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正想着要不要赶紧去扶一扶,水澜族长却自己稳住了脚步,又极力做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优雅地往下走着。
哎,为了维持一个族长该有的尊严和风姿,还真是不容易啊。
凤栖见他终于在珍珠大道上安全着陆,忍不住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丫的,真是虚惊一场啊。
她看着水澜族长越走越近,小心肝颤动的频率越来越高,她咽了咽口水,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可是、但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竟会是那样一种场面!
也只能吐血说出一句,水澜族长果然是四海五山第一奇葩啊!没人能想到他会做出什么事!
凤栖看着他走近,正要想着要不要再说句什么解释一下,可她还未开口呢,双手已经被水澜族长紧紧地握住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奇葩造型,眼睛早已被那一圈又一圈的珍珠闪瞎了,嘴角已经连抽搐都不会抽搐啊,脸部肌肉已经完全瘫痪了!
凤栖低头看了看被紧紧握住的双手,又看了看一脸激动之色的水澜族长,有种国家领导人会面的既视感,这扑面而来的喜悦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以为要被揍了,如今却被亲切地握住了手,这到底是什么神转折啊!
大哥,您到底有什么话,倒是赶紧说啊,不要这样神经兮兮的,怪吓人的。
水澜握住凤栖的双手,脖子上的珍珠还在闪啊闪,头上的黑白无常陀螺珍珠帽更是晃啊晃,他有些激动地说道:“小侄女,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一个女儿的?”
我的个老天爷哟,不会吧?我不过随口猜一猜而已,你不用照着剧情走啊!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有一个女儿啊,我又不是你老婆!
凤栖嘴角处的肌肉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机,抽了两下之后,努力勾起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呵呵,原来水伯伯真的还有一个女儿啊,原来是八个公主,真是可喜可贺。不过,她怎么没来啊?”
水澜听她这般说,似乎更激动了些,原本一张言笑晏晏的脸,突然生出了一丝生无可恋。
对,没看错,就是生无可恋,那满满的忧伤和无奈都写在脸上了!
凤栖见他如此,忍不住在心里猜测,他为何提到那个女儿的时候,会是这么个表情?
明明看到其他七公主的时候,都是自豪与欢快,难道这个未出席的公主比较奇葩?
凤栖正这般想着,水澜族长已经开始老泪纵横了,抓着她的手声泪俱下,那叫一个听者伤心,闻着落泪,“小侄女,实不相瞒,我那大女儿吧,她性子有些……”
大女儿?原来是个大龄剩女啊!
难怪水澜族长表情会是这样,这分明就是催嫁家长的苦瓜脸嘛!
一想到现代社会,那些恨不得分分钟把女儿嫁出去的家长,那叫一把辛酸泪哟。
凤栖忍不住脑海里就蹦出了自家老妈的脸,那也是一天到晚地唉声叹气啊。
她当即反握住水澜族长的手,脸上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安慰道:“水伯伯,你不要觉得难以启齿,其实我都懂的!”
水澜被她安慰了两句,却丝毫不见任何起色,脸上依旧是化不开的愁,就像是那夕阳下的黄菊花。
他摇了摇头,那陀螺状的黑白无常帽跟着摇啊摇,满头的黑白珍珠相互碰撞着,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叮咚作响。
丫的,听的脑仁疼!眼睛已经被荼毒了,现在连耳朵也保不住了吗?大哥,您直接说就行,不用配合这表情和动作的。
求您了,不要再摇头了!您悲伤,您无奈,您忧愁,您想流泪,其实我比您更悲伤,更无奈,更忧愁,更想流泪啊!
凤栖此时是同款苦瓜脸,却还要极力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那叫一个痛不欲生啊。
水澜族长依旧是死死地抓着她的手,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不,小侄女,你不懂,你真的不懂!我那个女儿她……”
话音未落,凤栖只觉身侧红影一闪,人还未反应过来呢,双脚已经离开了原地,耳边是各种惊慌失措地声音,好似交响曲一般炸起。
“汐儿,休得无礼,快放开公主!”
“公主,你没事吧?”
“大姐,不要胡闹,赶紧放开公主!”
……
额,现在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我难道被人绑架了?还是个美人?
额,不,不能算是绑架,应该是被迫投怀送抱了?
难道她就是那个尚未露面,让水澜族长头疼不已的奇葩大公主?
不过,您来就来了,干嘛要抱我啊?
难不成大公主喜欢的是女人?所以水澜族长才那么的难以启齿?
我的个老天爷哟,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原来人鱼族的大公主竟是个蕾丝边吗?!
凤栖被自己的脑补吓得小身板都挺不直了,妈呀,这到底都是什么事?
好吧,大公主是不是蕾丝边,有待进一步考察,可为什么我感觉呼吸不太顺畅了?
额,脸部这软软的触感是什么?而且好有弹性啊。
凤栖只觉被人紧紧地搂住了要不,一张脸都贴在了软软的肉上,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特么的,这触感,这柔韧度,这弹性,怎么有些莫名的熟悉?
“小丫头,你的爪子放哪里的?本公主的胸也是说摸就摸的吗?胆子不小啊!”
凤栖正因为那熟悉的触感而精神振奋中,感觉有一股灼热顺着血管奔涌到了鼻端,耳边忽而传来那霸气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魅惑戏谑。
她刚刚说什么?胸?我的个老天爷,难不成我正在袭胸?难怪那软软的滑腻的感觉那么真实又熟悉,以前偶尔埋在馒头的胸前时,不就是这感觉吗?
可是、但是,不是你把我按在胸前的吗?不是你故意让我感受一下那波澜壮阔的吗?
凤栖这般想着,才努力地把头抬起来,顺着那凝脂白玉般的肌肤,一直向上看,终于看清了大公主的容貌!
我的个老天爷哟,我的个玉皇大帝哟,王母娘娘哟,御姐啊!爆乳啊!
凤栖只觉一股热血涌上来,原本还堆积在鼻端的燥热,终于冲破了最后的防御,“哗”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然后便有什么粘稠的液体顺着上唇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伸手一摸,黏黏的,特么的,果然是鼻血!
“咦?小丫头怎么流鼻血了?难不成是我用力过猛?本公主刚刚没怎么使劲啊,这也太娇嫩了吧?”
“什么?小侄女流血了?!你这个孽女哟,还不赶紧放开小侄女!都被你撞的流鼻血了,真是夭寿啊,夭寿。”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舞汐公主,还请您赶紧放开公主,她需要赶紧止血!”
凤栖惶惶然不知身在何处,手上仍残留着刚刚按揉的绵软感觉,鼻尖更是一股幽香环绕。
你们真是太天真了,我可不是被撞的,我这是被美色冲击的,热血上涌啊!
几人的叫声之后,凤栖只觉自己终于被松开来,然后又被抱入另一个人的怀抱,清淡雅致的梨花香袭来,她的神思有一瞬间的清明。
她眨巴眨巴长长的浓黑睫毛,羽扇一般轻扫而过,声音小小的,“文鳐,我流鼻血了?”
文鳐心疼地看着她,正用那雪白的丝帕轻柔地帮她擦着鼻血,听到她小小的声音,急忙问道:“公主,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疼?头还疼吗?”
凤栖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那股燥热早已烟消云散,可是那股袭胸的灼热感却依旧挥散不去。
她偷偷地扭头看着水舞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前的波澜壮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本以为小公主的身材已经算不错了,没想到啊,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她终于知道之前看到那七个公主时,少了什么感觉了,就是火辣辣的御姐啊。
想来只有这种火辣辣的御姐,才能把八哥镇住吧?
不仅身材火辣辣,性格也是火辣辣,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红辣椒啊,跟八哥那样的妖孽男,天生绝配啊!
众人只见凤栖被水舞汐按在身前拥抱了一下,然后就被撞的流鼻血了,再然后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若不是还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在转,大家都以为她晕过去了呢!
可是即便没有晕过去,现在这样,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啊,一副傻呆呆的模样,感觉魂都给撞没了!
水澜吓得肝胆俱颤,围着凤栖和文鳐转来转去,头上的珍珠又开始颤动啊,撞击啊,噼里啪啦,好似鞭炮一般响个不停。
他心里寻思着,真是夭寿哟,这个孽女不会是把小公主装傻了吧?这我该如何跟凤王交代?又该如何跟毕方神君交代?
真是家门不幸啊,生了这么个孽女,天天疯癫气人就算了,还总是惹是生非。
不是我不想把她赶紧嫁出去啊,实在是没人敢娶她啊。
整个洛水的人鱼都知道,王族有个母夜叉公主,就连那些个小虾小蟹,听到她的名字,都恨不能暴走几十里啊。
水舞汐看着躺在文鳐怀里有些傻呆呆的凤栖,忍不住凑到跟前来,仔细看了几眼,好似在自言自语般,“咦?不会被撞傻了吧?本公主又不是玉石做的,有那么硬吗?”
说罢,还伸手揉了揉胸前。
“你这个孽女,还嫌不够乱,赶紧给我闭上嘴巴,一句话都不要再说了!”
水澜听到她的话,气得心肝乱颤,要不是亲生女儿,估计早就一巴掌扇死了。
凤栖原本那股奔涌的灼热已经慢慢地止息了,却不曾想,那白花花的肉肉再次贴到了近前,尤其是当水舞汐弯腰往下看的时候,那叫一个清晰到刺眼啊。
水舞汐似乎还嫌这波暴击不够,竟然伸手揉了揉!
原本就是波澜壮阔的,此时被她一揉,那叫一个波涛汹涌啊。
果然是,沟不聚,何以聚山河吗?
凤栖感觉自己要溺毙在这美色的诱惑中了,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热,只觉一股气血往上涌,顺着鼻子又流了出来!
特么的,今天不会血流不止而亡吧?
你们这两个祸害哟,一个霹雳吧啦地走来走去,折磨的我脑仁疼。一个把胸揉得波澜壮阔,折磨的我心肝疼。
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们的,赶紧都离我远点,否则小命不保。
凤栖翻了个白眼,不堪这打击,只把头扭向了文鳐的怀里,我需要静一静。
文鳐见她鼻子仍在流着血,真是吓坏了,心里止不住地想,为何公主会血流不止?
他的手颤抖地厉害,一刻也不停歇地帮她擦着血,语气满含担忧,“公主,你真的没事吗?为何这鼻血一直止不住啊?”
额,我该说什么呢?说我被美人抱着袭胸,气血过盛,忍不住要喷鼻血?
不!我才不会说出来,那也太丢人了!
我可是堂堂的凤族小公主,也是要脸面的啊,这若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色中饿鬼呢。
凤栖有些忧伤地摇了摇头,故意装出体力不支,确实被撞得很厉害的样子,却使劲地吸了吸鼻子。
丫的,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流了,这样下去,真的会血流不止而死的啊。
我的个老天爷啊,我不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因为袭胸美人而血流不止,最后惨烈赴死的人吧?
岂不是要在穿越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后世之人就可以对着自己的名字指指点点,评头品足。
你看,这个凤栖,居然是因为贪图美色,血流不止而亡,真是太丢我们穿越人士的脸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看样子就很没有气节。
凤栖脑补了一下死后的惨烈人生,吓得身板抖得像落叶,再也不敢多看水舞汐一眼,本公主还要好好地享受人生呢,怎么能死在这里。
人家还只是个宝宝,为何要承受这种小小年纪不该有的重担?!
凤栖躲在文鳐怀中,心中祈祷着,舞汐公主,求放过啊。
赶紧离宝宝远一点,你还是去祸害我那个妖孽的八哥吧!
如魮蹲在两人身边,看着凤栖血流不止的鼻子,包子脸上满是忧伤,小心翼翼地问道:“文鳐叔叔,麻麻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流血啦?是不是很痛?如魮给麻麻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说着,如魮便跪在地上,凑上前去,在凤栖的脸上吹了吹。
真是乖儿砸啊,真是麻麻的贴心小棉袄。
不过麻麻真的没事,只是气血上涌而已,看来晚上要多吃点降火的东西了。
凤栖正这般想着,耳边再次传来如魮的奶音,“咦,怎么小肥蛇也流血了?”
小肥蛇流血了?丫的,肥遗兽居然流血了?
凤栖正因为如魮的话感动的涕泪横流,突然就听到了后面这句话,噩耗来的太突然,完全不能接受啊。
她从文鳐的怀中抬起头来,看向如魮身边蹲着的青色一坨,可不就是肥遗兽嘛。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从她的肩膀上离开的?
肯定是刚刚被水舞汐抱着袭胸的时候,这货也跟着撞上去了,该不会就是那时候被撞下来的吧?
可平时他都抓的死紧,拽都拽不下来,这次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掉下来了呢?
而且它为何会流血?该不会是摔的吧?
凤栖一双眼睛好似火炬一般,亮的惊人,似乎能把肥遗兽看个透。
纳尼?土肥圆那青色的圆嘟嘟的脸上竟然有可疑的红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摔的啊,难道是?
土肥圆,没想到你竟是个深藏不露的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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