凤栖微低着头,轻轻叹了口气,早在她出现之前,那个女人就已经成了神君心头的朱砂痣了。
每次看到“离思殿”三个字,都会忍不住心痛,可每次去大殿的时候,还总是忍不住抬头看,自虐一般。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啊,有时候想,算了,反正再过个一百年多年,等到了两百年,就立马滚蛋。
什么爱不爱的,时间久了,什么都是云烟。
不是说时间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吗?伟大的爱情导师张爱玲曾经说过,想要忘记一个人,只需要两样东西,时间和新欢。
等她出了这山,离开了神君,说不定就遇上了一个两情相悦的意中人呢?
嘿嘿,理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凤栖想到此处,心境豁然开朗,就当做是一段不可说的暗恋吧。
谁年轻的时候,没暗恋过十七八个人啊,今天这个是我老公,明天那个是我情郎的。
暗恋不可耻,不过是青春期的正常悸动而已。
如果没有那微妙的暗恋,反而说明心理不正常,哼,哪个少女不怀春!
当扈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见她一脸坚决的样子,也就闭嘴了,想来公主有她自己的考量吧。
她既然愿意继续呆在这里,就说明她心中是想留下来的,不管神君怎么样,那都是两个人的事,公主应该会处理好的。
凤栖有心揭过这一茬,换了个话题,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食材,让他都给弄过来。
他对着凤栖郑重地点了点头,“交给老子吧,公主你放心,你整其他的食材,我这就去取香草和大葱。”
说罢,也不等凤栖开口,就展翅一飞,冲上云霄,转瞬之间,连影子也不见了。
凤栖看着风风火火而去的当扈,摇了摇头,拉着駮骞朝小厨房走去,空气中依稀可听到她的声音,“駮骞,你会拔鸡毛吗?”
当扈走后,她又找了个新助手,都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果然是至理名言。
駮骞一直跟在两人身边,每次当扈杀鸡宰羊,他都在一边看着,看了个一百多年,早已学成了一身本事。
杀个鸡拔个毛根本不在话下,倒是让凤栖惊讶得合不拢嘴。
原来駮骞是深藏不露啊,凤栖心中认定,他定然是个极聪明的,学习能力很强,只不过不善表达而已,显得有些忠厚老实。
她一边处理荷叶,一边在心中思量,不能浪费了这么好一块材料,一定要教他些本事才是。
凤栖看着他出手如电,一双手敏锐矫捷,不过片刻功夫,已经处理好了三只鸡。
看着看着,突然灵机一动,福至心灵,有了!
凤栖走到駮骞身边,低声问道:“駮骞,你有喜欢做的事情吗?”
駮骞忽然听到她的声音,楞了一瞬,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喜欢你。”
额,不是这样的!我是问你喜欢做什么事情,不是问你喜欢谁!
凤栖当然知道,駮骞口中的喜欢,就像是我们喜欢爸爸妈妈一样,那样单纯的喜欢,并非男女之爱。
她只能换种说法,谆谆诱导,“駮骞,我不是问你喜欢什么人,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就是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会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就是业余爱好之类的,懂吗?”
特别想做的事情?駮骞两条粗黑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又想了一会儿,老实巴交地说道:“麻麻不在的时候,嗯,就一直想着麻麻,想着麻麻什么时候来看我,每天都坐在门口等着。”
额,他这话说的,竟让人无言以对,駮骞果然就是个忠犬式望娘石,以后也不知道谁能把这块石头领回家。
哎,就算领回家了,估计也很难正常交流吧,不过也算是小忠犬一个了。
却不知远在南山山脉丹穴山上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心中纳闷,难道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凤栖听他如此说,也是心力交瘁,嘴角抽了又抽,打算开门见山,一针见血地跟他说说,“駮骞,你想不想学门手艺?我看你手脚灵活,尤其是一双手非常敏捷,要不我教你雕刻如何?”
駮骞不解地看向她,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麻麻,雕刻是什么?”
凤栖见駮骞终于生出几分热情,当即热情地回道:“雕刻就是指把木材、石头或其他材料,切割或雕刻成预期的形状,这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雕刻百工,鑪捶万物,这可是化腐朽为神奇的技能,你若是练好了,以后肯定会有无数的小姑娘拜倒在你的雕刻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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