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贝齿小小一排,细长的眉眼皱成一团,一脸的愤愤,使的劲看起来很大,可元景帝的手背却也就只被咬下几个牙印,连破皮都没有。
不同京城,在这种地方,稍微一点点的破皮可能都会因为感染而要人命,也因此,大家一旦有伤就会很郑重。
元景帝见她松口,干脆又把手指递在她嘴上:“咬破了也不怕,想咬就咬。”
他这般要了她身子,于她来说的确不公,愤愤也是应当的。
可她却没继续,别过头紧闭双眼不搭理他,眼泪却流的更快了。
元景帝哪里见过女人这般使小性子啊。
搁在以前,女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早就被扔出去了。
可现在,他忙抽出手指,俯身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啄着她脸上的泪水,温声安慰:“是不是朕弄的你疼了?”
言歌摇头,元景帝等着她说话呢,可她抿着唇,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他虽然在这种事情上没什么耐心,但此刻,怀里抱着个他自己一手打磨出来的大将军,且还是个软软的面人儿,他看到她流眼泪就心疼的不行。
遂低头亲吻着她的眼睛,柔声哄着:“别哭,别哭,你一哭朕都难受了,是不是与你定亲的那人是个负心汉?等这次回去了,朕帮你砍了他可好?”
她脸上挂着泪珠子呢,却突然“噗嗤”笑出了声,泪汪汪的眼睛睁开了瞅着他,许因为哭泣,说出的话很是软绵:“他没有负我。”
欲言又止,分明还有内情。
元景帝见她这番模样,明显是对那个负心汉还惦记着呢,心头顿时醋得不行,缠了她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看似面容肃然,可心头却怒意升腾:“那他怎么欺负你了?难不成,是你父母不愿将你许他?”
言歌侧着头,眼皮下垂着,小声说:“我父母已经去世,家中再无别人。”
短短一句又勾出了她的伤心事,瞧着她眼角泪珠下落,他忙用指腹去擦她眼角:“以后朕就是你家人,有朕给你撑腰呢。”
言歌眼泪不仅没停,反而流的更快:“我和他已经成婚六年。”
元景帝的手指一僵,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好吧,他先前还想放那家伙一条生路,现在看来,是非得弄死不可。
“那你……”既然成婚六年,怎么她还是处子之身,难不成,那男人是个不举?
是了,因为是个不举之人,对着她只能看不能睡,想必心头肯定扭曲的很,定然会待她不好。
“洞房那日,他并没出现,他家大业大,总是在外,他没见过我,我亦没见过他。”
“他家中妻妾众多,我,我待不住,便跑了出来。”
言歌说到此,微微咬唇,抬眼望着元景帝:“我和他虽没夫妻之实,可却有官家的婚书,且也过了三媒六聘……”
元景帝吻住言歌的唇,把她接下来的话全吞了进去。
这情况比他想的要好多了,等他回去就给她那名义上的夫君一纸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