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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那天,为了防止发生风波,我和乔荆南是兵分两路,我提前一天从隆城回n市。

那天夜晚后过后,一早缇娜便定了去国外的最早的一般飞机离开,我连见她最后一面都没有来得及,缇娜的消失乔荆南没说,我自然也没有问,一切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我们还是往常的相处,没有出现半分异样。

可我明白,这段时间刻意忽视的问题,在离开隆城这一天,全部兵临城下,幸福的表面撕开,里面全部都是风暴膨化成的内脏

乔荆南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安,出言安慰我让我不要想那么多,所有一切他都会处理妥当,我不知道这种妥当是在哪种程度的妥当,尽管我多么害怕回去后的所有一切,却还是没怎么在乔荆南面前表现。

依旧对他笑嘻嘻的,像是回去后,还是照样上学,照样工作一般,一切都没变。

变了的是我们之间的距离。

就在他送我去机场的那天,我在人潮拥挤的大厅紧紧的拥抱他,耳边都是杂乱纷呈的声音,可莫名的我还是能够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如常,我脸埋在他怀中说:“荆南,谢谢你,在隆城给了我这么好的礼物。”

他抱着我,简短的说了一句:“回去等我。”

我说:“好,我一定会回去等你。”

我回去等的再也不是荆南,而是出差回城的小叔,我丈夫的小叔。

我们两人相互拥抱许久,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大厅内传来登机的通知,我从他怀抱中退了出来,拖着行李打算头都不回直接入登机口,乔荆南从身后一把拽住我,我转身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他伸出手抹掉我嘴角的一点蛋糕屑,是赶来机场的时候,匆匆在车上吃早餐残留下的,当时也没有注意。

他手仔仔细细擦拭完后:“还是这样迷糊。”

我对他吐了吐舌头,他视线在我脸上停留许久,最终说了一声:“走吧。”

我拖着行李走了两步,看着前面的人如鱼群灌入一般,我随在他们身后一点一点前进,走到登机口拐弯处,我转过脸往身后看去,我们之间隔着三十几个人的距离,在一排一排的人头阻碍下,我还是能够清晰看到他站在人群中,周边人来人往,他却仿佛一团发光体一般,一眼就可以让我在这偌大的人海中将他辨别。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对他绽开笑容,之后才转身拖着行李离开。

飞机大概飞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n市,我身上依旧穿着从隆城回来时的羽绒服,拖着行李在大厅里望了一样,这么多天发去了,这里所有一切都没变,还是向离开时那样,气温要比隆城高,穿在身上的羽绒服有一丝闷热,我从机场出来的第一时间,便是去手机店买手机。

上次来的时候,不知道被乔荆南扔到哪里去了,贺跃和梅婷这么久没联系我,一定会特别着急,我拖着行李在手机店里面细细挑选了很久,选了一支几百块钱价位的山寨机,实在是手里没有钱了,还要计划下一个月的生活费,在挑选手机上,只要能够接听和收发短信,其余的也没什么多余的要求。

我又办好一张卡,装上后,一边开机一边拖着行李在马路上走,走了一段时间,发现身后像是有人跟着,感觉有些不对劲,我转身往后看了看,身后除了人来人往的人群,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拖着行李穿过一条马路,才到达学校附近靠近那套公寓的那条小街处,这边比较僻静,没有在市中心那般人潮济济,我走了一段时间,总感觉有尖锐的高跟鞋声音一直跟随在自己身后,我再次往后看了看,身后还是如往常一般。

我感觉到诡异,第一时间便播了个电话给梅婷。

我给梅婷电话的时候,梅婷还不知道是谁,在电话里面直接问了一句:“请问是哪位。”

我握住手机的手一紧,便对梅婷说:“梅婷,是我。”

梅婷听出我的声音后,在电话那端尖叫道:“卿卿!你终于回来啦!辅导员说你和校长去烷州大学去听了几天课!感觉怎样?烷州大学和咱们这里相比,哪个好一些?那边课程有没有我们这边紧?学校环境怎么样?有没有帅哥?!”

梅婷接二连三问了一些我根本听不懂问题,我下意识念出:“烷州大学?”

梅婷在电话那边似乎是听见了,反问了一句:“不是烷州大学吗?我记得辅导员说的就是烷州大学啊,学校不是现在和烷州大学在搞技术交流么?双方派了学生到各自学校来学习几天,全校就十多个名额耶,你居然就占了其中一个,你别说贺跃有多羡慕死你了。”

梅婷在电话里面叽叽喳喳说了好多,我楞了许久,在脑海里理清楚头绪后,隐隐约约猜到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定是乔荆南处理好了这一切,我无缘无故消失的这几天,梅婷她们以为我是去烷州大学去当交换学生了。

听到这一个消息,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没有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心里有种绝处逢生的错觉。

梅婷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她在电话里面又道:“对了,你离开的那几天,有一位陌生的男人来学校找你,说什么是你丈夫,问你去哪里了,反正特别莫名其妙,缠着我和贺跃好久,我们告诉他你的去向后,他才离开,卿卿,那人会不会是疯子啊?你这几天应该没感觉自己身边有异常吧?”

梅婷口中的陌生男人应该就是乔金平,我握住手机加快脚步道:“我身边没有什么异样啊。”

梅婷还要问的时候,我快速打断了她的问话,而是长驱直入问她现在在哪里。

梅婷说今天是星期天,当然是在寝室睡觉。我抬头看了看周边的建筑物,发现不远处有一处我和梅婷她们经常去的小餐馆,便在电话里面说请她和贺跃吃中午饭,告诉他们准确地址后,梅婷爽快的答应了。

我挂断电话,那高跟鞋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n市的气温还算高的,穿两件不冷也不热,现在却感觉身后如刺芒在后,总觉得有些阴森森。

我快速加快了脚步,对直那餐馆走过去,身后高跟鞋的声音也越来越快了,我抱着手中的包,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快速转身对身后猛然砸了过去,身后的人影立马伸出手护着自己的脑袋,我狠狠砸了几下,那人在慌乱中出声说:“杨小姐!是我!在同业会招待您的周琳琳!”

我砸包的手一顿,被我砸得头发松散的女人从我面前抬起头看向我,果然是那天被乔荆南保镖架走的女人。

我额头不知不觉满是冷汗,我觉得有些不思议,这个女人不是在隆城吗?为什么会出现在n市,还是跟在我的身后。

我瞪大眼睛瞧着她,她头发被我砸得有些松散,还是同业会那天那套黑色的套装,手中抱着一个包,我激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路跟着我是什么意思?!”

周琳琳一边理着自己的妆容,一边对我出言道:“我这次来是想求你一件事情的。”

我没想到自己有什么能够帮上她的,那天还觉得她谈吐挺风趣,又是和我一个城市的人,难免多些亲切,可今天她跟在我身后这种不可思议的举动,忽然让人觉得有股毛骨悚然。

感觉像是被一只幽灵给盯上的感觉。

她从自己的包内拿出一份合同,递到我面前来,有些激动的说:“杨小姐,我求求您能不能帮我将这份材料书交给乔总过目下?我们公司真的很需要他的帮助,只要您拿这份材料书给他看,帮我美言几句他一定会听的,我求您帮帮我吧?!”

她越说越激动,手上那份文件强迫性塞给我。

我往后退了好几步说:“这样的事情我根本没能力帮你!而且乔荆南现在在隆城,你找我也是没用的,周小姐,请您理智一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