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但最后还是什么都不敢说，挥了挥手。
“都出去。”
没人敢有意见。
叶垂锦到了走廊上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经纪人一把抓到了一边。
他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时运来了！顾氏的总裁竟然来A市了！”
叶垂锦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经纪人笑着：“跟顾总比起来，王总只能算这个。”
他比了比手指盖，随后双眼放光：“今天真是太幸运了！”
叶垂锦这才知道，他还没有放弃要把她送到这些权贵床上的想法。
“我……”
“你什么你？”经纪人看出她不乐意，又掐了她一把：“我是为你好！你别看你现在长得好看，等你年龄再大点，多的是比你长得好比你漂亮的年轻小姑娘出来混，你那时候你算老几？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不好，我才这么偏心你。你家里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挣那点儿钱能够你妈一辈子花的？”
说罢之后，经纪人怕她不听话：“我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是不把握好这个机会，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叶垂锦可太知道他说的“好果子”是什么了。
她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去车里等着，一直等到十二点。
外面不知什么下了雪，叶垂锦盯着一片片的雪花出神。
就在这时，经纪人猛地推了她一把。
“出来了出来了！”
叶垂锦这才回过神来。
她穿着短裙，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浑身冰冷的被推下车。
酒店的大门打开，王总亦步亦趋的将被称为“顾总”的男人送到门口。
那位顾总脸上没有什么笑意，看不出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叶垂锦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看着他的背影怎么都挪不动腿。
直到他走到自己的车前，被保镖簇拥着，像是高贵的贵族一样要上车的时候，叶垂锦才被猛地一推。
“还不快点去！”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小腿上。
叶垂锦浑身都是僵的。
她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终于开了口。
“顾总。”
顾明侦回过头来。
那时候他还特别年轻，年轻到长相都还带着锐利的俊朗。
他皱着眉，认出了眼前的女生就是刚才要来陪酒的女生之一。
顾明侦特别不喜欢这种。
此时被叫住，他运了口气，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那女生茫然的看着他，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明明哭着，她却像是被什么驱赶着一样，还是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等走到他面前后，她伸出手，想要像是排练好的那样牵住他的手，挽住他的胳膊，可那指尖到他的袖口，却只剩下了颤抖。
顾明侦沉默的看着她。
眼前的女生眼睛很漂亮，此时却蓄满了眼泪。
她还有点儿婴儿肥，年纪不大，干干净净的，还很孩子气。
她是被逼的。
但那双眼睛里却好像半点怨恨都没有，似乎类似的，放在别的干净的孩子那儿会让人崩溃的事情她早就经历过无数次。
很乖，乖的连一丝棱角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