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悦听到柳文渊的名字,身子一僵,意乱情迷中的她,立刻清醒过来,眼神惊恐的看向门的方向,表哥,表哥就在门外,可是她却在里面与司徒擎墨做这种羞耻的事情,若是被表哥知道,他会怎样看自己?表哥,你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司徒擎墨对林熙悦的反应很不满,那个男人还是能轻易的拉回她的理智,在她的心里,依旧忘不了那个男人,该死的女人,本王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你,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司徒擎墨没有了刚才的温柔,直接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林熙悦痛的一声惊呼,眼泪都出来了。
门外的石刻和柳文渊听到林熙悦的声音一怔。
石刻有些尴尬的笑笑道:“柳大人,王爷可能在忙,我们还是在外面稍等片刻吧!”
柳文渊的双手藏在衣袖中,紧紧的握成拳。
林熙悦发现自己发出声来,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司徒擎墨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故意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让她叫出来。
可是林熙悦却死死的咬住牙,就是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不管司徒擎墨如何折磨自己,她就是不肯出声,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让自己出一点点声音,她不能让表哥知道,自己和司徒擎墨在里面做这种事情,之前他已经用这种方式羞辱了表哥一次,这一次,绝不能再让他得逞。
司徒擎墨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她越是这样,越代表柳文渊在她的心中重要,越让他愤怒。
既然她这么能忍,这么在乎柳文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司徒擎墨的唇角勾起一抹讥嘲的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柳文渊现在就在外面,若是你不叫出来,本王现在就让人杀了他。你是想让他知道我们在里面做的事情,还是想让他没命?或者——让他进来亲眼看到我们在做的事情,让他对你彻底的死心。”
林熙悦瞪向司徒擎墨,眸中盛满恨意,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已经无法与表哥在一起了,为何还要这样的羞辱他们。
“本王没有耐心在这里等,叫还是不叫?”司徒擎墨的脸色阴冷的骇人,想到柳文渊在她心里的地位那么重要,他便怒火中烧。
林熙悦被他逼的根本就没得选择,只能闭上眼睛,张开嘴,发出声音。
一声声羞耻的声音从唇中溢出,林熙悦想死的心都有,她真的觉得很屈辱,这样活着,真的很痛苦。
石刻和柳文渊站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石刻尴尬的看向柳文渊,心中挺同情柳大人的,自己深爱的女人,此时正在里面与别的男人缠绵悱恻,而他却在外面听的真真切切,王爷这么做,对他们的确有些残忍,但这同时也说明了,王爷对林小姐的在乎,知道林小姐喜欢柳大人,所以故意在这个时候,让柳大人知道,林小姐是他的。
身为王爷的属下,石刻自然是希望林小姐和王爷在一起,王爷难得能在婉柔小姐死后对别的女人有兴趣。
可是柳大人也挺可怜的,石刻压低声音道:“柳大人,要不,我们先到院中走走吧!”
柳文渊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很木讷,像是没有听到石刻的话,内心受着煎熬。
而房内的林熙悦,同样受着煎熬,第一次表哥亲耳听到他与司徒擎墨在房中做这种事,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事后司徒擎墨才告诉她的,虽然恨,却也无奈。
可是这次,她明知道表哥就在门外,却还要在司徒擎墨的身下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这种痛苦和内心的煎熬,比把她千刀万剐还痛苦。
她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他为何要对自己这般残忍?
柳文渊在外面一站就是一个时辰,听着林熙悦的声音一点点变嘶哑,直到最后没有声音。
司徒擎墨狠狠的要了她,但却没有让她昏睡过去,每当她要昏睡过去的时候,他便放慢速度,给她缓解的机会,所以从头到尾,林熙悦都是清醒的。
她知道司徒擎墨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和表哥,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恶魔,可怕又残忍的恶魔。
当这场“残忍”的缠绵结束后,司徒擎墨穿上衣服,又变回了那个衣冠楚楚冷漠无情的男人。
林熙悦从案桌上下来,颤抖着身子,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浑身的酸痛不及她心痛的十分之一,浑身的痕迹无声的诉说着他刚才对她有多疯狂,可是在她看来,却是一个个耻辱的印记。
将衣服穿好,林熙悦看向司徒擎墨,嗓子已经沙哑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这个男人接下来还会怎样羞辱他们。
司徒擎墨看了她一眼,她怨恨的眼神让他的心一阵抽痛,划过一抹不忍,眉头微蹙,冷声道:“里面有个后门,从后门离开,回墨寒院去。”
听到这句话,林熙悦松了口气,虽然很想念表哥,可是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见面的好,见面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表哥,只会让表哥更感觉羞辱。
林熙悦盈了盈身,从司徒擎墨说的后门离开了。
其实司徒擎墨让林熙悦离开有自己的私心,他不想让柳文渊看到她,更不想让她见到柳文渊。
林熙悦走后,司徒擎墨冷声道:“让柳大人进来吧!”
石刻领到命令后,立刻伸手道:“柳大人请进吧!”帮柳文渊把门推开。
柳文渊迈步走进了司徒擎墨的书房。书房里一片凌乱,案桌上的东西洒落一地,房内有男女欢爱后的奢靡之气,柳文渊的眉头皱了皱。
石刻很有眼色道:“属下这就派人来整理。”赶忙退下了。
此刻柳文渊的心中盛满愤恨。
而司徒擎墨却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他是个很会洞悉人心的男人,他深知柳文渊此刻心中的愤怒,却故意表现出一副愉悦的表情,好像在告诉柳文渊,他对林熙悦的伺候很满意。
柳文渊虽然很想杀了司徒擎墨,但他沉稳冷静的性子迫使他压下了心中的冲动,拱手道:“下官参见安武王。”
“柳大人不必多礼,坐吧!”司徒擎墨语气轻松道。
柳文渊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司徒擎墨走到案桌前雕刻着精美图案的椅子上坐下,看向柳文渊,嘴角微勾道:“让柳大人久等了,柳大人莫要见怪。”话中之意带着浓浓的暗讽。
柳文渊强忍着怒气道:“王爷严重了,今日下官过来,是奉皇上之命而来,与王爷商议些事情。”
“好,既然是父皇让柳大人来的,柳大人便说正事吧!”司徒擎墨端正态度,做回平日里那个严肃冷漠,不苟言笑的自己。
柳文渊从安武王府出来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迈着沉重的脚步朝自己的府邸走去。
表妹,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魔掌的,我不会让司徒擎墨一直伤害你,欺负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可以把你救走的。
转眼便过去了三日,司徒擎天终于忙好回来了。
回到府中,老王妃和司徒玉容便迫不及待的?朝他叫苦,说南宫羽在他不在府中的这几日,有多么的嚣张,多么的张狂。
司徒擎天安静的听着,其实府中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听云凝说了,所以母亲和妹妹的添油加醋,他会自动忽略。
这也是南宫羽当时为何会让云凝在场的原因,她料到老王妃和司徒玉容一定会把事情夸大,所以有意让云凝在一旁看着,听着,好等司徒擎天回来,让她把事情的原尾说给司徒擎天听。
“天儿,你的这个王妃,现在实在是不像话,你再不管管她,我们瑜王府可就要成了她的天下了。母亲年纪大了,有心无力,你身为丈夫,要好好的管教管教她,她可是咱们仇人的外孙女,可不能让她在我们瑜王府嚣张,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瑜王府的人好欺负呢!”
司徒玉容立刻跟着附和道:“母亲说的没错,王兄,你可千万不要忘了咱们父王的仇,南宫羽是咱们的仇人,你可不能被她迷惑了。”
司徒擎天看向母亲和妹妹道:“这件事,你们真的觉得王妃做错了吗?若是玉容不和南宫岚做出这等事,王妃就是想惩罚玉容,也没有机会。
玉容,你身为皇室的郡主,居然和一个庶女做出此等有辱门风之事,你还未意识到自己错吗?”
司徒玉容不服气的瘪瘪嘴道:“我还不是看不惯南宫羽嘛!谁让她的外公杀了我们的父王。”
“且不管她的外公是谁,先说你的做的事情,若是王妃在发现了这件事之后,对你没有任何的惩罚和训斥,而任由你的胡闹,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别人定会说王妃身为嫂子,不好严管小姑,但你的名声别人会怎么想,别人会觉得你这个郡主没有教养,犯了错,瑜王府的人连教训都没有,这样的女儿,肯定是被惯坏了,现在有关你的传言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若是这个时候,再不对你做一些惩罚,将来你真的要嫁不出去了。”不是他向着南宫羽说话,而是这次,他觉得南宫羽做的很对。(瑜王呀!请问你哪次觉得自己的王妃做错了?)
“哼!才没有王兄说的这么严重呢!王兄就是为了帮南宫羽那个贱人,才这么说的。”司徒玉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会对自己将来嫁人有多大的影响。
司徒擎天听妹妹如此称呼自己的王妃,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训斥道:“放肆,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是你的嫂子,你居然用这种称呼,实在不像话。”
司徒玉容见哥哥训斥自己,赶忙看向老王妃撒娇:“母亲,你看王兄,他心里只有南宫羽,根本就没有女儿,也没有母亲。”
老王妃不悦的瞪向儿子道:“天儿,你真的被南宫羽那个丫头迷惑了吗?居然帮着她欺负你的妹妹。”
“母亲,孩儿不是在帮着王妃说话,而是就事论事,母亲不知现在外面传的有多难听,让管家进来。”司徒擎天命令道。
“是!”云凝立刻下去了。
很快管家便进来了,恭敬的行了礼之后,司徒擎天问向管家:“管家,你把外面的风言风语与老王妃和郡主说说。”
管家一脸的错愕,有些难为情的看向司徒擎天:“王爷,这——”
“你只管如实说,让老王妃和郡主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评价这件事的。”司徒擎天沉声道。
管家只能恭敬道:“是!现在有关郡主的事在京城乃至京城外都传的沸沸扬扬,说,说——”
“说什么?”老王妃急切的追问。
管家低着头回道:“说郡主就是个祸害,祸害的瑜王府不得安宁,联手别的女人,离间自己哥哥嫂嫂的感情。
还说郡主没有教养,出了这种事,老王妃也不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女儿。
还说,还说王妃娘娘是位很负责任的嫂子,出了事后,先将郡主禁足了,等着王爷回来处置,但不知道到时老王妃会不会护犊子,拦着王爷惩罚郡主。
还说郡主这样的女人,将来谁娶了谁倒霉。
总之现在外面传的很难听,对郡主的名声影响很不好。”
老王妃听后气愤道:“到底是谁把这件事传出去的?谁在造谣中伤玉容的名声?”
司徒擎天沉声道:“出了这种事情,别人定会众说纷纭,以讹传讹,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再对玉容没有丝毫的惩罚,玉容的名声便真的毁了。
若是这个时候,我们能按照王妃的提议,送玉容去国安寺旁的松华庵潜心悔过三个月,便会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母亲,我不要去尼姑庵。”司徒玉容扑进母亲的怀中撒娇。
老王妃现在也有些左右为难,为了女儿的名声,的确应该送女儿去尼姑庵悔过,就是做给别人看,也应该这样做,可是她实在不舍得。
“母亲——”司徒玉容看着母亲撒娇。
老王妃犹豫一番之后,心一狠道:“玉容,为了你的名声,和你将来能嫁一个好人家,这一次,母亲必须狠心一次,就去松华庵潜心悔过三个月吧!”
“母亲——”司徒玉容苦着一张脸。
老王妃拍拍女儿的手道:“母亲会经常去看你的。”
司徒擎天起身道:“母亲,孩儿还要进宫向皇上禀报事情,先告退了。”
老王妃点点头:“去吧!”
司徒擎天走后,司徒玉容立刻向母亲告状:“母亲,你看到了吧!王兄已经被南宫羽那个女人给迷惑了,不管南宫羽说什么,王兄都觉得她是对的。”
老王妃心痛道:“家门不幸啊!娶了一个妖女进门。”
“母亲,你真的要把女儿送去尼姑庵吗?女儿舍不得母亲,女儿不在母亲身边,谁逗母亲开心,谁伺候母亲,谁孝顺母亲啊!王兄已经被南宫羽迷惑了,眼里根本就没有母亲了。”
老王妃无奈地叹口气道:“母亲又怎舍得把你送走呢!可是这件事对你的名声影响真的很坏,母亲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不得不这么做啊!三个月很快的,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母亲先让你二哥他们回来,这个瑜王府,还轮不到南宫羽作威作福。不过以后南宫家的人你不要再接触了,南宫家的女儿,都是不祥之人,谁接触谁倒霉。”
司徒玉容失落道:“本以为可以利用南宫岚,让她和南宫羽斗,取代南宫羽的位置羞辱南宫羽,没想到会被南宫羽拆穿。等二哥回来了,一定要让二哥帮母亲好好的教训教训南宫羽那个贱人。”
老王妃安慰道:“我儿放心,你的仇,母亲和你二哥会帮你报的,绝不会让南宫羽好过的。”
司徒玉容点点头,扑进母亲的怀中撒娇道:“母亲,女儿真的舍不得你。”
“好孩子,母亲也舍不得你啊!”母女二人相拥着伤心。
南宫羽今天在军营里遇到了一些状况,有人潜进了司徒擎天的营帐,偷走了军机图,南宫羽骑马去追了。
司徒擎天向皇上禀报完事情便去了军营,几天不见她,真的很想念她,想赶快见到她。
来到军营得知宫将军去追盗军机图的刺客了,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军机图他并未放在营帐中,所以刺客不可能盗走军机图。
大白天的军营里进刺客,这个刺客的胆子还真大,想必不是为了军机图而来,而是要故意引走王妃。
何人会故意将王妃引开呢?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妃是否会有危险?
司徒擎天很担心,立刻带人去寻找。
南宫羽追着刺客一直追,一直追,也不知道追了多远,只知道追了好长时间,离开京城已经很远很远了。
刺客在一个茂密的树林里停了下来。
南宫羽看向刺客的背影,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引我过来?”
“哎呀!宫将军还真聪明,居然识破了他是故意引你过来?”头顶传来一声慵懒的男声。
南宫羽抬头看去,只见树枝上躺着一位红衣男子,大红色的衣服,就像这头顶的烈日般,红火的刺眼。
男人悠闲的躺在树枝上,面目俊美,眼眸如潭,鼻梁高挺,双眉似剑,一头墨发随意的用一根红色的丝带在头顶扎着一些,从树枝上倾泻而下,皮肤白皙细致的比女人都要好,嘴角勾着笑容,这笑看起来邪魅至极,如妖孽般。
大白天的,在这个阴森的树林里,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美男子,还笑的如此邪恶,让人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且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邪恶,虽然俊美无疆,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邪气。
“你是何人?为何要引我来这里?”南宫羽看向男子冷声质问。这个引他来的刺客,一看就是这个男人的手下。
红衣男子一挥手,示意马上的男子离开。
马上的男子离开后,红衣男子一跃而下,落在了南宫羽面前。
南宫羽跳下马,看向红衣男子质问:“你到底是何人?”
红衣男子白皙修长的手指扯着自己的一缕长发,姿态妖娆道:“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把在下给忘了呢?若是在下不找姑娘,姑娘是不是永远也不会主动出现在在下面前?”
南宫羽打量着男子,在脑海中搜寻着男子的记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啊!
可是他对自己好像很了解,知道自己是宫将军,还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想到一直有一个人在暗中观察着自己,这种感觉,还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我与公子好像并未见过面吧!公子是否认错人了?”南宫羽耐着性子询问。
红衣男子一听这话,脸色变得忧伤起来,语气难过道:“小美人,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这样说,让我很伤心啊!你说过,会去找我的。”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感觉随时都会哭出来。
南宫羽却被男子做作的模样惊到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道:“咱能好好说话吗?你给人的感觉也不是那娇柔之人,这样说话,说实话,挺恶心的。”如果是玉无吟这样做,肯定会很美。可是这个男人,虽然有些阴柔,但却没有女气,浑身透着邪恶的气息,做出这种可怜的模样,很有违和感。
男子听南宫羽这样说,倒也没有生气,轻咳声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南宫羽摇摇头:“我真的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了,麻烦提醒一下。”
红衣男子叹口气道:“半年前,江湖上,毒孤圣教的魔尊和他的几个属下被一群名门正道围攻,你出现,救了魔尊,可否还记得?”
南宫羽努力的回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自己体内的武功初炼成,想着到江湖上走走,便遇到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以多欺少。
当时是在一个山下,一群名门正道的人围着一些毒孤圣教的人。
她落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上,看着这一幕。
十几个名门正道,带着很多手下,将毒孤圣教的人团团围住,中间有一顶华丽的轿子,轿子周围站了十几个毒孤圣教的人,在保护着轿子里的人。
只听有一位名门正派的人开口,严厉的呵斥:“殷慕寒,你这个大魔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轿子里突然传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哈哈哈,想要我殷慕寒的命,那就要看你们是否有这个能耐。”
带着浑厚内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南宫羽看着轿子,真的很好奇,人人闻风丧胆的毒孤圣教的魔尊,到底长得什么样?
只见名门正派的人剑指轿子道:“殷慕寒,有种你就出来与我们一战。”
轿子里突然袭来一股强大的内力,将说话的男人击飞几米远。
其余人见状,群起而攻之。
打斗声惊得一旁树林中的鸟儿四下飞去。
毒孤圣教的十几人被上百号名门正派的人围攻,那现场,标准的以多欺少啊!
名门正派的人得知出游的魔尊今天从这里路过,所以集结了所有的名门正派在这里等着围攻。
魔教的属下与正派的人打斗,保护着轿子里的魔尊。
而轿子里的魔尊殷慕寒却始终没有出来。
有人想趁机靠近轿子偷袭他,可是人还未到轿子旁,便被强大的内力击飞了。
南宫羽在心中感叹,这个男人的内力真的很强大,可见武功也很厉害,难怪毒孤圣教可以在江湖上傲立几十年,多少名门正派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却始终没人能击垮他们,有这等内力和武功,不是轻易能将他们击垮的。
可毕竟名门正派的人多,这么多人围攻十几人,轮番上阵,很快那些属下便有些力不从心了,有的人已经受了重伤,眼看着毒孤圣教的人一个个倒下,剩下的几人依旧拼死保护魔尊,这份忠心,倒是触动了南宫羽的心。
所谓名门正派,居然以多欺少,以寡敌众,还玩偷袭,也太不光彩了吧!倒是让人有些不齿。
南宫羽拿过一块面纱戴在脸上,出声道:“哎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今天真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了啊!这么多人欺负十几个人,够光彩的。”
众人暂时停止打斗,看向声音来源处,只见一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站在树枝上,在嘲讽他们这些名门正派。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在这里帮魔教说话?”
南宫羽挑挑眉道:“路过之人,看不下去,说一声。”
一位年长的老者站出来道:“他们毒孤圣教这些年在江湖上杀害了多少名门正派的无辜之人,我们不过是在替天行道,铲除这些心术不正之人,何来欺负一说?”
南宫羽掩嘴一笑道:“恕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可能不懂那么多大道理,我想知道,如果你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难道会找到你们家门口去杀你们?何为正,何为魔?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们十几人,就算铲除了他们,也不光彩吧!你们看不惯他们的行事作风,便把他们定为魔教,群起而攻之,这本就不公吧!
就算要铲除魔教,也要公平对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多欺少,我这个小女子看了,都看不下去了。”
“孙盟主,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话,我看这个女人也是魔教的人,一起铲除了,省得将来她祸害江湖。”有人喊道。
其他人跟着附和:“没错,杀了她,杀了她。”
南宫羽讥嘲的笑了:“哈哈哈,今天小女子算是长了见识,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道啊!不过是一群以自我为中心,看不惯谁,就联起手来欺负谁的一群道貌岸然之辈罢了。”
“你放肆,妖女,不知死活。”一位穿道袍的男人直接用内力驱动自己手中的剑,剑朝着南宫羽的方向快速飞去。
南宫羽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身影一晃,落到了对面的一颗大树上,而道袍男人的剑便落了空。
南宫羽水袖一挥,地上突然冒起一股白色的浓烟。
众人被呛得直咳嗽,立刻闭气,挥舞衣袖挥散面前的浓烟,当浓烟散去,哪里还有他们要围攻的魔教人。
众人气愤道:“又让殷慕寒跑了,那个女人,肯定与魔教是一伙的。”
“下次再见到殷慕寒和那个妖女,定要一起铲除了。”众人气愤不已。
而在不远处的一个空地上,南宫羽看向轿子,刚才离开的时候,四个毒孤圣教的人抬起轿子,飞离了被名门正派围剿的地方,如今离开危险地,落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过轿子里的人却很淡定,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轿子里的男人出声道。
南宫羽却语气轻快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放在心上。”
“我们毒孤圣教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姑娘就不怕救了在下,给自己招惹麻烦?”轿子里的人问。
南宫羽却不屑道:“你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不知道,我只看到那么多名门正派围剿十几个人,很不光彩,所以便出手相救,仅此而已。”
“姑娘性子坦率大胆,不怕得罪名门正派,在下佩服,若是姑娘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毒孤圣教找在下,在下一定会帮忙,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想与姑娘交个朋友。”轿子里的人始终没有出来。
南宫羽撇撇嘴道:“有缘再说吧!”一个连面都不肯露的人,还要与她交朋友,太没诚意了。
“有缘?姑娘有时间可以去毒孤圣教玩。”男人邀请道。
南宫羽点点头:“好,有时间一定去。告辞。”话落,纵身飞去,离开了。
轿子里的人掀开轿帘,看着飞走的白色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属下立刻担心的上前:“尊主,您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回去之后,派人调查一下那位姑娘。”放下帘子。
“是!”四个属下,抬起轿子,朝着毒孤圣教的方向飞去。
思绪被拉回,南宫羽看向红衣男人,语气肯定道:“你是殷慕寒。”
殷慕寒嘴角绽放出迷人的笑容道:“小美人,你终于想起我了。”
南宫羽不屑的撇撇嘴:“你费尽心思的让人把我引来,就是为了让我想起,我救过你?”
殷慕寒如实的点点头:“没错,姑娘大恩,殷某铭记于心,本以为姑娘有时间会去毒孤圣教玩,可是这一等就是半年多,也未曾见到姑娘的身影,无奈,殷某只能找来了。”
殷某,阴谋!这自称,还真搞笑。
“不过是举手之来,魔尊无需放在心上,小女子平时忙得很,实在是抽不出身,魔尊没什么事,我便告辞了。”说着,南宫羽便要上马离开。
殷慕寒却身影一晃,挡在了她面前:“羽儿,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见到你,你怎能这般狠心,就这样离开呢!”
南宫羽眉头微蹙,有些不悦道:“殷慕寒,我那日救你,从未想过要你回报,若是因为我救你,而让你给我的生活造成麻烦,我会后悔救你。”
“小羽儿,你这样说,会让我很伤心的。”殷慕寒故作难过道。
南宫羽没想到,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魔尊大人,居然是这样一个性子的人,实在是让她大跌眼镜。
懒得再与他废话,身影一晃,越过他飞上马:“驾——”骑着自己的骏马离开了。
殷慕寒看着南宫羽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道:“小羽儿,我不会放弃你的。”
南宫羽骑着马往回赶,她可不想让军营的人知道她和江湖上的魔尊认识,还救过魔尊。
要知道毒孤圣教不但是江湖中人忌讳的,就连朝廷也很忌讳这个魔教,生怕他们将来会打朝廷的主意,所以皇上是有铲除他们的心思,只是朝廷一直不过问江湖中事,江湖中人也不参与朝中之事,大家一直都相安无事,若是朝廷主动出手,定会引起江湖中人不满,到时反倒会让魔教与江湖正道抱团对付朝廷,所以在没有好的借口前,朝廷不会贸然出手。
南宫羽想超近道回去,便走了悬崖边的一条路,此路回到京城可以节省一大段路,不过这条悬崖边的路却非常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掉入万丈悬崖。
南宫羽小心的通过,就在行驶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狂风大起,山石滚落,天地一片黑茫茫,地上的尘土风沙被扬起,眯的人睁不开眼睛。
南宫羽用手去当自己的眼睛,而就在这时,一阵旋风卷起她的身子,将她从马背上卷下来,朝着悬崖下甩去。
南宫羽觉得大事不妙,下面可是万丈悬崖,如果就这样被甩下去,肯定会摔死啊!
她立刻定住心神,想用内力飞上去,可是上面的风太大了,根本就飞不上去,一直在一个地方与强风对持着,像是静止了般,再这样下去,她会因体力不支而摔下去的。
既然暂时飞不上去,那只能往下飞了,南宫羽的身体往悬崖下飞去,飞了许久之后,脚终于触碰到了地面。
悬崖下与上面是两个天地,上面狂风飞沙,走石很恐怖,很反常。
而悬崖下却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好像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
南宫羽带着好奇心朝着桃花林深处走去,边走,边打量周围的风景,这么美的地方,会有人居住吗?
走了一会儿之后,面前出现一条很宽的河,河水潺潺流动,清澈见底,波光粼粼。
南宫羽站在河边,看着远方,只见有一只船朝这边驶来。
很快,那只看上去有些远的船,居然很快就来到了面前,船上站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看到南宫羽脸上并未露出惊讶的神情,而是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夫终于等到了有缘人。”
“有缘人?”南宫羽不解的看着老者询问:“什么意思?你是何人?”
“姑娘莫问我是何人,相见即是有缘,姑娘可愿与我去河对面走一走?”老者询问。
南宫羽打量着老者,问道:“我现在着急回去,请问你知道从哪里可以离开这里吗?”
老者和蔼的笑着道:“来到这里是缘分,离开这里要看天意,现在天意之门还未打开,姑娘暂时无法离开,但不用着急,等上面的异常天气过去后,天意之门便会打开,到时姑娘便可离开。
在这之前,老夫想请姑娘去茅舍坐一坐,喝杯茶,不知姑娘是否赏脸?”
南宫羽犹豫了下,点了头:“好吧!”追出军营这么久了,口的确渴了。
南宫羽上了老者的船,来到了老者的住处。
老者的住处建在悬岩峭壁前,三间茅屋,一个小院子,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着茶水,有两个杯子。
南宫羽看向老者,问道:“你知道我会来?”
老者笑着道:“我每天都在等有缘人,姑娘坐吧!”
南宫羽在石桌前坐下,看着老者,总觉得这个老者仙风道骨很神秘,询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老者笑着说:“相见便是缘,我看姑娘英姿飒爽,眉宇间带着富贵相,想必身份不凡。”
南宫羽淡淡一笑道:“普通人而已。”
老者摇摇头笑了:“能活两世,怎会是普通人。”
南宫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活了两世?”
老者笑着道:“老夫虽然生活在崖底,但却知前世今生,像姑娘这种命格的人不多,人在前世若是带着怨恨,误会和委屈离开,那么在进入时空之门的时候,是有重生的可能的,姑娘看老夫身后的山洞。”老者大掌一挥,只见悬崖峭壁上出现了一个山洞,里面像是有个漩涡般,一直在旋转着,南宫羽不解的看向老者。
老者悠闲的喝口茶道:“这里面有个偌大的宝镜,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姑娘想不想进去看看?”
南宫羽一脸的好奇:“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那我进去看看。”说着便站起身来。
老者却又开口道:“想看到自己的前世,必须要拿东西来换。”
南宫羽停下了脚步,看向老者不解的问:“拿东西换?什么东西?”
老者捋着胡须道:“不需金银,也不需权力地位,只需姑娘心中一件重要的东西。”
“我心中重要的东西?什么意思?我心中没有重要的东西?”南宫羽不解。若是重生后,心中最重要的东西,那应该就是复仇,难道他要收集仇恨?
老者笑道:“每个人心中都有最重要的东西,或者最重要的人,什么是姑娘心中最重要的,里面的神镜会自己判断,姑娘只管进去看,时间到了,神镜会自己取姑娘心中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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