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傻了，这事儿必须让她知道，不然你自己去跟韩大牙弄钱？他能给你一分？”
应子山看看女儿不同往日的脸，喃喃说道，“你妈要是知道韩大牙有钱，她还能跟我过吗？”
应莲被她爸的话恶心到，“爸，你放心吧，韩晓晓是不会再接受于秀芬回去，这件事我会帮你，即解了你的燃眉之急，又能栓牢妈妈的心，要不然靠你那点工资，能养活谁啊？”
应子山被他闺女说到痛处，当下有些不高兴，“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学校。”
另一面，坐车回家的韩晓晓一路失魂落魄，懊悔自己多管闲事的性格，也恨透了顾莫不讲理，完全不给她留任何情面。
回到新房，一进门知道家里有人，肯定不是韩大牙，早收音机里说省城大雪封路，一时半会儿的她爸回不来。
敢私闯民宅的还能有谁？
屋子里暖烘烘，浓浓的还有烤地瓜的香气，西屋炕有人哼着小曲，惬意的享受照进来的半米阳光。
“苏北风！”韩晓晓肺都要气炸了，掀开门帘冲进来，气急败坏的来打。
“停！”苏北风跳到窗台蹲着，手里的笤帚头直顶着韩晓晓头那个大包。
“咋地了？又让人打了？”苏疯子英眉一挑，戏谑的看着韩晓晓，“顾莫打的？”
“你管我？”欺人太甚，不是说好再也不来的吗？
“妞，你这脾气当医生可不太好，哎呦，我真替你担心，看不到你的未来啊？”
韩晓晓没见过他脸皮还厚的人。
“苏北风，你赖这儿不走是吧？”
“呵呵，这儿舒服，爷暂时不走，你赶紧做饭，我饿肚子呢。”
本来长相挺讨喜的人说话一点也不着调，韩晓晓严重怀疑这是阎王爷派来整她的恶魔，这里长的好看的男人都不是东西。
厨房地多了一个黑猪头，韩晓晓一进来吓的差点背过气。
“赶紧把猪头烀了，大冷天吃猪头肉，再来点小酒，美的很！”
晚，方刚带着顾长栋过来，韩晓晓可算找到告状的人了。
“呵呵，丫头啊，咱不跟疯狗一般见识。”
正啃骨头的苏疯子鼻孔里挤出个冷哼，满手都是油，抓向晓晓的书包，“一边写作业去，大人说话你少插嘴。”
韩晓晓深刻体会到什么叫“雀占鸠巢”，黑着小脸到东屋，一看炕放了一摞子书，大部分是英语书，少量有几本法和德。
西屋传来话，“三月份必须过，我没给你拿日语和俄语，你偷着乐吧！”
天雷滚滚，咋不轰死那屋的疯子？
九点多钟，顾长栋要走，晓晓把他让进屋。
“丫头，今天委屈你了。”
韩晓晓诧异的看着他，随即想到什么，“……爷爷，你跟踪我？”
“嘿嘿，爷爷有那么无耻吗？”顾长栋指指西屋，小声说道。
“北风认准的人他是不会放弃的，余下的事你别担心，安心复习功课，有爷爷在。”
韩晓晓阴郁一天的心情缓解不少，“爷爷，我这人睚眦必报，您能理解吧？”
谢二东欺负她的事，顾长栋必须知道，有保护伞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不过应莲吗，韩晓晓准备亲自会会她，让她知道老虎发威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