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修？
公主，你的操守呢？怎能说出如此不上进的话？而且，双修什么的，好羞耻哟！
幻雪听到凤栖的话，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脸颊，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幻灵眼睛却亮晶晶的，闪烁着八卦的光，忍不住说道：“我看七公主心里早就这么想了，只是一直没付诸行动。
她看着七公子的时候，眼睛亮得吓人，就是那种恨不能把人吞吃入腹的眼神！”
幻雪看着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朝门口看了看，生怕凤曜又杀回来。
谁知道，没有看到凤曜，反而看到了其他人，正疾步走来。
幻雪先是一愣，当即抬脚迎了上去，“清音姑姑，您怎么来了？”
清音一边朝床前走，一边低声回道：“听说公主近来总是梦魇？不是是真是假？娘娘心里甚是担心，特地着我来看看。”
幻雪跟着她快步走回床边，听到她的话，不禁睁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就听到一声浅浅的呼唤，当即闭上了嘴。
“清音姑姑，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呀？”
凤栖看到清音的时候，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想来是凤芷察觉到她的修为突破了吧，才让清音亲自来一趟。
果然，清音刚走到床边，便拉住了她的手，小心地探查了一番，眸中神色有些复杂。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试探着说道：“公主，你的修为……”
凤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十分坦诚地说道：“是的，清音姑姑，我的修为又提升了，已经突破到第五重了。”
清音看了她一眼，目光晦涩，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才温柔说道：“公主，娘娘许久未见到你了，心里很是挂念你，要不你跟我去一趟凤仪阁吧？”
凤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终归是瞒不住的，或许还能顺便打听点什么消息的，比如关于小公主身世的。
幻灵幻雪对视一眼，急忙为凤栖准备好衣服，又快速简单地梳妆了一下，才跟着她走了出去。
凤栖跟着清音，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倒了凤仪阁。
清音将凤栖送到门口，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自己一人进去。
凤栖点点头，转身走了进去，绕过屏风，便看到了坐在桌前的凤芷，笑着走过去，“母后，小十来看你了。”
凤芷原本正盯着桌上的画出神，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你抬头看向她。
凤栖看到凤芷眼角闪烁的泪花时，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母后这是怎么了？母后竟然流泪了？
她已经走到桌前，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桌上的画，待看清上面的人，身形一怔，眼底流光一闪。
凤栖假装并没有看到她眼角的泪，竭力表现出镇定自若，小声说道：“母后又在看这幅画呀，我记得之前就看过一次呢。
当时母后说这是东君娘娘对吗？是母后最好的姐姐？那就是我的姨母喽。”
凤芷一直看着她的脸，将她的表情变化全部看在眼里，见她神态自若的模样，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才落了地。
她顺着凤栖的目光，再次看向画上的人，轻轻道：“嗯，最近不知为何，又梦见了姐姐，心里很是想念她，便把这幅画又取了出来。”
凤栖原本并没有多想，不过是仔细看了两眼，正要收回目光，却忽而死死地盯住了画中人的手指！
凤芷见她不再言语，心里疑惑，低声问道：“小十，你怎么了？听说你最近总是梦魇，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凤栖下意识地将右手缩回了衣袖里，伸出左手在画上点了点，一颗心激动地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极力压制住突然涌起的激动之情，指尖指向画中人的手指，一字一句问道：“母后，姨母的手指上好似画了一朵芍药花。
只是这花看上去与我平日里看到的芍药花有些不同呢，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开头？姨母为何要在食指上画一朵花呢？难道是什么厉害的武器？”
凤芷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问，当她听到这话时，脸上神色一变，眼神有些闪躲，急忙将桌上的画卷了起来，“小十，你许是看错了，那就是普通的芍药花。
东君姐姐平素最爱芍药花，不管是衣服上，还是日常喜欢用的物品，都喜欢弄上芍药花纹，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
想来是她闲来无事，便在手指上也画了一朵，根本不是什么武器呢。”
凤栖看着她，眼里满是怀疑，若真的只是普通的芍药花，若真是只是为了好玩画上去的，若真是没有任何意义，母后你又为何这么在意呢？
你的神情和动作已经出卖了你啊，母后！你到底想要隐藏些什么呢？
东君娘娘分明就是九幽族人！她手上的芍药花分明就是胭脂点玉！那是她身份的象征！而胭脂点玉正是九幽族人的生命之花！
若不是她手上也刚好种了一朵胭脂点玉，若不是这次又在雪山经历了一次本命之花救命的事，她也许永远不会在意，就像上次一样，不过是随便看几眼画上的美人而已。
可如今她不一样了，她知道了很多秘密，心里的疑问也就更多了。
凤栖还在犹豫要不要追根究底，这个东君娘娘到底是何人？
她与凤芷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凤芷又怎会认识九幽族人？……
凤栖看着欲盖弥彰的凤芷，心里清楚地知道，如今若是她开口问的话，十有八九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既然凤芷说，要等到她成年的时候，再把一切都告诉她。
那便再等等吧，不过是两百多年而已，眨眼就过去了。
凤栖心中主意已定，并没有追根究底，只是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啊，我只是看着这朵芍药花很别致，又是画在手指上的，所以才随口问问而已。”
嘴上这般说着，右手却在袖子里攥紧了，拇指不停地摩挲着食指上的胭脂点泪。
凤芷将画快速地收了起来，这才转身拉着她的手，说道：“小十，你是不是修为又提高了？
就在不久之前，我忽而察觉到一股精纯的神力波动，隐隐感觉是九幽……
嗯，就是凤火的波动，跟你所修炼的功法极为相似。
而且在我们丹穴山，最近要突破的也就你一人而已。”
凤栖分明察觉到她的话音转了一下，九幽什么呢？可还是没有问出口，只当做未听到。
她眼底幽光一闪，笑着回道：“是啊，母后，我正要跟你说呢，我之前一直在第四重边缘徘徊。
这次不但成功晋级第四重，还顺便突破了第五重。”
凤芷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结果，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手上的力道也不觉加重了。
“你说什么？你已经突破到第五重雾里看花了？”
凤栖手腕处传来痛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声道：“母后，你弄疼我了。
我确实突破了第五重，至于怎么突破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就是在梦里跟一个高手过了过招，又受他指点了几招。
没想到醒来后，神力突飞猛进，修为直接突破了第五重。”
凤芷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但见她目光坚定，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把具体过程又问了一遍。
凤栖知她心思通透，定也瞒不住，只捡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说，真假参半。
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凤栖快要离开的时候，凤芷忍不住叮嘱道：“你马上便要去青丘了吧？
到时候可要注意安全，切不可莽撞行事，凡事多听两个哥哥的。”
凤栖听她如此说，笑着挽住她的手臂，一边往门口走，一边乖巧地应和。
将要走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道：“母后，我失忆以前，可曾在一处雪山上待过？”
猝不及防间听到这句话，凤芷完全愣住了，张着红唇，一副吃惊至极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惊痛。
凤栖一看她这表情，心里已经有些底了，看来小公主以前真的在那雪山上生活过，否则凤芷也不会是这种被猜到后震惊的表情！
“母后，我以前确实在那地方待过，对不对？因为我近日总是梦见那雪山，以及在山上的生活。
梦里有好多认识的熟人，也有很多不认识的熟人，她们都叫我少主。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个少主只是我梦里的一个人，而我不过是占据了她的身体而已。
可是慢慢的我发现，她不仅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跟我是同一个名字。
天底下这种巧合实在是太少了，以至于我不得不怀疑。
虽是如此，我心中同样疑惑，倘若梦里的少主真的就是我，可为什么年龄又对不上？
我如今不过是九千多岁，可梦里的那个少主却已经好几万岁了！
母后，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凤族的小公主吗？又怎会变成雪山上的少主？”
凤芷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继而心疼和愧悔就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她包裹其中。
她伸手捂住胸口，好似有些窒息一般，痛苦地无法呼吸。
凤栖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大，见她脸色瞬间煞白，吓得心肝一颤，急忙扶着她，帮她拍着后背。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都是小十不好，你若是还不想说，我便不问了。母后，你不要吓小十。”
清音本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正要走上前，就听见了凤栖的话，吓得肝胆俱颤，忍不住看向凤芷。
见她面色苍白，痛不欲生的模样，吓得快走几步，直接揽住了她，也帮着轻拍她的后背。
清音从凤栖手中接过凤芷，看着她的时候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凤芷拦住了。
凤芷抓住凤栖的手，目光深沉难辨，眸色微闪，心尖微颤。
缓了一下，才满脸哀痛地说道：“小十，等你从青丘回来吧，等你回来，母后便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你给母后一点时间，让我缓一缓，等你从青丘回来，也差不多一万岁了。
到时候，母后再也不会瞒你任何事，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你！”
凤栖本只是心里疑惑，忍不住问了问，也没想着能立刻得到答案。
此时听她这么说，心里一喜，急忙点头应是，“嗯，母后，小十知道了。”
说罢，转身跑了出去，好似放飞的鸟儿。
凤芷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心头一痛，透入骨髓的寒意浸润上来，自言自语般喊道：“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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