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凤栖神清气爽地爬了起来,掐准了时间点,慢悠悠往锦绣天香园晃荡而去。
她刚从里面转了一圈出来,就在门口与江疑撞了个正着。
凤栖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好巧啊,江疑神女,你也来园里看花啊?”
说罢,眼睛若有似无地往江疑身后的水香和水梦看去,啧啧啧,这小脸肿的。
没想到过了一百多年,江疑喜欢抽人耳光的坏毛病还没改啊,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估计都把全部的精力用来暗算别人了。
凤栖见她没开口,又故意往前靠了几步,当即张大了嘴巴,夸张地喊道:“天哪,江疑神女,你的脸是怎么了?刚刚见你蒙着面纱,还以为是怕太阳晒,这离近一看,真的好生吓人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后退了几步,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魑魅魍魉一般,小手还不住地搓着手臂,完全是戏精附体。
话音落,鼻青脸肿的水香和水梦抖得越发厉害了,好似秋天枝头的落叶,眼看着就要栽到地上。
江疑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不过是洗了个澡,居然差点毁容了,不仅脸上满是红色的斑点,连身上都是,而且奇痒难耐。
若不是实在难受的要命,而且看到自己的那张脸,就气得浑身颤抖,也不会捂着脸来锦绣天香园!她现在只想在里面弄点器酸,赶紧回玉汝峰去,再也不出来。
江疑双眸阴寒,脸有些扭曲,“还请公主让开,今日不想与你动手,最好不要惹我。”
凤栖当即双臂抱着肩膀,故意抖了抖小身板,“天哪,江疑神女,人家不过是想跟你打个招呼,你为何这么生气啊?这样看起来,就更吓人了呢,晚上怕是要做噩梦了。”
江疑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既然招呼已经打过了,公主,你还是赶紧回吧。”
凤栖当即露出一张委屈的脸,嘴唇微嘟,有些失落地说道:“哎,既然江疑神女不想见我,那我还是赶紧离开吧。”
说罢,摆了摆手,转身欲离去。
只不过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哎,也不知道,神君会不会喜欢器酸口味的薄饼。我可是一大早就过来了,披星戴月的,终于把所有的器酸都采光了,胳膊好酸哟。”
所有的器酸草都采光了?!这句话听在江疑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颤抖着转过身,指甲已嵌入掌心的肉中,双拳紧握,黝黑的瞳仁积聚着连天的怒火,突然对着凤栖的背吼了一声,“你站住!”
凤栖当即顿住身形,还故意抖了两下,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她慢慢地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江疑神女刚刚是在叫我吗?”
江疑还未回话,她又摇了摇头,甩了甩手,“唉,怎么会呢,一定是我幻听了,江疑神女明明见都不想见我,又怎会出口叫住我呢?
再说了,像江疑神女这么懂礼数的上神,怎么可能不叫称呼,直接吼人的名字呢,这么没教养的事,一般上神可做不出来。
嗯,一定是我听错了。那,江疑神女,我先走一步了。”
说罢,又转过身去,一想到江疑刚刚好似用错了药的整容脸,嘴角就忍不住勾起,看你还装不装白莲花!
江疑眼睁睁地看着她又转过了身,脸上带着隐忍的怒火,看着越发扭曲,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脸,却还是忍着怒气说道:“公主,请留步。”
凤栖将嘴角的笑容收敛,转过头时,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眼睛微睁,惊疑着问道:“原来江疑神女真的是在叫我啊,还以为听错了呢。
不过,刚刚你不是让我赶紧消失吗?现在又为何叫住我?江疑神女这样变来变去的,很让人费解呢。”
江疑被她气得心肝疼,热气上涌,感觉脸上和身上更痒了,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她早就伸手挠上几下了。
她将心底的怒火使劲往下压,嘴角露出一丝敷衍的笑,“刚刚听公主说,你把这锦绣天香园的的器酸草都采光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凤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江疑神女,你没听错,我确实把里面所有的器酸草都采光了。你知道的,神君很喜欢吃我做的薄饼,但也不能总是吃同一种口味的,会腻的。
所以,我最近啊,在研究一种新口味的薄饼,想着是不是把器酸加进去,味道会好点。这不一早就过来,一直忙乎到现在。”
江疑越听她的话,额头的青筋冒得越厉害,一丝嫉妒的火苗在眼底燃起,脸上勉强装出来的假笑都快撑不住了。
她死死地攥住双手,嘴唇抿成一线,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原来如此,只是不知公主可否把器酸分给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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