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认识你，你别想胡说来抹黑我！”李月白着脸，没想到齐雅一眼就认出她。
齐雅说她的声音不小，这咖啡店里的人本来就在看热闹，还有人举着手机拍。
李月小三的身份被当众叫破，那纷纷的议论让她抬不起头。
脸上青了又白，看着盛铭和齐雅并肩站着，宛如一对金童玉女，李月认清自己孤立无援的处境。
咬着牙，拿出手机，她打开自己的相册，删掉了偷拍的几张照片。
“行，齐雅，你够狠。今天算我栽了，咱们以后走着瞧。”
恨恨说着，李月删了照片，绕过盛铭就想走。
刚走一步，她又被夏灵拦住。
“急什么急啊，这就走了？难得见了面，不好好聊聊，怎么对得起你？”
夏灵神色散漫，秀洁脸上，眸底带着明亮的光辉。
李月不想跟她站一起。
她原以为齐雅是个老女人，又无趣又丑陋，杨致远嫌弃她年老色衰，才会在人群中找了她出轨。
但是，今天见面，齐雅真不像三十多岁的女人。
肤色比她都白，身高比她高小半头，最重要的是，齐雅身上带着那种说不出的气质，身为女人，这一照面，李月就知道自己输的很惨。
所有主动权都在夏灵手里。
转过脸，夏灵对盛铭歉意道，“抱歉，临时有点事，晚上怕是不能请你吃饭了，咱们改天吧。”
“嗯。”盛铭笑笑。
吃瓜群众都听明白的，他听着自然也明白。
“等你有时间了打给我。这顿饭先欠着。”
夏灵：“好。”
*
一场闹剧好像就此散场。
李月晕乎乎的，等她回过神，她跟齐雅已经来到了一家西餐厅。
服务员在旁边，询问她想吃点什么。
李月跟着杨致远也来过这种场合，回过神，也不出丑。
“西冷牛排，七分熟。谢谢。”
“孕妇还是吃熟一点的比较好。服务生，给她九分熟。”夏灵帮李月做了决定。
李月一阵沉默。
女人强势又从容，只是这举止里处处透着对她的压制。
“我不要，还是七分熟。”李月固执道。
气势压制很微妙，这感觉就像是她要认了齐雅的安排，以后她就只能听齐雅的。
“好，那就一个五分熟，一个七分熟。”夏灵很淡定。
她这淡定把固执的李月衬得非常任性。
李月心里一阵憋屈却说不出所以然，胸口微微闷。
服务员离开，马上是两个女人的战争。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夏灵把红酒倒进醒酒器里，给李月倒了一杯白水。
“我……”李月看着齐雅。
隔着餐桌，洁白的桌布、色泽艳丽的红酒，还有那从容坐着的女人。
论样貌论处事论气质……李月找不到自己比齐雅出众的地方。
这很可怕。
有盛铭珠玉在前，李月再提杨致远，就像是在争一个齐雅不要了的残次品。
准备好的眼泪和哭诉都做不出来，李月木然坐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任由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
“我想说的，你不都知道吗？还装什么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