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剃阴头 > 第六十章 狗血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我查找了三爷留给我的书,终于找到了关于蛊虫的那一部分,书上说,养蛊在解放后就已经不常见了,现在大概也只是流行于湘西一带,而且,几乎也只有女人可以养了。

还别说,时代在发展在进步,好像还真没给这些邪门歪道留多少发展空间。

我看完了所有的资料,得知,这种只是之人昏迷的蛊虫不是很严重,一般的草药就能治疗,只是,这到底是什么蛊我们还不清楚,自然也就没办法对症下药。

而且,一般而言,草药的作用也是将身体里的蛊虫毒死,如何掌握好这个用量,能使得蛊虫死了而宿主的身体不受影响,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我把情况跟李大夫一说,心说,他一个大夫,草药的用量他总能比我把握的好吧?可结果总是出人意料的,他竟然摇了摇头,说自己没有丝毫把握。

“按照你的说法,蛊虫本身就是毒性极大的东西,他既然在形成的过程中吃了那么多毒物都没有被毒死,又怎么会被区区的几味草药毒死呢?我看,搞不好的话恐怕连小雪的命都得搭进去,我不干,不干……”

其实李大夫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不懂门道的人对付这蛊虫,以药医治的方法确实靠不住,可是,除了用药,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我思来想去,都快想破头了,忽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两声狗叫,李大夫也在想办法,被狗叫声打断了思维,他皱了皱眉头,朝窗户外面看去,轻生抱怨了一句,可这狗叫声对我而言,却好像干涸大地上的一声惊雷,一下子就给了我希望!

我怎么给忘了呢,以前三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具体内容我忘了,大体意思就是,从前有个蛊婆生病了,于是她想通过蛊虫把自己的病转移到其他生物身上,蛊婆就是对养蛊的女人的称呼,能耐大的蛊婆在转嫁自身灾祸的时候,根本都不需要一定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但凡是动物都可以。

可那蛊婆身边没有其他动物,只有邻居家养了一条狗。蛊婆心生歹意,半夜做法,想让狗替自己去死。可是第二天,狗还好好的,蛊婆却被人发现惨死家中,死相十分凄惨,听说好像是做法的时候被反噬了。

我记得三爷告诉我这个故事的时候,是为了让我记住一件事——蛊虫最怕的就是狗,所以,真正的蛊婆其实也怕狗,甚至连狗肉都不能吃。当然了,威力最大的肯定还是狗血。

所以,对付这种级别的蛊虫,估计一碗狗血灌下去就没事了。可是,我不想就这样轻易饶了何初雪,她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才行。

于是,我一拍脑门儿,装出灵光乍现的样子,马上跟李大夫说:“还得麻烦您替我吩咐下去,弄桶狗血回来,放进浴缸里,把何初雪放进去!对了,别忘了留一碗,要是到时候那只蛊虫还要誓死抵抗的话,我们就让他真的去死!”

李大夫懵懵懂懂的听完,皱起眉头,露出一脸的褶子,问我弄狗血干什么,怪恶心的。

我不由得腹诽,这一个医生,怎么还嫌血恶心呢……

“狗血能辟邪这事儿您知道吧?那我现在告诉您,它不仅能辟邪,还能治何初雪的病!”

既然我已经明确的说了,李大夫也就不能再犹豫了,他马上去找何老先生商量,何老先生二话没说,当即买了邻居家的土狗,杀了取血,留了一碗以后,其他的都放进了浴缸里。不过,这些量看起来并不够,我也不强求,让他们放了点儿水充数。

女人洗澡,我们得回避,可一想到何初雪马上就要整个人跑进那桶充满了腥味的狗血里了,我竟然有点儿恶作剧之后的快感。

泡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了一阵尖叫声,正是何初雪的声音。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就一路狂奔进浴室救人,可还没进去呢,就看到何初雪从浴室里探出了一个头,头发黏糊糊的都是血,脸上也一道一道的。

她哭丧着脸,一脸的绝望,黄姐赶紧把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赶出来,顺便解释说,何家大小姐受不了这样的情况,让那一盆狗血给吓着了,她哄哄就好了。

我们三个松了一口气,就往楼下走,何老先生一下子就瘫在了沙发上,眼眶的红了。他抹了一把脸,又叹气,对我千恩万谢,说要谢谢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没记恨他们家孙女儿,还又救了她一命。

这话倒是真说的我有些心虚,只是我一个见惯了生死的人,对生死更加敬畏了而已。我亲眼看见三爷死在我面前,奶奶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我,而现在呢,梦云吟又躺下床上毫无反应,所以,何老先生的心情我非常理解。

不过,话是这么说,我总归还是没有那么善良的,看着桌子上特意留出来的一碗狗血,我甚至有点儿不知道该可惜还是该松一口气。

可惜呢是因为白白的一碗狗血没能派上用场,要是何初雪喝下去,那才叫一个解气。不过,松了一口气也是因为这个,毕竟这是一碗血,何初雪一个女孩子,到底应不应该这样对她,其实我心里还一直在摇摆。

又过了好长时间,何初雪才终于再一次露面,这次看起来,她好像温顺了不少,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好像一只终于驯服了的贵宾犬一样。

她都没有坐下,而是有点儿不自在的站在屋子中间,瞪了我好久,我心里疑惑,心说,这臭丫头不会那么邪门儿吧,一醒过来就要找我麻烦?

可她站在原地跟我僵持了很久之后,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转过身朝何老先生抱怨了一声,说:“爷爷,你怎么能把我放进那么恶心的地方呢!我不管,我要把浴室的浴缸换掉,沾到狗血的东西都要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