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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面镜子的出现,大姑姑小时候的事也就跟着重新被提了起来,经过也和大伯说的没差多少,我注意到的是这件事的时间,这件事发生在爷爷发疯之前,也就是说在爷爷无缘无故发疯之前,家里出过大姑姑和这面镜子的事,所以我想这件事和后面爷爷发疯是不是也有联系的?

那么所有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面镜子上,当时看到这面镜子的时候,大姑姑和大伯都只说这面镜子是家里在用的,可是是从哪里来的却谁都没有说,而这种铜边包起来的镜子似乎不大像日常家用品,反而有种古董的味道。

问起这一茬的时候,奶奶才说这面镜子根本就不是家里的,这是大姑姑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那时候的人都节俭,见大姑姑捡回来这样一面镜子,丢了也觉得可惜,于是就拿来用了。

奶奶说她第一眼看到这面镜子的时候,还以为是大姑姑从哪里偷来的,详细地盘问了之后,才听大姑姑说是在路上捡到的,也不知道是谁家丢失的,起初奶奶说先收着,既然是在路上捡的,左不过也是街坊邻居丢的,要是听哪家说起又还回去,于是镜子就这样放在了梳妆台旁边。

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也没听哪家提起过,因为家里有女孩,早上梳头镜子难免不够用,于是这面镜子就被拿来用,其中又数大姑姑最喜欢这面镜子,都是她一直拿着在照,于是再之后就出了那事。

出了这事之后家里就在先生的建议下把镜子给扔了出去,于是这件事也就算这样过去了。

听见奶奶这样说,我反倒觉得有些疑惑,因为我是见过那个箱子,也见过这面镜子好好地用白布包着放在箱子里的,而奶奶的每一句话都在说杠杠她才看见这面镜子重新出现在梳妆台上,为此还吓了她一跳。

母亲也是见过这个箱子和这面镜子的,可是在奶奶说这面镜子的事的时候却保持了沉默,什么都没说。说到这里,我才注意到这面镜子的确被放在桌子上,只是我刚刚醒过来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所以并没有看见。

至于大伯,他一直那样呆坐着,后来也是自己回过神来的,好似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奶奶家坐着,清醒过来之后见我出了事也是着急,只是在奶奶他们的安慰下让他先去睡了,谭先生说我和大伯最好分开一些,以免两个人互相影响,生出别的事来就麻烦了,于是大伯就先回家去了。

我听了前因后果,只觉得不可思议,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而且我做了这么多事,我自己竟然一点记忆也没有,即便在听谭先生说的时候也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根本联系不到自己身上。

我于是问说为什么我自己没有一点记忆,谭先生说这是上身的最典型的现象,因为这些事看似是我做的,其实并不是我做的,所以是不会留下记忆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显然要比他想的更加复杂,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这一夜算是在胆战心惊中过去的,因为我自己折腾了一宿,天亮的时候已经困得不行,我就想去睡,可是却被谭先生给阻止了,他说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我最好忍着些不要去睡。问说为什么,他说我自己不会觉得也很奇怪吗,晚上活跃白天睡觉,这不是人的作息,如果放任下去,就没救了。

所以谭先生让母亲给我泡了浓茶解乏,而且告诉我从太阳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太阳底下晒着,在太阳底下我可以睡,但是不要回房间里睡,楼上阴冷,不利于我驱邪。

我听了谭先生的话,一直忍着困意,为了不让我无聊,母亲和谭先生都陪着我,奶奶年纪大了经不住这样折腾,于是谭先生和母亲让奶奶先去睡了。

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既然奶奶这样说,那么箱子的那事她也就是不知情了,可是这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箱子是放在她床底下的,这么大一个箱子,即便不是她的,她难道也不会发现?

思来想去,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箱子是奶奶的,关于镜子的事她撒了谎:另一种则是奶奶不知道这个箱子的存在,但是这个箱子为什么会在奶奶床底下,原因很简单,它是奶奶“去世”之后才出现的,正如同奶奶醒来之后就彻底不见了一样。

第二种可能性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奶奶看见我拖回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绿箱子会有些惊讶的神情,看到梳妆台上的镜子,也会被吓一跳了。

只是即便是这样,我依旧感觉有哪里隐隐不对,可倒底是哪里不对,又没个头绪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太阳出来,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困过,感觉眼皮根本就已经睁不开了,可不得不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这种感觉煎熬得就像是度日如年一样,等太阳晒到院子里的时候,我就搬了个靠椅在太阳底下睡过去了。

我觉得我这一睡就是很久,而且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我又梦见了自己置身于宅子的院子当中,只是这一回屋檐下没有那张椅子,我看见大门是打开着的,有一个人站在门外头,可是我却看不清是谁。

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在叫我,于是我就走到了大门边上,到了门边上的时候这个人已经不见了,我只看到大门口放着一口黑沉沉的管材,棺头正对着大门口,吓得我一个哆嗦。

然后我就在这种恐惧中醒了过来,在醒来的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身边站着一个人,但是等清醒一些的时候才发现依旧是自己靠在靠椅上,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我浑身晒得发烫,我于是站起来,哪知道在站起来的时候有一样东西掉在了地上,我一看是一张白布,我于是把它捡起来,觉得有些纳闷,怎么会无缘无故有一张白布的。

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我身上也好,还是椅子上都没有这样一件东西的,我看了看依旧不解,就去厨房找了母亲,问她说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她把白布放在我身上的,之所以这样问是我觉得这会不会是谭先生的什么奇怪驱邪法子,母亲拿了白布看了看说她不知道,也没人去做过这事。

而且谭先生在我睡下去之后就先回去了,他说他有些事要先回家去处理下,临走的时候叮嘱说半夜时候要是听见家里有什么响动千万不要起来看,他让母亲把这话也告诉我,尤其是我要特别注意。

那么这就奇了,我拿了白布左看右看,这就是很普通的白布,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究竟,我于是就把它随便放了,虽然心里疑惑,也就没有多上心了。

我睡了一会儿之后觉得精神头好了许多,接着奶奶就从外面回来了,她早上担心大伯所以到大伯家去看看,我问她说大伯怎么样了,奶奶说大伯去接婶婶了。

大伯昨晚回去之后就没事了,早上的时候接到了婶婶娘家那边的电话,说是婶婶在那边,让大伯过去接她,好像是说婶婶在回去的路上伤到了腿。

在电话里那边决口不提婶婶发疯的事,为此大伯还和婶婶的母亲通了电话,那边也只字未提婶婶发疯的事,好像婶婶就是一个正常人回去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摔到了腿,好像也不是很严重,所以让大伯过去看看。

这事忽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奶奶还担心是不是那边知道婶婶发疯的事要诓大伯过去,可是大伯自己也说他和婶婶通了电话,婶婶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