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凌空而立,与神君对峙着,声音听不出喜怒,“纵使栖栖有何得罪之处,神君想要惩治一二,也不用将她如此幽禁起来吧?神君这般对待一个小辈,若是传出去了,对您的名声恐怕不好吧?”
他特意把“幽禁”二字加重了音,似乎带着些提醒,又似乎是威胁。
神君微微挑眉,一双泛着冷意的墨玉黑眸微眯起来,沉声说道:“本君只有一句话,想要带走小栖,休想。”
原本正随风舞动的红色长发,忽而向四周张扬竖起,男人的脸瞬间怒气横生,唇角一勾,红眸深不见底,“小栖?神君如此称呼栖栖,多有不妥吧?
毕竟栖栖跟神君一点关系也没有!既然神君如此不讲道理,那我也没必要跟您白费唇舌了!今日,无论如何,我定要将栖栖带走!”
说罢,手腕一番,手中已多了一把琴,同样是火色的凤羽琴,仿佛已与他融为一体。
神君面色凛然一冷,薄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休想。”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破鞘而出,如一条银色游龙划过夜空。剑身银白,澈寒如冰。
两人站在空中,冷冷对峙着,一白一红,一个像冰,一个像火。
天空中霎时电闪雷鸣,转瞬间银色的剑影如游蛇般在空中飞舞,而红色的琴弦闪动,好似一阵流光,无形的音波结成一道道暗潮,将一波波剑花慢慢挥退。
眼看着音波墙慢慢地压过来,神君剑上的攻势顿时凌厉起来,点点银色在空中泛着光,瞬间形成巨大的光幕,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压了过去!
眼看着潮水般的剑芒铺天盖地压过来,男人依旧不慌不忙,只把凤羽琴往前一推。
但见琴身瞬间暴涨数倍,好似一面铜墙铁壁,却又带着凤凰涅盘一般天火燎原之势,欲将剑的攻势全部挡在外面。
剑光与音芒撞击在一起,整个山都在震颤、呼嚎,久久不歇。
凤九公子不过一万四千余岁,纵使天分极强,其神力也不可与上古战神相抗衡,苦苦支撑七日,最终败下阵来。
他擦了擦嘴角流下的血,眼中依旧是连天的怒火,“我还会再来的!下一次,我定要将栖栖带走!”说话间,已化作一团红色的影子,消失在天际。
山上再次恢复寂静,只是山中草木不再齐整,多处有烧过的痕迹,更有一座侧峰被夷为平地,整个山都好似变了样貌。
凤栖能够下床走动的时候,已是一个月之后了。她先是去看了玉林峰上的当扈和駮骞,两人见到她,都是热泪盈眶,好似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駮骞抱着她呜咽了两声,却什么也没说,好似孩子一般,眼中闪烁着愧疚的神色。
凤栖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这不是你的错,駮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若不是有你在,神君还没到呢,估计我就已经死了。”
駮骞听了她的话,却依旧固执地拉着她的手,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凤栖幽幽地叹了口气,哎,明明是想找个辟兵器的神兵利器,结果找回了一个大儿子,真是又当妈又当爸的,心好累。
当扈见駮骞一直拉着凤栖不放,心里不高兴了,就算是小,也不能这样争宠吧?
他当即走上前去,将駮骞生生地扯开了。
两人立刻就扭在了一起,好像小孩子为了争夺心爱的玩具一般,开始了日常掐架。
凤栖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明明都是一个窝里的,为何要相爱相杀呀。
她酝酿了一下感情,大声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别扭了,我眼都看花了。小当当,我问你,我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咱们这山是不是遭劫了?我怎么觉得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凤栖一脸的愤慨,还带着一丝疑惑,“到底是谁胆子这么肥,敢来毕方神君的地盘闹事?!”
当扈原本还在与駮骞较劲,听她这般问,身体一僵。
当即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干笑两声,“啊,有吗?我都没怎么出玉林峰,不知道哪里变了呢。是吧,駮骞?”
刚刚还在争宠,现在又是一副哥俩好的架势,眨巴着一双眼,不怀好意地看着駮骞。
駮骞淡淡地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听得似懂非懂,摇了摇头。
当扈嘴角抽了抽,说好的默契呢?天天跟着我混吃混喝,居然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套路?赶紧把吃我的,全部吐出来!
凤栖真是对两人无语了,忽而又想到什么,低声问道:“小当当,我的如魮鱼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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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魮鱼到底怎样了?
A中毒死了
B中毒没死,但奄奄一息
C毒已解,活蹦乱跳的
明天上午10点,揭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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