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黎是肖霆国身边的特殊助理,我同夏钦言去海晏长焦时,曾经在肖霆国身边见过他一面,因为时间太过长久,早已经记不住他的面容。
乔荆南似乎来的时候,早已经查清楚了藤黎的底细,原来藤黎是肖霆国一手提拔上来的,而且还是肖霆国的儿子肖国光推荐的,是肖霆国身边的亲信。
可因为肖霆国给他开的工资委实微薄,虽然跟在最高决策人身边办事是无比风光,令人艳羡的事情,藤黎这个特殊助理实际上连和一个大小经理都比不上,小经理在其职位上天高皇帝远,每年油水的钱手到擒来,反而是在肖霆国身边的藤黎,每年账户都要经过肖霆国的审查,更别说在他眼皮底下拉油水了。
肖霆国在商场是出了名的抠门,很多年前他身边也有一名亲信因为无法忍受他的小气与抠门,当场叛变了肖霆国,跑去和别人合开地产公司,大约五年,背叛了肖霆国的亲信,因为公司负债累累,身上背负着几千万的债,肖霆国出乎意料不计前嫌,为对方还了所有债,并且处理好对方的官司,再次将对方聘请到公司。
本以为肖霆国这是仁义之举,谁知扔下一个项目将对方磨得死去活来,每个月连啃馒头的钱都不够。
这件事情当初在商场闹的很大,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肖霆国对手下抠门的这个习惯依旧没有半分改变,以至于在他身边待了五年的藤黎不得不叛变。
因为藤黎的弟弟今年查出癌症,急需要钱去化疗,找肖霆国借钱时,对方一口回绝了,导致藤黎不得不得主动联系陈冬,将肖霆国给出卖了。
可面对乔荆南的引诱,他似乎并不打算叛变的彻底,而是有所保留对乔荆南说:“肖总对于我有知遇之恩我,我所能够提供的消息只有这么多,其余的,我一概不会说,也希望乔总理解。”
乔荆南也不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一句道:“可以,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如果只是因为知遇之恩而待在他身边一辈子,知恩图报虽然是一种美得,可是时间久了,就成了一种愚蠢。”
乔荆南扔下这句话,最终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扣好胸口位置的西装扣子,我和陈冬一起站了起来,乔荆南朝我伸出手,我握住了他的手。
乔荆南对他说了一句:“希望有机会和你合作,我和肖霆国不同,只要你有真本事,能够为我带来利益,我会物尽其用,如果你只是想一辈子就这样窝囊的跟在肖霆国面前,那随你。”
我们从茶馆离开后,一直到达茶馆外面,我有些激动的问乔荆南:“他刚才提供给我们的消息靠谱吗?这次易捷能够一举抓到吗?”
乔荆南望着茶馆前一片车流,沉默了半响,说:“应该不会假。”
我紧张问:“那现在怎么办?”
乔荆南侧过脸对身后的陈冬说:“联系警察。”
陈冬和警察局联系完毕后,第二天一早,警察便带着人依照乔荆南提供的地址,去肖霆国私人房产处逮捕易捷。
结果怎么样,如今还没有消息,我和乔荆南一直坐在家里等待着。阵乐台圾。
他一整天在书房不断接听着电话,到达夜晚五点之时,陈冬气喘吁吁从门外跑进来。
乔荆南手中正端着一杯咖啡,站在书房门口看向陈冬。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到他面前,紧张又焦急的问:“消息是不是属实?”
陈冬好像是一路狂奔来的,他喘了好久,才平息了一下呼吸,脸色有些凝重说:“易捷确实是住在肖霆国在安山的一处小型别墅内,等警察到达那里时,易捷从房间逃到别墅外的山林里,不见踪影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身体忽然无力坐在沙发上,心里忽然觉得无端失落,这件事情果然没有我想得那么容易。
陈冬说:“警察去捉拿易捷的消息只有我们知道,并没有像谁泄露,等警察到达她所住的住所是,她已经收拾好了包袱逃走了,一看便是提前有了准备,是不是藤黎泄密了。”
乔荆南端着咖啡杯久久都没有动,皱眉沉思着,过了半响,他才缓慢开口:“不是,应该是易捷早已经猜到肖霆国不是最终靠山,而我们恰巧挑了一个她准备逃走的日子。”
陈冬说:“现在警察已经封锁了海关处,只要易捷还在国内,就算是掘地三尺,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陈冬说完那句话,便从公寓内离开了。
乔荆南站在书房门口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咖啡杯搁在桌上,朝我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说:“有些事情是需要一定过程的,我知道你很想为陆梁静报仇,可我们不能太过急功近利,慢慢来,陆梁静不会白死。”
乔荆南在一旁安慰我,可我心里还是难过,陆梁静现在尸骨入土,可凶手却还在逍遥法外,我完全高兴不起来。
我对乔荆南说:“如果不抓到易捷,陆梁静死也不瞑目。”
乔荆南说:“这件事情我许诺你,易捷一定会有扣在你面前的那天。”
我和乔荆南的事情被散播出去后,虽然那些帖子和图片全部被删了,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不在少数,网上面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全部都是咒骂与侮辱性的词语。
乔荆南可以控制网站,却控制不了所有人的嘴,很多网站对于关键词直接采用和谐,只要是有关小三和一女侍三夫的这样的话题,统统都被屏蔽,并且封号一个星期,有一段时间,我只要随便点开一个网站的网页,便随处可见我和乔荆南的话题。
而乔荆南因为本身信誉度大跌,梅尔集团这段时间的股市趋势也不是特别好,他虽然没有去公司,可这几天每天在家里加班一个通宵是常事。
经历过这一场大风暴后,我很长时间都不想说话,每天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整天不吃不喝,医生对于我这样的情况都感到焦急,肚子内的孩子本来就因为身体底子的原因不是很稳定,现在每天用药一点一点调理。
如今还不吃不喝,孕吐出来的,除了是中药胆汁,便再也没有什么了。
我精神也越来越衰弱了,保姆每次看到我,眼里的担忧完全掩饰不住。
夜晚吃饭的时候,保姆做了我一桌都爱吃的饭菜,高高兴兴招呼着我吃饭,我从房间出来,看了一眼饭菜,毫无胃口,对保姆说了一句不想吃,转身就要走的时候,坐在餐桌上的乔荆南对我说了一句:“站住。”
我停下脚步,看向他,他指着餐桌上的位置对我说:“坐下。”
我摇摇头说:“我吃不下。”
乔荆南并没有因为我的吃不下,就对我采取放任态度,他接过保姆盛好的米饭,放在我餐桌的位置,对我说:“必须吃。”
他话语里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我只好转身坐在餐桌上,拿起筷子吃着面前这碗米饭,勉强吃了几口,我便放下手中的碗,就要起身要走。
乔荆南手中拿着的筷子忽然往桌上重重一放,木桌传来一阵闷响,我望着乔荆南那张阴郁的脸。
保姆为我重新添了一碗米饭,用汤汁浇好,对我劝道:“夫人,您还是吃一点吧,这都一天了,也没看见您吃多少饭,这么大个人了,外加肚子里有个孩子,又天天喝药,这可怎么好喔。”
保姆将手中的碗要递给我,乔荆南忽然伸出手,对保姆说:“给我。”
保姆愣了一下,还是将手中那碗饭递给乔荆南,他从餐桌前起身,朝我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手中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饭递到我嘴边,我心里一阵反胃,死死闭着嘴,不想吃。
乔荆南手中的勺子在我唇上塞了两下,他见我不张口,态度强硬伸出手,钳住我下巴便强制性掰开我嘴,将那勺米饭往我嘴里塞。
我想吐出来,乔荆南冷冷的说了一句:“杨卿卿,你要是敢吐出来一粒,接下来还会有一碗。”
我捂着胸口压下自己的恶心,强迫性的让自己吞下去,乔荆南又舀了一勺递到我唇边,这次不用他说,我自己已经主动张嘴,保姆在一旁看着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刚想说什么,我捂着胸口,忽然伸出手将将乔荆南手中的碗挥掉,碗在落地破碎声时,我从座位上快速站了起来,便朝着洗手间快速冲了进去,对着洗手台狠狠呕吐着,那种感觉像是要将自己肚子内所有内脏全部掏出来一般。
我吐到眼泪都流了出来,适应了好一会儿,低头看白色的洗手台内,满是黑色的胃液,全部都是今天白天喝下的中药。
手完全无力掰开水龙头,让水将那些恶心的东西全部冲刷出去。
抬起头看向镜子内的自己,我恍惚好久,看到的原来是一张惨白削瘦的脸,以前脸型还有些婴儿肥,到现在眼圈活生生凹凸了下去。♂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