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拿走了所有的财物,这一晚,那几个婆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屋子里黑漆漆的,安静的只有她紊『乱』的呼吸声和沉闷的心跳声,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疼的睡不着,夜渐渐深了,她疼的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于是翻遍了脑海里所有医书上的知识,凭她的想象力,她认为自己肚子这么疼这么难受,大概是受了内伤,导致内出血。
要治疗内出血,给自己开『药』方是无法实现的,于是,她吃力的爬起来,拿到了自己的银针包,然后用银针『插』了自己的几个『穴』道,这些『穴』道的作用便是止血的,由于不知道内伤在哪里,她只能将每个脏腑和大动脉连接的『穴』位都扎了一遍,这样才感觉腹痛减轻了些。
『迷』『迷』糊糊中,她终于踏实的睡着了。
只是尽管如此,她还是睡得很不安稳,这一晚她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她梦到小时候一家幸福的画面,母亲温柔的抱着她,父亲也还是很温和的,她还记得梦里父亲抱着她亲了一口的情景,这样的画面多么温馨安宁,那是她记忆深处,唯一不能忘怀的温暖。
梦里,她还梦到了一个活蹦『乱』跳的蛋,那颗蛋一直围着她转啊转啊,她笑着问蛋,你是什么东西啊,那个蛋不会说话,只是钻入了她的肚子里,她这才知道,那颗蛋原来是她的孩子。
可是很快,那颗蛋便跑远了,不知为何,她的心忽然揪紧了。
不知为何,那颗蛋虽然只是个蛋,但是她却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看到那颗蛋跑远,她有种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的失落感。
她猛地从梦中挣扎醒来,腹部的刺痛感和痉挛感,让她控制不住尖声惨叫起来,惨叫声划破了清晨的第一缕晨风,划破了天空低矮的云层,划破了这初春的严寒,传入了正隐藏在暗中的风逸遥的耳中。
他一蹙眉,扭头朝那尖叫声看去,心里忽然忽上忽下的不得安宁,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般。
他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右手,按着前胸,深吸了一口气。
身旁的风无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看你脸『色』苍白!”
风逸遥摇摇头,缓缓地将那口气吐出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风无涯正『色』,沉默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算了吧,我们已经守了好几天了,这几天连个人贩子都没抓到,这很不寻常,我怀疑我们的行踪是不是被对方发现了,今晚连夜监视,一点线索也没有,你的身体才刚好,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这几天风逸遥很忙,他忙着调查京城儿童失踪案件,按道理来说,京城忽然失踪的一百多名儿童,不可能消失的一点痕迹也没有,为了搞清楚这背后的问题,他已经偷偷地在京城监视了几天,却一点发现也没有。
昨天他临时改变主意,彻夜监督,可依然什么动静都没有,这很不寻常,如果这些人口失踪的案件只是普通的案件,那么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在监视才对,按道理无论如何,这几天都会『露』出些许马脚,可偏偏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风逸遥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点了点头,正要和风无涯离开,忽然,他耳朵动了动,神『色』一凛。
风无涯已经比他更快一步发现,道:“有人监视我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