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吧,神君虽看着有些不冷不热的,但也从未见他跟谁动过怒啊,还是这般气怒冲天,想来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
“神君能不动怒么,你们想想那水牢是什么地方啊,一般人抗不过半个时辰的,江疑神女分明是想把小公主弄死。
设计陷害就算了,小惩大诫也算了,偏偏生出这般狠毒的心,我要是神君,肯定也会怒火中烧啊。以前也没发现江疑神女这么狠毒,看来嫉妒真的能让人发狂。”
“那神君为什么不直接把江疑神女弄走啊,干嘛还要把她留在山上,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小公主若是醒了,肯定心里也很难受啊。”
“哎,你懂什么呀,神君估计也是这么想,可锦绣天香园怎么办?那可是天帝的御花园,必须有人照料。江疑神女专司风雨,若是她走了,总不能把风伯雨师叫来吧?想想也不可能啊。”
“啊,原来是这样啊,哎,总觉得以后山上都不会太平了,咱们还是小心行事吧。”
“嘘,这话可不能多说,万一被听到了,咱们都完了,行了,赶紧散了吧。”
凤栖朦胧醒来的时候,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整个身体依旧是针扎般的痛,又隐约有一股清凉,好似细小的溪流一般,慢慢地渗透进皮肤里,滋养着身体。
她动也不能动,除了一双眼珠子可以转来转去。
看了看头顶的纱幔,很熟悉,正是自己的床,凤栖激动地有些想要落泪,原来我没死啊。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希望最后这十多年能顺遂点,若是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磨难,或许就真的挺不过来了。
特么的,上次受伤躺了一个月,这次又不知道躺了多久,都快成睡神了。
若说穿越是场戏,她倒是天天在上演床戏啊,这贼老天也太厚爱她了吧。
凤栖看着头顶的纱幔,心里开始天马行空,又隐约记起那夜温热的触感,神君还是赶来了,他当时一定很生气吧?
明明是欢天喜地出去参加蟠桃宴,却半途被召了回来,也不知他的心里阴影面积可还好。可这事也怪不到她啊,有人想要算计你,还会看什么日期么。
思及此,忍不住幽幽叹息一声。
这边刚刚发出低哑的一声,眼前就突然多了一张俊美摄人的脸,凤栖被吓了一跳,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颤抖着唇喊道:“神、神、神君,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沙哑的厉害,听在耳朵里,好似破风箱。
凤栖却顾不得这些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床边居然还有个人,更没想到的是,那人是神君。
但神君的脸是怎么了?虽然五官还是那么俊美,但总觉得憔悴了许多。
她在离思殿待了快两百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神君,连身形都似乎瘦削了些。
神君不会是一直在担忧我,才变成这模样的吧?
原本还有些理直气壮的凤栖,在看到满目憔悴的神君后,心又软了,好吧,其实这事也怨不得神君,都是江疑那白莲花的错。
如此想着,又在心里把江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顺便暗下决心,等病好了,一定要天天给神君做好吃的,快点把他的肉养回来。
神君还未开口说话,凤栖的心底已闪过了无数个念头,那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底是深浓的怜惜,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可神君却看到了,那双眸子宛若琉璃,闪动着醉人的光泽,此时里面满满的只有他一人的影子,眼中的水色早已漾成细碎的烟波。
他怔怔看了半晌,心底升起莫名的喜悦,浓长的睫毛轻眨,嗓音低沉,“小栖,你终于醒了,口渴吗?”
凤栖见他眼中温软的柔色更甚,声音也是格外的好听,几乎能将人溺于其中,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噗通乱跳。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浓长的睫毛羽扇般轻颤,上面隐约挂着晶莹的泪珠,“神君,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可是,神君,对不起,我好像又给你惹麻烦了。”
特么的,都是我手贱啊,干嘛要给那小野猫做吃的,哎,后悔晚矣。
明明无条缠身的时候没有哭,明明血肉模糊的时候没有哭,明明被狂风暴雨侵袭的时候也没有哭,可为什么偏偏见了神君之后,眼泪就不受控制了?
是想得到神君的怜惜吗?还是心里觉得委屈,看到他就仿佛有了依靠?有时候,人只有在需要依靠的时候,才会变得格外脆弱啊。
这真的还是我吗?我不是这种弱不禁风的人设啊,哭唧唧什么的,一点也不像我。
可为何就是忍不住呢?也许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待久了吧,内心里缺少安全感。
若是在现代,伤心了,可以找好朋友吐槽,可以抱着妈妈撒娇,可在这里呢,好像什么都没有。
是啊,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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