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蓝纱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之下,向着摆放着尸体的地方走去,司徒蓝纱差点儿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小姐。您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若是让将军知道了……”
“哼,本小姐不会放过这些欺负过我的人的!”
司徒蓝纱恨恨的说着,忍受着无尽的屈辱,跪在了地上。
这次。是她主动跪的。
即便她在司徒家,在烈焰国如何厉害,但在这里都要低下高傲的头颅来。
白溯月轻轻抿了抿唇角。司徒蓝纱到还真是能屈能伸。
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女子,果然都最重一个利字。
“可以了吗?”
司徒蓝纱站起身。一身紫色的长袍即便有些狼狈,也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不管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气势。依旧和之前一样平平淡淡。
炎元翌眼神冷了冷,立刻让人将衣服给司徒蓝纱披上。
一阵冷风吹来,让场面重新活泛了起来。
轩帝见到司徒蓝纱已经做了让步,而且还退到这种地步。知道不能再将人给逼急了。
“司徒小姐愿赌服输,朕甚是佩服!”
轩帝的话虽然听着没什么,可是在司徒蓝纱眼里。那就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今天本小姐有些不舒服。暂且告辞,炎元翌,我们走!”
司徒蓝纱直接叫炎元翌的名字,炎元翌的面上却带着习以为常的表情。
堂堂一国皇子被人直呼其名也没有生气,可见司徒蓝纱身份的不一般。
白溯月皱了皱眉。
这司徒蓝纱还真是个麻烦角色,不过当初她连豪言壮语都放出去了,怎么可能就此退缩。
“小月儿,如果本王说,这只是开端,你会害怕吗?”
白溯月仰起头,看着那双黝黑却又深邃的眸子。
“当然不会害怕!”
“那就好!”
炎墨迟的手带着莫名的温暖,他拉着她的手,重新走到了前方的高台上。
“来的时候无人欢迎,走的时候更不需要送,皇上大可不必理会这些人!”
轩帝本来想迈开的脚步,骤然顿了顿。
然后,他慢悠悠的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
“婚礼继续!”
继续?
这些人还哪里有心思吃饭。
那些尸体已经被人送了下去好好安排,那十几个家眷也都被人领走了。
之前的那个妇人抱着自己丈夫的尸体哭了半晌,转头却对着白溯月和炎墨迟磕了个头。
“多谢王妃为民妇出气!”
白溯月的眸子深了深,让蓉儿将人扶起来:“本就是我炎王府对不住你,你不必如此感谢,在府中安心住下便是!”
蓉儿将那妇人带了下去,炎墨迟更是将一切都交给了白溯月决定。
“以后你我夫妻,女主内,男主外,从今日起,这炎王府之中内外安排,全都交给小月儿!”
白溯月轻轻抬起头扫了炎墨迟一眼:“王爷还真是会躲清闲!”
炎墨迟浅笑盈盈,那双妖孽无双的眸子里,藏着绚烂的霞光。
他果然没有娶错人。
婚宴进行下去,众人落座,送入洞房的声音响彻整个炎王府,众人的眼神之中全都露出了复杂的色彩。
“月儿嫁人了!”
云陇喃喃自语,眼神之中忍不住的落寞下来。
他好不容易丛小就记着的这么一个人,现在是属于别人的了。
木玲安慰着自家大哥,可是看到木仇的样子,却好像并不需要别人安慰。
晏景栾默默的坐在长公主身边,垂着眸子吃着饭菜,不惊不怒,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震经过刚才那一番惊吓,脸色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那般从容,多少有些担心。
他起身走到白君烨身边,眯着眸子小声问道:“君烨,刚才那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一个个为何都那般嚣张!”
见到白震气坏了,白君烨慢慢开口:“那些人,是炎王的熟人!”
“熟人,怎么都跟仇人似的!”
白震并不知晓炎墨迟的身份,如果知道的话,他恐怕很难再高兴的将白溯月嫁过去。
因为,那将是一场,更为混乱的漩涡。
一旦踏足,不是胜,就是死。
白溯月被炎墨迟抱着,来到了满眼都是艳红色的喜房当中。
她拍了拍炎墨迟的胸口,让对方将她放在地上。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中午这样一折腾,足足将原本过了晌午的婚宴,耽搁到了下午。
现在算起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桌面上摆放着两盘梨花糕,在一旁点大红色的喜烛。
两杯已经准备好的交杯酒放在那儿,酒水之中倒映着烛火的荧光。
白溯月一见到那酒水,脸色顿时就白了。
“王爷,月儿不能喝酒!”
“不能?”
炎墨迟弯了弯唇角,抓着她的手腕,就将酒杯端了起来。
“那是你以前,现如今的你,就连内力都可以修炼,这酒又有什么不能喝的?”
白溯月骤然响起,自己身上有关于麒麟丹的毒素,现如今已经排净了。
炎墨迟轻轻掀开白溯月面上的喜帕,露出了下面那张,冠绝天下的容颜来。
美丽却不娇弱,精致却不做作。
白溯月有着一种能够倾城倾国的气质。
他伸出手,落在白溯月白皙滑嫩的肌肤上,触手的肌肤仿佛光滑的要化掉一样。
“小月儿!”
“嗯?”
白溯月的注意力还放在酒杯上,一想到自己以后可以肆无忌惮的喝酒,再也没有弱点,心中就一阵开怀。
“来!”
脸颊被人捧了起来,在白溯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略带冰凉,却又像是散发着火炉一样热气的唇瓣,就已经贴了过来。
一口带着辣意的酒水,直接渡到了她的口中,让她喉咙有些发烫,整个人心口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下巴被人固定在手上,白溯月保持着抬起头,瞪大双眼的姿势,完全僵硬住了。℃≡miào℃≡bi℃≡℃≡
因为,这一幕仿佛和前世第一次见到炎墨迟那一次好像有了重叠,她也是这样大胆的,将酒水渡入到了对方的口中。
那带着强大侵蚀力的吻,逐渐让白溯月呼吸有些不顺畅,整个头脑都逐渐昏眩。
脑海之中的疑惑和回忆还没有来得及成型,就被全部打散。
那些远久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起来,就好似被尘封了一般。
“小月儿,本王很高兴!”
白溯月迷糊着,已经躺在了喜床上。
感觉到后背一阵发疼,她连忙撑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