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急促的敲响。
沉迷在司徒擎天制造的温柔乡中的南宫羽,猛地清醒过来,罢工的大脑开始工作,游走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立刻伸手去推身上的司徒擎天:“王爷——”
“该死——”司徒擎天气愤的抬起头。
彼此都气喘吁吁。
南宫羽看着他,小脸红的能滴血,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王爷,不好了,杨嬷嬷来报,老王妃好端端的,突然晕倒了。”绝尘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司徒擎天真的不想停下来,可是眼下,母亲突发意外,他不能不管,而南宫羽显然不可能再与他继续?下去,所以司徒擎天觉得很遗憾,不过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至少她在自己身下是有变化的,意识到这一点,他对彼此的未来还是有希望的。
“王爷,婆婆她——”南宫羽想赶紧将他推开。
司徒擎天看着她,暗哑着嗓音道:“夜深了,王妃早点休息,本王去看看。”
“臣妾与王爷一起去?”南宫羽询问。
司徒擎天伸手温柔的帮她将额前凌乱的发丝捋顺,温声道:“王妃累了,休息吧!”话落,司徒擎天从她身上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迈步朝外走去。
听到关门声,知道司徒擎天离开了,南宫羽重重的松了口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小脸:“天呢!南宫羽,你在做什么?居然沉迷在了司徒擎天那个大色狼的身下,你要不要脸啊!前世他把你害得那么惨,今生,你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对他沉沦呢!”
疯了,疯了,中邪了,刚才自己肯定是中邪了,整天说自己能招鬼魂,想必刚才是真的被鬼魂附体了,所以刚才的自己,一定不是自己。
南宫羽打量了眼司徒擎天的房间,喃喃道:“司徒擎天该不会在房间里养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专门替他迷晕女孩子干这种事吧!”
其实她这样说,只是替自己找一个开脱的借口,让自己心里少一些罪恶感罢了,她心里很清楚,刚才自己就是被司徒擎天蛊惑了,没有抵挡住他制造的诱惑。
南宫羽气愤的掀开被子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里对她来说太危险了,绝不能留在这里过夜,万一待会司徒擎天回来,她岂不是很危险,所以南宫羽逃也似的跑走了。
而在南宫羽跑走之后,身后的屋顶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墨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亲眼看着她离开清轩院后,才放心的离开。
南宫羽回到静兰苑,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些凌乱,而领口处,竟然有一个明显的吻痕,小脸再次烧红:该死的司徒擎天,干了坏事,居然还要留下证据,不要脸,变态。
南宫羽,只此一次,绝不能再被他给蛊惑了,你与他,今生只能是敌人,是仇人,所以不准抱有任何的幻想,也不要给他任何的机会,今生,他不配拥有你。前世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今生,你们注定只能是对立的,若不想让自己重走前世的不幸,就好好的守住自己的这颗心,绝不能再为他跳动。
司徒擎天太可怕,太危险了,一定要与他拉开距离,绝不能再靠近他。
在武功上,你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他,在感情上,你一定不可以再爱,谁先爱,谁主定会输。
若是能让司徒擎天爱上你,或许——你的胜算会大很多。可是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真心爱一个女人,他的接近,也不过只是身体的需要罢了,他才不会真心去爱一个女人呢!
南宫羽拍拍自己的脑袋道:“南宫羽,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变强,好好的做好一名将军,训练好手下的新兵,将来为你所用。”
悦安院
司徒擎天赶到母亲的住处,太医已经在给母亲把脉了。
见司徒擎天进来,众人立刻行礼:“参见王爷。”
“老王妃怎么样了?”司徒擎天询问。
李嬷嬷赶忙上前来答话:“回王爷,老王妃还在昏迷,太医正在医治。”
司徒擎天来到床沿,看着像是睡着了般的母亲,暂时没有打断太医,等着听太医的诊断结果。
太医一番把脉之后,站起身恭敬道:“王爷,老王妃的身体并无大碍,是中了一种促进睡眠的药而导致的昏睡。”
司徒擎天看向了伺候老王妃的杨嬷嬷和李嬷嬷。
杨嬷嬷立刻站出来回道:“回王爷,这些日子,老王妃都睡得不好,所以晚上的时候,都会让老奴在香炉里放些安睡散,促进睡眠,之前几晚放得少,所以老王妃睡到半夜的时候便会醒来,然后就睡不着了。
所以今晚老王妃让老奴在香炉里多加些安睡散,可能是老奴加过量了,所以导致老王妃突然昏睡,老奴还以为是老王妃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呢!便吓得赶紧去禀报王爷了。”
“香炉拿来。”司徒擎天命令道。
“是!”杨嬷嬷立刻将香炉拿了过来。
太医立刻上前检查,然后恭敬的回道:“王爷,这香炉里加了太多的安睡散,所以才会导致老王妃突然昏睡。这安睡散虽然有助睡眠,但不可用过量,否则会导致人昏迷,也不能长期使用,会形成依赖性,没有安睡散便睡不着,而且药量会逐渐加重,时间久了,对身子也不好。
老王妃睡眠不好,应该少思虑,饮食清淡,平时多走动走动,微臣可以开几副药,帮老王妃调理身体,改善睡眠。”
司徒擎天微点头:“好,李嬷嬷,你随太医下去拿药,由你负责为老王妃每日煎药。”
“是王爷!”
李嬷嬷跟着太医下去了。
司徒擎天看向众人道:“大家平时用心照顾老王妃,晚上的时候不要弄出动静来,杨嬷嬷,你守在老王妃身边,等老王妃醒来,切记告诉老王妃,以后不可再用安睡散了。”
“是王爷。”杨嬷嬷恭敬道。
“都散了吧!”司徒擎天冷声道。
“是!”众人退下了。
杨嬷嬷看了眼司徒擎天,一脸的犹豫。
司徒擎天冷声道:“杨嬷嬷有什么话直说。”
杨嬷嬷突然跪了下来,恭敬道:“王爷,有些话,老奴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司徒擎天语气平静的没有阴阳顿挫,没有人能猜到他此时的心情如何。
杨嬷嬷有些惶恐道:“王爷,其实老王妃最近睡眠不好,是因为——因为总是做梦,梦到老瑜王,老瑜王在梦中责怪老王妃,说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让仇人的外孙女进门,说王爷对王妃越来越好,责怪老王妃也不过问,所以老王妃有心结,便睡不好觉,即便是睡着了,也会被梦惊醒。”
听了杨嬷嬷的一番讲述之后,
司徒擎天看了眼床上昏睡的母亲,和杨嬷嬷手中的香炉,再加上自己今晚带着南宫羽去了清轩院,心里已经对今晚之事有了答案。
母亲的昏睡,不是单纯的安睡散放多了,她是用这种办法阻止自己与南宫羽在一起,母亲还是不能接受这个儿媳妇,所以不惜用伤害自己身体的办法,来提醒自己,莫要忘记父王的仇。
今晚若不是母亲用这种方法让自己过来,自己与南宫羽,可能就成了真正的夫妻。
他虽然遗憾今晚没能和南宫羽做成夫妻,但也应该庆幸,在没有解决掉与战国公府的仇恨前,若是与她做了夫妻,将来若是自己找战国公报仇,她会怎么做?会站在外公那边,与自己为敌,还是站在自己这边,与外公为敌?
战国公那么疼爱她,她定不会与战国公为敌的,所以她会与外公站在一起,与自己为敌吧!到那时,夫妻反目,她会如何选择?若是她愿意选择留下,自己定不会亏待她,可若是她选择离开,没有了清白之身,自己岂不是毁了她的一生。
不,她是自己的王妃,自己绝不允许她离开,所以他应该想办法化解母亲对她的不满。
也应该让她知道,战国公应该为自己当初的错,受到应有的惩罚。
“好好照顾母亲,明日早朝后,本王会再过来看望母亲。”司徒擎天离开了母亲的住处。既然今晚的一切是母亲设计的,那么母亲便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也没必要在这里守着。
司徒擎天回到清轩院,已经不见南宫羽的身影,他已经猜到了,他走后,南宫羽一定迫不及待的逃走,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这个丈夫。
接下来几日,司徒擎天都在忙,每天朝堂军营的跑。
南宫羽每天训练新兵,专门根据这些新兵的特性,写了一个训练计划,这些新兵在她的训练下,终于不再是一盘散沙了,虽然还不能与其他的将士们比,至少站着和坐着的时候,有些兵的样子了。
而自从那晚之后,司徒擎天和南宫羽便没有再见过彼此,虽然在一个军营,却没有碰到面。
今日傍晚,南宫羽从军营回来,路过一家饰品店的时候,走了进去。
每天在军营都是男儿装扮,所以想多买几件男子的发饰。
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复杂的发饰,女儿装的时候,都不怎么爱戴饰品,男儿装的时候,更不需要了,也只是戴一些简单的,能把长发束起来的饰品。
南宫羽看中了一个玉冠,一个金钗,和一个发带,而当选到最后一个玉冠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与她一同响起:“我要这个。”
南宫羽忍不住看向身后的人,而身后的人此时也看向了她。
一位淡紫色锦衣华服的美丽女子。
女子生的很漂亮,自带高贵气质,可此刻看着南宫羽,却下巴微抬,眸中闪着不屑,一副盛气凌人的傲慢模样。
此女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定有着高贵的气质,否则不会给人一种张扬的感觉。
“这个玉冠,本姑娘看上了。”女子继续下巴微扬,用俯视的眼神看着南宫羽。
其实南宫羽也不是非要这个玉冠,只是这个女子的语气和态度?让人实在不喜,淡然一笑道:“这位小姐,凡事都有先来后到,这个玉冠,在下也看上了,所以不好意思,我不能让给你。”
女子不屑的打量了眼南宫羽。
南宫羽此时一身简单的蓝色男装,简单干练,腰间系了一个锦带,上面挂了一个白色的玉佩,长发用与衣服同色系的丝带扎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装饰,给人的感觉很利落,可是看在女子眼中,却很寒酸。
女子不屑道:“哼!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老板,我出高出一倍的价格,买这顶玉冠。”
老板有些为难,这家饰品店,可是京城出了名的,能把生意做到出名,可见这间店的老板不但有眼光,有能力,这品行定也不错,所以老板并不是一个见钱眼开之人,不会因为有人出高价,就立刻将这个东西卖给那个人,而是有些为难的看向女子道:“这位小姐,是这位公子先来的。虽然小姐愿意出高价,可若是这位公子也非要这件玉冠——”
“你什么意思?有钱不挣?你是要把这个玉冠卖给这个穷小子?”女子不等老板将话说完,便打断了。
老板赔着笑道:“这位小姐说笑了,开门做生意,有钱怎会不挣呢!只是做生意也要讲究诚信,童叟无欺,虽然小姐能出得起高价,可我们也不能因此就不顾及其它顾客的感受。这件玉冠,只此一件,所以这位公子先看上了,我也只能卖给他。若是小姐喜欢玉冠,我们这有好几款新到的,不如小姐看看别的款式吧!”
“本姑娘就要这个,别的不要。我买来是要送人的,所赠之人,天下无双,正好与这个独一无二的玉冠相匹配,所以我今天就要买这个玉冠。哼!穷小子,这个玉冠我看上了,你不准与我争,否则——我让你好看。”女子傲慢的看向南宫羽威胁道。
南宫羽笑了,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若是女子好言与她说,她定会让出的,毕竟只是一个玉冠,无所谓,只是这个女子说话太狂妄自大了,所以引起了她的不快,于是她便不屑一笑道:“这位小姐,我已说了,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莫要用你的财大气粗欺负人,这个玉冠,我看上了,绝不让。你还是选别的吧!”
南宫羽从衣袖里拿出钱,交给老板。
老板将玉冠拿出来。
女子见状,怎会甘心,快速从老板手中抢过玉冠。
南宫羽见状,又怎会相让,立刻伸手去抢。
于是二人都拿着玉冠。
女子凤眸微眯,狂傲道:“臭小子,不想死,我劝你立刻放手,否则——你很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南宫羽却不屑道:“小爷可不是被吓大的,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吓那些胆小之人吧!玉冠我已付钱,现在它是我得了,你若是再不放手,我可要告你抢劫了。”
“哼!本姑娘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臭小子,不想死就给我放手。”女子剑拔弩张的瞪着南宫羽。
二人互不相让,你拉过来,我拉过去。
老板见状,赶忙出言相劝道:“公子,小姐,这玉冠因上面刻了花纹,有些地方比较薄,这样拉扯,会断掉的。”
二人怒目相瞪,都不肯撒手,彼此都在用力的拉扯玉冠。
结果,便如老板所言,悲剧了。
“嘭——”一声低沉的声响传来,一个精美的玉冠便被二人给硬生生的掰成了两半。
老板看了,一脸的心疼:“唉——”
女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将手中的一半玉冠扔在柜台上,不屑道:“这东西这么不结实啊!”
南宫羽也将手中的另一半玉冠放到了柜台上,看向女子,平静道:“玉冠是我的,却被你硬生生的给弄坏了,这个钱,你要赔。而且要以十倍的价格赔偿。”
女子听了冷冷的笑了:“十倍?你怎么不去打劫啊!本姑娘有的是钱,但却不会给你这种穷酸的人。”
南宫羽笑了,笑的很讽刺:“我穷酸?小姐居然与我这个穷酸之人看上了同一个玉冠,可见小姐的品位也高雅不到哪里去。”
“你你你——”女子气得的说不出话了。
此时,女子身后的丫鬟开口道:“放肆,你知道我们家主子是谁吗?居然敢这样和我们家主子说话,是不是活腻了?”
女子朝自己的丫鬟挑挑眉,夸赞道:“怜儿说的好。”
南宫羽却取笑道:“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主仆二人一同在这里仗势欺人,我倒想知道,你们到底有何身家背景,光天化日,天子脚下,敢如此猖狂。”
女子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怜儿,告诉他我们是谁。”其实那个玉冠,她也并非非要不可,她只不过是堵一口气,在家里,她说一不二,从没有人敢忤逆她,而这个臭小子,居然跟和她争东西,她实在气不过。所以她争的不是一个玉冠,而是一口气。
丫鬟一脸傲慢道:“我们主子的爷爷,可是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镇国公,父亲是镇南侯,我们主子是皇上亲封的倾华郡主霍夜芷。”
南宫羽了悟的点点头:“霍夜芷,椰汁?祸害椰汁。这名字起的,还真是附和你是性子。椰子见到你是不是都要躲着走?”
“你你你,你放肆。”霍夜芷气愤的呵斥道。
南宫羽墨眸微眯,冷声道:“现在我也知道你的底细了,若是你不想破坏你爷爷和你父亲的名声,就乖乖的以十倍的价格将我这个玉冠的钱赔了,否则——我现在就去官府告你,说你仗势欺人,抢劫,到时可就不止是十倍价格赔偿这么简单了。”
“你竟敢威胁我,你这是敲诈,到了官府,你以为官府会向着你吗?”霍夜芷一脸的不屑。
南宫羽却笑了,更不屑道:“那我们就去试试啊!反正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丢了面子不打紧,可你不一样啊!你是郡主,爷爷是镇国公,父亲是镇南候,这么高高在上的身份,若是因为我一个无名小卒而毁了,啧啧,实在是可惜啊!若是被你要送玉冠的男子知道了,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这样的刁蛮郡主吗?”
“你——”霍夜芷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向来都是她气别人,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个不知死活的。
“别你你我我的,我和你不熟,也不会像你这么傻,自报家门。”南宫羽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想要威胁一个人,至少要知道她的底细,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不等自己去问,她就先说出来了,这不是等着被人威胁嘛!
“哼!我看你是穷疯了。”霍夜芷冷冷的讥嘲道。
南宫羽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道:“随你怎么说,若是郡主再不付钱,我可要加到百倍的价格了,比起你们家的名声,我想即便是千倍的价格,郡主也会给的吧!”
霍夜芷怒瞪南宫羽,若是眼神能杀人,南宫羽此时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她没想到这个穷小子这么有心机,这次算她失算了,冷声道:“给钱。”
“郡主——”怜儿显然不想给,平时郡主不管遇到多难缠的人,都能解决掉,为何这次,要被一个穷小子威胁呢!
霍夜芷有火无处发,气愤道:“你都把家门报给人家了,不是等着人家上门找事嘛!给钱。”以前报出家门之后,得罪她的人会立刻服软求饶,可是今天她却碰到了一个不怕死的人。
怜儿无奈,只能拿出玉冠十倍价格的钱给南宫羽。
南宫羽接过钱,掂了掂,朝店门口走去。
霍夜芷一脸的鄙夷,觉得南宫羽肯定是拿钱走了。
可是下一刻。
只见南宫羽把这些钱都给了一旁一个抱着小孩乞讨的妇人,温和了声音道:“拿着这些钱去给孩子治病吧!然后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妇人立刻将孩子放在一旁,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快点起来。别耽误了孩子的病。”南宫羽将妇人拉起来。
妇人满脸感激的看了南宫羽一眼,然后从她手中接过钱,抱着孩子离开了。
霍夜芷看到这一幕,心中有那么一丝动容,还以为这个穷小子拿着钱乐呵的走了呢!没想到她居然给了别人,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顿时有些汗颜。
南宫羽折回店内,看了眼霍夜芷道:“你这个刁蛮郡主平时没少干欺负人的事吧!拿你的钱给别人治病,也算是替你积福了,别心疼哦!”
霍夜芷傲慢的扬起下巴道:“哼!本郡主最不缺的就是钱,才不会心疼呢!”
“这么有钱啊!是不是你爷爷和你爹爹贪污的钱啊?看来要举报一下,让皇上调查调查。”南宫羽一副认真的模样道。
霍夜芷气愤道:“你爷爷和你爹爹才贪污呢!我爷爷和爹爹都是清官。”
此时,一个大红色的身影走了进来,不等南宫羽和霍夜芷转头去看,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哟!我还以为是谁在这鬼吼鬼叫呢!原来是你这个刁难郡主啊!怎么?今天又看上谁好欺负了?”
听到这声讥嘲声,霍夜芷气愤的转过头,怒瞪来人,愤恨道:“司徒玉枫,闭上你的狗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嘴能吐出象牙来,那还是狗吗?你吐一个给我看看。”司徒玉枫笑着讥嘲。
霍夜芷被气的脸红脖子粗:“该死的司徒玉枫,你骂谁是狗呢!你才是狗呢!”
“汪汪汪——”司徒玉枫突然学着狗叫朝霍夜芷靠近。
霍夜芷一脸嫌弃的朝后退了两步,气愤道:“可恶的家伙,真是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两个傻子。哼!我们走。”气愤的离开了。
司徒玉枫在她背后做了个鬼脸道:“你这个祸害精,就不该出门。哼!”
南宫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前世她与这二人并无交集,所以不知道这二人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不过都是天之骄子,天之骄女,相互看不顺眼也很正常。
霍夜芷走后,司徒玉枫的视线落在了南宫羽的身上,走上前询问:“她欺负你了?我告诉你,霍夜芷就是一个纸老虎,只会乱吼,没什么真胆量的。你一个男子汉,不需要怕一个女人。”
南宫羽淡淡一笑道:“她没欺负我。”
司徒玉枫看向柜台上断了两半的玉冠,拿起来道:“这还叫没欺负你,你应该向她索赔。”
“赔了啊!而且郡主是以十倍的价格赔的。”南宫羽语气平静淡然道。
司徒玉枫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丫头——十倍的价格赔给你?”
“对呀!不可以吗?难道郡主很抠门吗?”南宫羽总觉得以后与那位刁蛮郡主还会有交集,所以不自觉的便想多了解一些她的事情。
司徒玉枫一脸嫌弃道:“那个刁蛮郡主,不是抠门,而是仗势欺人,以她的脾气,应该不会赔偿你的啊!没想到是你欺负了她。哎!你是怎么欺负她的?能让刁蛮郡主乖乖的拿出十倍的钱赔你,不简单啊!与我分享分享呗。”
南宫羽一脸嫌弃的看向司徒玉枫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不光彩吧!”
“女人?哼!在我心里,就从来没有把霍夜芷当成过女人,她的刁蛮,跋扈,男人都干不过她。”提起这件事,司徒玉枫便一脸的愤愤不平。
南宫羽打趣道:“看来你没少被她欺负。”
“谁,谁说的。”司徒玉枫挺起胸膛道:“我一个大男人,怎会被她欺负了。”
南宫羽笑了,懒得再与他废话,拿过柜台上的丝带和金钗道:“老板,帮我包起来。”
“好的。”老板立刻将两样头饰拿过去,用精致的盒子装起来。
司徒玉枫打量着南宫羽,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这位公子,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你有兄弟姐妹吗?”
此时老板将两样东西递给南宫羽。
南宫羽接过来,看了眼司徒玉枫道:“在下和枫世子不熟。”然后拿着东西离开了。
“喂!你怎么知道我是枫世子?”司徒玉枫询问。
南宫羽没有理会他,直接离开了。
老板见状笑着道:“枫世子的大名,京城谁人不知呢!”
司徒玉枫一脸得意的挑挑眉道:“本世子现在这么有名气吗?是不是可以与瑜王的名声媲美了?”
老板头上滑下三条黑线,笑笑没说话:瑜王那是美名扬天下。你是恶名昭着。
南宫羽回到瑜王府,换了身女装,坐到桌前,初月已经把茶水和点心准备好了:“小姐,饿了吧!先吃点吧!晚膳很快就好。”
南宫羽点点头,询问道:“我不在府中,府中可有什么事?”
初月回道:“回小姐,府中一切平静,也没人来静兰苑捣乱,小姐放心。”
南宫羽满意的点点头。
清雪拿出一张纸条,压低声音道:“皇后让人送来的。”
南宫羽从清雪手中接过纸条,打开看,墨眸微眯,闪着莫测高深。
清雪不解道:“魏国使臣还有几日便会来到京城,皇后为何要让小姐找机会杀掉魏国使臣呢?皇后娘娘一直希望太子将来能顺利的登基为帝,所以一直防着瑜王,就是怕瑜王谋反,在太子的登基之路上成为阻碍,可若是杀了魏国使臣,定会引起魏国不满,到时魏国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还会让两国好不容易平息的战争,再次掀起来,这难道是皇后想看到的吗?皇后难道不希望太子在一个太平盛世之下称帝吗?”
南宫羽?却勾唇一笑道:“如果你们知道接见这次使臣的人是谁,便能理解皇后为何这样做了。”
清雪明眸一转道:“难道接见这次使臣的人是瑜王。”
南宫羽点点头:“正是司徒擎天。皇后是想利用司徒擎天接见使臣这件事,除掉司徒擎天。
魏国和东盛国的这场战争,以大败收场,魏国这次派使臣来,是来议和的,但是魏国心中肯定有怨气和不服,对打败他们的司徒擎天定是恨之入骨的,可却没办法除掉司徒擎天,只要有司徒擎天在一天,魏国便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使臣由瑜王接见,本就是对瑜王的一个考验。”清雪分析道。
南宫羽平静道:“这次使臣来东盛国,由司徒擎天接见,皇上是想让司徒擎天化解掉魏国对他的怨恨,所以到时司徒擎天肯定会在瑜王府招待使臣,皇后让我找机会对魏国使臣动手,若是魏国使臣死在了瑜王府,这件事,定会被闹大的,魏国定不会善罢甘休,其实他们现在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是没有能力再开战的,但为了以后能有机会打败东盛国,他们绝对会利用这件事,让皇上严惩司徒擎天。”
“王爷是我们国家的大英雄,皇上应该不会严惩王爷吧!”初月单纯的想。
南宫羽摇摇头笑了:“虽然司徒擎天是国家的大英雄,但若能用一个臣子的性命换取一个国家的安定,我想皇上是愿意这么做的,而且司徒擎天战功赫赫,在百姓心中威望极高,皇上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来顺利登基,想必也是乐意这么做的。
皇后与皇上?二十多年的夫妻,没有人比皇后更了解皇上。
这件事,或许不止是皇后所想,只怕也是皇上的心思,若是魏国使臣真的死在了东盛国,皇上一定会趁机除掉司徒擎天的。飞鸟尽,良弓藏,天下定,谋臣亡。历朝历代的有功之臣,?又有多少是能善终的。”
“那王爷岂不是很危险?”初月担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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