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发现吗?”司徒擎天询问。
南宫羽点点头:“有,在吴语的房间里发现了云幽花的花粉,云幽花粉平时香味很浓烈,但是遇水之后香味会散发掉,会变得无色无味,喝下去之后,会让人的鼻子暂时失灵,若是这时有人再用五味散毒,便会闻不到,这就是方大人之前是御医熟知药材,为何没有闻出五味散毒的原因。”
“将吴语和牡丹带上来审讯。”司徒擎天下令道。
“是!”刑部的人立刻去将人带了过来。
牡丹和吴语被带了上来。
司徒擎天审讯他们:“吴语,在你的房间搜出了云幽花的花粉,你可知云幽花花粉的功效?你房间为何会有云幽花粉?”
吴语没有一点恐慌之色,沉声回道:“回王爷,小的前几日练武的时候,不小心用剑划伤了自己的胳膊,云幽花粉有止血的功效,所以小的用来止血用的。”
司徒擎天冷声道:“止血用?既然是止血,为何不买止血的药,而要买云幽花粉,云幽花粉的止血效果比止血散还好吗?”
南宫羽立刻说道:“云幽花的确有止血的功效,但与止血散比起来却差远了。”
吴语继续回道:“回王爷,因为是小伤,而且小的院子中之前就种了一株云幽花,所以当时便把花瓣摘了下来,制成了花粉,想着以后有个小的擦伤用着方便,不需要因为一点小伤去药店买,再者,云幽花粉还有助睡眠,小的睡眠不好,有时也会拿来喝一点点,助睡眠。”
南宫羽却立刻反驳道:“有助于睡眠的东西很多,安神散,醉宁香等等都可有助睡眠,放在茶水中饮用的也有不少,而且对人体也没有伤害,而云幽花虽然有助睡眠,但却可让嗅觉暂时失灵,若是经常用,对身体有伤害,你居然用云幽花助睡眠,这个解释是不是太牵强了?你分明就是在撒谎。”
吴语却很淡定道:“宫将军一看便是没有失眠过,所以不知道失眠的滋味有多难受,在深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别说是对身体稍微有害的云幽花粉了,就是毒药,都恨不得喝上一口,只要能睡着。且小的只是偶尔服用,并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南宫羽和司徒擎天都不相信他的这个说词,但这种事情,无凭无据,你也拿他没辙,就像他说的,只要他愿意,就是喝毒药,也是他自己的意愿,没人能管得了他。
所以司徒擎天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而是开始审讯牡丹:“牡丹,你身为青楼女子,为何房中有幻香毒?寻欢客到你的房中,要先被你的幻香毒迷惑,之后他们岂不是任由你摆布?”
牡丹立刻解释道:“回王爷,身为青楼女子,牡丹其实很没有安全感,每天要接触不同的客人,但奴家对客人们并不了解,在京城的命案没有发生前,其实奴家都是老老实实的接客,自从京城发生了多起命案之后,奴家心里很害怕,怕凶手会躲进我们青楼,会接到奴家的绣球,所以奴家便在房中点了迷幻香,若是凶手来了,便可被迷惑,这样奴家至少有逃生的机会。奴家房中点幻香毒,只是希望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有机会逃走,并没有伤害别人的目的。”
虽然牡丹的这个解释很牵强,但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是她杀的四位官员,所以也不能拿这个定她的罪。
“据本王调查,四位被害官员和贾员外之子在死前都接到过你的绣球,和你有过一夜情缘,之后回到家中,他们便死了,这个你要怎么解释?”司徒擎天冷声质问。
牡丹一脸惊讶道:“还有这事?王爷,奴家的绣球都是随手抛出去的,并不知各位客人的身份,而且很多客人是不会告诉奴家,他们的真实身份的,特别是朝中的官员,他们更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奴家对每一位与奴家有缘的客人都一样对待,并不知他们的身份,可是很多客人都没事,这便说明京城官员的死和贾员外儿子的死与奴家无关,肯定是他们得罪了什么人,被杀了,而这些人恰巧都来过飘香院,这只能说是巧合,王爷不能因此就定了奴家的罪,奴家真的不是凶手。”
“你的绣球真的是随意抛的?”司徒擎天质问。
牡丹坚定的点点头:“是!”
“传飘香院的人。”
“是!”刑部的衙役很快便把飘香院的老鸨,白芍和芙蓉带了上来。
白芍和芙蓉此刻才知道他们爱慕的人是什么身份。
特别是第一次见到司徒擎天,就非常爱慕司徒擎天的白芍,得知他是瑜王,心凉了半截,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绝不会喜欢自己这种风尘女子的,他去飘香院,也只是为了破案,并不是对她们这样的女人感兴趣,心里很失落。
一开始审讯的时候,老鸨还坚持说牡丹的绣球是随手抛的,接到的人靠的就是运气。
后来在南宫羽威胁她,若是她刚撒谎,最后确定牡丹就是凶手,那么她们就有包庇,同伙之嫌,还有阻碍办案的嫌疑,数罪在一起,不死也要在大牢里坐上很多年。
这些女人,虽然没能生在富贵人家,但在青楼这种地方,也算是被男人捧着,每天好吃好喝的过着,若是真的到了监狱里,肯定会不习惯的,所以南宫羽的这个威胁,她们立刻就怕了,便乖乖的说了实话。
说牡丹的绣球都是选定好了人之后,最后由吴语用手段将绣球抛给牡丹选中的人。
司徒擎天再次质问向牡丹,牡丹一开始不承认,后来南宫羽说他们第一晚过去的时候,亲眼看到他用内力出掌,将绣球击给了贾公子。
牡丹无法再抵赖,只能承认了她与吴语合作,选中好今晚的客人之后,最后由吴语将绣球用内力送到被选客人的怀中,但这也不能就此说明她就是凶手,她说她选中的人,都是看上去比较有钱的,这样可以给飘香院带来更大的收益,毕竟她们是出来做生意的,自然希望能钓到大金主,这样赏赐会多,她们也算没白忙活,否则那么大的飘香院,那么多人,指什么养活呢?
老鸨赞同的直点头:“没错,牡丹是个很懂事,很顾院里姑娘的好孩子,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家着想,自从牡丹来到我们飘香院,不但我们飘香院的生意好了,姑娘们的生活也比以往好了很多,这都要感谢牡丹。牡丹是——”
“没人问你们这些。”司徒擎天冷声打断老鸨的话,他是要查凶手的,没时间听她们说这些无关键要的事。
一番审讯之后,还是无法定牡丹的罪,因为没有在他们的房中搜到可直接致人死亡的五味散毒,而且对她房里所有的茶具都做了检查,没有留下任何五味散毒的痕迹。
五味散毒有个很奇怪的特征,只要被下在茶水中,便会在茶具上留下痕迹,茶具内部会变成紫色,这种变色是洗不掉的。但是牡丹和吴语房中的茶具都没有变色的情况,而且他们房中的茶具?也得到了证实,没有更换的情况,所以即便现在二人的嫌疑很大,却无法证明是他们所为,因为没直接证明他们下毒的证据。
而刑部的调查也有了新的发现,立刻将这个发现送到了司徒擎天的面前。
司徒擎天看后,冷声问道:“你与几位被害的大人可认识?”
牡丹立刻摇头道:“不认识。”
“你真的确定你不认识他们?”司徒擎天的语气冰冷威严。
牡丹却不卑不亢道:“真的不认识。”
司徒擎天利眸微眯,冷声道:“这四位官员,有的祖籍是铜陵镇的,有的曾在铜陵镇任职,你真的不认识他们?”
牡丹语气坚定道:“不认识,铜陵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奴家在铜陵镇居住的时候,当时年纪还小,并未进青楼,所以很少接触男子,与他们并无交集。”
“是吗?那后来为何沦落到了青楼?”司徒擎天质问。
牡丹脸上划过失落之色,淡淡道:“父母不幸离世,家道中落,所以奴家便沦落到了青楼。”
“那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牡丹的眸底快速划过一抹痛恨,赶忙低下头道:“遇到了劫匪打劫,将他们杀害了,劫匪后来被官府抓到了,已经全部判处了死刑。”
“那么你认识明大人吗?”司徒擎天继续问。
牡丹摇摇头:“不认识。”因为低着头,司徒擎天看到不到她眼底的伤心。
司徒擎天让人将证据拿了上来:“这个玉佩你可认识?”拿出半块青玉。
牡丹抬起头来,看到半块青玉,眼底划过一抹惊喜,但伴随而来的却是淡定,点点头道:“奴家认识,因为奴家身上也有同样的半块青玉,这半块青玉,是那晚一位姓明的老爷送给奴家的,从那之后,奴家便一直将这块玉戴在身上。”
“看来你很喜欢明大人。”司徒擎天判断道。
牡丹淡然一笑道:“身为风尘女子,没有资格喜欢任何人,只是觉得明老爷才华横溢,温文儒雅,很崇拜他,而青玉又是奴家喜欢的玉,所以便佩戴在了身上,仅此而已。”
“是嘛!以你的容貌,才华,若真想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并不难,为何非要去青楼那种地方?”
牡丹无奈一笑道:“一个没有身家背景,甚至连父母都没有的人,嫁到有钱有势的家中,注定只能做妾,任人欺负。
而嫁给穷苦人家,奴家又?吃不了那种苦,所以思来想去,这种地方倒也不错,虽然被人看不起,可人生短短几十载,开心舒坦最重要,何必为了别人而活着,虽然青楼不是什么好地方,至少可以衣食无忧,被人爱慕着,宠爱着,倒也挺不错的。”
“你分明就是在撒谎,据本王派人调查到的资料上说,你十年前便认识了明大人,而且明大人对你有救命之恩,收留之恩,五年前明大人来京城任职,才离开了铜陵镇,而在明大人收留你到来京城任职的这些年,你们一直都认识,你却说你不认识他,为何要撒谎?明大人一生清廉正直,与自己的妻子恩爱和睦,最看不起去青楼的男人,为何那晚他会去青楼?他找你所谓何事?”司徒擎天语气严厉的质问。
牡丹却依旧很淡定道:“王爷的手下还真厉害,连这么多年前的事都能调查到。没错,奴家刚才撒了谎,奴家在十年前便认识了明大人,那晚明大人到飘香院来,奴家也确实很意外,所以便让吴语将绣球让明大人接住,其实明大人来飘香院与奴家相遇,只是巧合。
明大人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飘香院里来了一位叫牡丹的姑娘,经过别人的描述,觉得可能是他认识的人,便过来见一面,那晚奴家是与明大人见面了,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明大人只是在奴家的房中叙叙旧,喝了点酒,劝说奴家离开青楼这种地方,奴家不同意,明大人便离开了,仅此而已。
因明大人对奴家有过救命之恩和收留之恩,奴家不想坏他名声,不想让他死后让人指指点点说他曾经收留过一个女人做了青楼女子,更不想让他的夫人失望难过,才说不认识明大人。”
“一派胡言,你这分明就是在撒谎。”司徒擎天严厉呵斥道。
牡丹淡淡一笑道:“王爷可有证据证明奴家在撒谎?”
“这位吴语与你是什么关系?”
“回王爷,同乡关系,当初在铜陵县认识的,因我们都是孤儿,有同样的身世,一见如故,便成了朋友,后来一起来了京城,我被飘香院的妈妈请来飘香院,他担心我在这里会被人欺负,便一同跟着来了,我们就是朋友的关系。”牡丹语气很沉稳平静。
“四位被害官员和一位员外之子在死前都与你有过接触,而且在你的房中发现了幻香毒,在你的好友吴语房中发现了云幽花粉的毒,你们二人的行为很可疑。
而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却都要在青楼这种地方谋生,本身就很可疑,而你刚才又否定了与明大人认识,分明是在掩饰一些事情,仅凭这些,便可断定这几位官员的死与你们有关。”司徒擎天冷声道。
牡丹却掩嘴一笑道:“瑜王,话可不能这么说,每个人有每个人喜欢的东西,我们二人不想替人卖命,看人脸色,所以选择在飘香院这种地方谋生也有错吗?
几位大人和员外之子死前是与奴家有过接触,但王爷有证据证明他们是被奴家害死的吗?他们可不是死在奴家的房中,而且幻香毒和云幽花粉并不会制人?死亡,所以王爷怎能说他们的死与我们有关呢?就算王爷急着破案,也不能这样冤枉奴家吧!”
司徒擎天利眸微眯,这个女人,还真是巧舌如簧,不抓到实实在在的证据,她是绝不会承认的。
现在就差五味散毒未被找到了,而这一味主要的,能要人性命的毒药未找到,所以不能定他们的罪。
司徒擎天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立刻质问老鸨:“当初你是怎么认识牡丹和吴语这二人的?”
老鸨立刻如实回道:“是在京城逛街的时候,牡丹不小心撞到了我,她向我道歉,我看到她的容貌之后,觉得惊为天人,心中便有了盘算,想让她来飘香院,可是好人家的女孩子,断然是不会来飘香院的,只是不知牡丹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所以我便让人偷偷的跟踪她,后来发现,她住在京城西街的一个很普通的小院里,且并非京城人士,而且初来京城,还未找到谋生的办法,便主动登门拜访,我以为像她这般美丽的女子,听说我的来意后,一定会将我轰出去,然后我需要再使用点手段,没想到她很轻易的便答应了,我心中很是欢喜。”
“既然你去过牡丹和吴语居住过的地方,可知他们去了飘香院之后,有没有再回去过?或者他们居住的地方,是他们租别人的?还是他们自己买下的?”司徒擎天询问。
老鸨立刻回道:“回王爷,据民妇所知,一开始那个小院是他们租住的,后来他们在飘香院挣了钱之后,已经将那个小院买了下来,但牡丹平时都是在飘香院中,倒没回去过,不过吴语经常神出鬼没的,只有晚上的时候会来飘香院,白天是不在飘香院的。”
“绝风绝尘,立刻带着她去牡丹和吴语买下的小院去搜查。”司徒擎天下令。
绝风和绝尘立刻带人过去了。
南宫羽在心中为司徒擎天竖起了大拇指。五味散毒是致人死亡的致命毒药,如果牡丹和吴语真的是凶手,怎会将毒药放在自己的房中等着人抓他们呢!而且五味散毒的气味还挺重的,在不用云幽花毒的情况下,房中有五味散毒,只要是对毒药有些了解的人,都能闻到。
青楼会接待形形色色的客人,很多江湖人士也喜欢来这种地方,若是真进了牡丹的房间,有五味散毒一定能闻到,到时她一定会引起怀疑的,所以在没有确定要杀的目标时,她不会将五味散毒放在房中。
这几日,他们明知皇上让他们调查此事,定会小心谨慎的,所以去过她房中几次,都没有发现五味散的毒。
但云幽花粉毒和幻香毒不会致人死亡,还有别的用途,所以他们留在房中也不用担心。
只是他们不解,为何牡丹房中要每晚都点着幻香毒呢?
很快绝风绝尘便回来了,他们没有让司徒擎天失望,果然在牡丹和吴语买下的小院里搜到了五味散毒,还有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
司徒擎天命人将木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摞摞的书信,和爱慕的情诗。
都是牡丹给明大人写的,可见她很爱慕明大人,每个月都会给明大人写一封信,五年来,没有间断过,但是这些信都没有寄出去,这些情诗,也都是她对明大人的思念和爱慕。
“牡丹,吴语,你们还有何可说的?几位大人的死因都是死于五味散毒,而在你们购买的小院中发现了五味散毒,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吗?”司徒擎天冷声质问。他们判断的方向果然没有错,四位大人果然死于他们之手。
吴语一直跪在那里那不说话,看着牡丹,眸中有浓浓的深情。
而牡丹却依旧很淡然冷静,淡淡的笑着问:“王爷只是在我们买下的小院里搜到了五味散毒,可这并不能代表人是我们杀的,或许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们,将这包毒药放在我们的住处呢!毕竟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飘香院里,若是有人想陷害我们,太容易了。”
司徒擎天眸中闪过一抹不屑道:“绝风,把人带上来。”
“是!”绝风带上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
“草民参见瑜王。”老者恭敬的跪下来行礼。
“说说你与他们二人可认识?他们手中的五味散毒可是从你手中买的?”司徒擎天质问。
老者看看牡丹和吴语,然后恭敬的回道:“回王爷,这二人在一个月前我曾见过他们,这二人到山上采过草药,当时我遇到过他们,因为草民平时会采一些草药买到药店里,来维持家里的生计,那日草民与往常一样去山上采草药,正好遇到这位姑娘和公子,他们也是到山上采草药,还询问草民这山上可有五味草。
草民当时告诉他们,这山上有五味草,但五味草是剧毒,一般人是不会采五味草的。
他说他们有用,我便告诉了他们哪里能采到五味散,当时他们给了我一锭银子,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见过他们。然后他们便过去采了。”
南宫羽打趣道:“你们二人还真用心,为了不被怀疑,居然自己主动去采草药,制作五味散毒。”
“你们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司徒擎天质问。现在人证物证已经确凿,看他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牡丹却依旧不肯认罪:“王爷,我们是采了五味散毒,那是在我们决定要去飘香院的时候去采的,当时我们对青楼那种地方不了解,担心到了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想自己制作点毒药,以防不时之需,但是到了飘香院之后,我们发现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可怕,飘香院里虽然什么客人都会接待,但有专门的护卫,若有人敢闹事,欺负院里的姑娘,护卫会冲出来阻止的,所以我们觉得是我们多虑了,便把五味散毒放回了之前住的小院,这毒我们虽然制作了出来,却从未用过。
刚才王爷也派人去飘香院检查了我们用过的茶具,餐具,都没有发现五味散毒的踪迹吧!想必王爷派去小院的人也检查了哪里的茶具,餐具,也未发现用过五味散毒的踪迹吧!因为这毒我们根本就不曾用过。王爷不能因为查到五味散毒,就判定我们的罪吧!那拥有五味散毒的人,是不是都是凶手啊!”
南宫羽和司徒擎天还有刑部的人听到这话都很生气,明明人证物证都已确凿,就只是没有找到他们是如何杀人的,便无法定他们的罪,很气人。
司徒擎天觉得他们一定还漏查了什么,便让衙役将他们二人先待下去关押着,再继续茶,只要用过这种毒,就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所以衙役又带人去了飘香院和他们在城西的小院搜查。
一天的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天色已晚,可是还是没有搜到牡丹和吴语下毒的实质性证据,这让人不免担心起来,今天是皇上规定时间的最后一天,明天早朝之前,若是司徒擎天和宫宇再无法确定凶手,便会受到严惩。
司徒擎天帐下的将士们和南宫羽带的新兵都在为他们担心。
可是司徒擎天却很淡定,还没有到最后一刻,都还是有希望的。
而这是南宫羽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命案,心中不免有些不服气,明明都已证据确凿了,却无法定他们的罪,很是气人。
走出刑部之后,司徒擎天小有兴趣道:“本王还不曾去过你的将军府呢!今晚可否过去看看?”
南宫羽嘟起小嘴道:“案子都还未破,你还有心情去参观我的将军府,你的心怎么这么大啊?”
司徒擎天却轻松淡然道:“离明日早朝的时间不还有一段时间吗?说不定在这段时间,绝风绝尘他们会找到证据呢!”
“若是找不到呢?”南宫羽反问。
司徒擎天依旧很轻松道:“放心,皇上不会要了我们的命,顶多就是免了我们的职,就当是皇上给我们放假了,好好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南宫羽打量向他,这还是他前世认识的司徒擎天吗?前世的他,不是一门心思都在朝廷和军营上吗?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司徒擎天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不解的问:“为何这样看着本王?本王有哪里不对吗?”
“王爷真的舍得自己手中的权贵?”南宫羽一脸的不信。
司徒擎天却很淡然道:“身外之物而已,有何舍不得的?”
南宫羽挑挑眉道:“那就暂且相信王爷所说。”明眸一转,好奇的问:“如果王爷不是王爷了,最想当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
司徒擎天嘴角微扬道:“做一个闲云野鹤之人,过平凡简单的生活,隐居起来。”
南宫羽看着他,感觉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居然在司徒擎天的眸底看到了期待,这个男人,真的舍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期待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王爷不想当流传千古之人吗?”
“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若能随心活着,已是莫大的幸运,身后之事,让后人随便去评价,已与我无关。”若是能选择,他真的不想要这些权贵,若自己不是王爷,她不是左相府的千金,他们一定比现在幸福。普通百姓虽然苦一些累一些,至少可以每天相伴在一起,没有猜忌,没有隔阂,没有仇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却充实。
南宫羽审视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觉得他与前世真的有很大的区别,是前世自己对他不够了解,还是这一世的他真的变了?
司徒擎天突然揽过她的肩道:“你还没有答应本王,到底让不让本王欣赏你的府邸?若是今晚本王不参观,到明天早朝之前,我们真的找不到证据,定凶手的罪,你被停职了,这府邸也会被收回的,到时就真的没机会参观了。”
“你少乌鸦嘴好不好?说不定一会就有好消息传来呢!”南宫羽朝他翻了个白眼。
“先不管了,先去你府中看看,本王饿了,让你府中的人准备晚膳。”司徒擎天大有今晚不去她府中参观誓不罢休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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