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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不要走。我定会拼尽全力将你身体里那怪物赶出去!”宁卿卿眼神坚定的看向云澈,每一个字都咬的清晰。

“卿卿……”

云澈话还没说完,却听见门打开来,还伴着一个声音,道:“我也不许你走。”

定睛看向来人,竟是凤非白。

凤非白端『药』来给宁卿卿送『药』,却听见了宁卿卿跟云澈的争执。

其实云澈走不走对于凤非白来说,根本就毫无影响,但是他知道这对于宁卿卿来说,却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这个女人从来就不肯白白的承别人的情,你如果对她好,她一定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如今这云澈为了她入了魔,又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按照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如果云澈真的为了她连命都不要,怕是她会一辈子都记得云澈。

他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他的女人是不可以惦记他之外的男人的。

所以,他必须要跟宁卿卿一起阻止云澈干蠢事。

“相公。”宁卿卿听见凤非白跟自己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很是感激的看向他。

“你乖乖把『药』吃了,上床躺好。”凤非白将还温热的『药』碗递了过去。

宁卿卿撇了撇嘴,自己一向讨厌喝这中草『药』,但是看在凤非白主动站在自己这一方,只得乖乖的接过『药』碗,闭上眼睛一饮而尽,却发现这『药』虽然苦,却像是加了什么香料,将苦味遮了过去,并带着淡淡的清香。

心中不由一暖,这几次喝『药』困难,凤非白定是想了办法让自己喝起来不再那么为难吧。

就像现在,他也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想办法为自己解决掉一切困难。

“可是喝完了?那就乖乖上床躺好,安心睡觉。”凤非白上前温柔的为宁卿卿压好了被角道,“我与澈皇子说两句话,你乖乖等我回来。”

“好!”

对于宁卿卿的表态,凤非白很是满意,起身邀了云澈便往花园中走去。

“澈皇子,这几日在华宁宗住的可还满意?”凤非白微微一笑看向云澈,斟了两杯清茶,向云澈的方向轻轻一推道。

云澈摇了摇头头,微微一笑接过茶盏,道:“多谢七王爷收留。”

他望着眼前这个面目冷峻的男子,宁卿卿最终的选择是对的吧,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她。

而凤非白骄傲又自信,这天下的一切都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那么疼爱宁卿卿,就算自己不在了他也能保护好她吧。

凤非白淡淡的看着云澈,修长的指节轻轻的捻起茶盏道:“我向来不愿管他人的什么事情,但是这件事牵扯到了卿卿,那我便只能管上一管。”

云澈面含苦笑的摇了摇头,凤七王爷可是出了名的冷淡,他在天盛做质子的时候也早就领教过了。

说起来这些年,他还真是为了宁卿卿改变了不少,比如现在这件事情,放在以前怕是他连抬眼都不会抬吧。

“七王爷,这件事情,我还是希望可以自己做主。眼下主要是莫让宁卿卿为我担心,她还需要养伤。”

宁卿卿为他担心,他自然会劝。

这本来就是他份内的事情,何尝需要他一个外人来管,想到这凤非白不由皱了皱眉。

“此事不必多言,但是,但从保护卿卿这一方面,你觉得你逃开也好,牺牲也罢,就能让卿卿安全?”凤非白薄唇轻启,脸上带了一丝淡嘲。

云澈一愣,“这是我想过的,让卿卿安全的唯一办法了,我不能任由自己这身体去伤害她,只要能保护她,我死不足惜。”

“好个死不足惜。”凤非白听见云澈的话,冷冷的一笑,随即道:“怕是你也是白死。”

云澈听见凤非白的话紧紧的抿了唇,怔怔的望向凤非白,他知道凤非白不会无故这么说,但是他倒是想听听,他这么说的理由是什么,便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哼,好个不懂,那本王便说给你听。”凤非白冷哼一声,看向云澈,道:“你可见了那景铄最后的结局?颜休的身子是毁了,但是他仍旧活着,只需要另外找一句身体,又能继续作恶。”

凤非白的话像是一下子点醒了云澈,是啊,若是魔王跟景铄一般,只是借助躯体而已,自己死了又有什么意义,只是毁了他的一个容器罢了,他依旧可以换个人继续作祟!而且若是那样的话,更是将宁卿卿置于了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中。

不知道魔王何时再次出现,不知道他附在了谁的身上,如果他再次附身的对象是宁卿卿更为亲近的人又该怎么办?

云澈几乎不敢往下想,背后隐隐的出了一层薄汗。

见到云澈的表情,凤非白并没有多言,只捏着杯盏很难让人再看出他眼中的情绪。

亭子外面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了细雨,落在人工湖中仿佛溅起的水晶一般,两人静默相对,一时间竟没了言语,只剩下雨水拍打湖面的呢喃。

半响,云澈回过神来,眼中尽是苦意,只道:“是我思虑不周。”

凤非白看了一眼云澈并未接话,只沉静的一笑,道“你若是真的为了她好,总该不让她担心。至于其它,我的女人我自会保护。”

你的女人么,是啊。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永不能放弃保护她的心。

“好。”

这句话说完,云澈顿觉得从未有过的苦楚自他嗓子中弥漫开来,那般的苦楚似乎又让他见到了那个阳光下的少女的笑容,只不过从今往后这个笑容不再为他而绽放了吧。

云澈眼神飘到了宁卿卿屋子的方向,身形却是静如石化,自己不能累她,所以势必要找出解决的办法才能更好的保护她,虽然她的未来已经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了吧,但是那又怎样。

回过神来,凤非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偌大的庭院只剩下自己一人,还有悉悉卒卒的雨声。

这世间是剩下自己一人了吧,云澈抬头望向空中,一种孤独感顿时袭了上来,这种寂寞,犹如天地之间仅有他一人。

屋外的雨声渐渐密集,屋内的檀香徐徐萦绕。

已经翘首等了很久的宁卿卿,从被子里『露』出脑袋,眨着眼看向凤非白,道,“相公,云澈的事情如何了?”

凤非白靠近了她的床边,眼光稳稳的落在她的身上,“我答应下来的事情,何时骗过你?”

“是是,我的相公可是厉害,从来都没有办不到事情。”宁卿卿在凤非白的脸上吧唧一口。

凤非白捏着宁卿卿的手,对于她主动献吻的行为很是赞许,嘴上却道:“我不愿你承了他人的情,那样你会有负担,但是我却愿意让你记着我的好。”

宁卿卿的笑意在脸上绽开,“你这样让我很纠结啊,要是上上辈子的情债再找到我,你说我岂不是又两难了。”

说着,整个身子都倚靠在凤非白的身上,掰着手指算道:“说起来,咱俩已经是两世情缘了哎,不知道上上辈子,咱俩是什么身份,要是我的身边人不是你该怎么办?”

“还想从我身边跑开?不然我学景铄将你栓在身边算了。”凤非白斜睨了她一眼。

宁卿卿一吸鼻子,道:“我又不是看门的大黄,没事儿总给栓起来做什么?”

“你这样的大黄,也没人敢要了,总是喂不饱,还到处跑。”

……

两人笑闹间,听见有敲门的声音。

凤非白蹙眉上前开门,和门外的人说了些什么,转身关门走进了屋来。

“什么事?”宁卿卿问道。

凤非白道:“颜凌天听说你受伤便从九霄殿过来看你,顺便商量一下对付景铄的办法。”

“颜叔来了啊!”宁卿卿眼睛都亮了,简直是她的救星啊,终于能从这床上下来了,可把她憋坏了!

“恩,你就好好躺着,晚些时候我把颜叔带来。”凤非白见宁卿卿这一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的就想打压她一下。

“不是吧!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是你们怕用我自身的灵力修复灵脉对修为有损,我早就活蹦『乱』跳了。”宁卿卿可怜兮兮的摇着凤非白的袖子,道:“你就让我出个门吧,我保证,回来伤就好了,绝对比闷这屋里强。”

凤非白见宁卿卿这副样子,嘴角轻挑。

其实本就是准备今天带她去放放风的,只是看着她的这副讨巧的模样,总不免让人起了心思想要逗弄一下。

现在看见她这副卖乖的样子,笑道:“若我答应你,可有回报?”

宁卿卿道:“我给相公一计香吻可好?”

“好。”凤非白话音还未落,便将头低下品了她的红唇,长驱直入,霸道而又缠绵。

一吻过后。

宁卿卿被凤非白裹着披风抱到了大厅,一路上宁卿卿抗议过很多次,都被凤非白无情的否决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凤非白将宁卿卿轻轻地放在太师椅上,摆好位置之后,掏出软垫给她放在腰后,以免坐久了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