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举起酒杯,又干了一杯茅台,心说人人喊打,不打白不打,女人嘛,该打就得打,尤其是老皮家的女人,个个都该挨打。
不过,正得意间,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吵了起来。
原来,这个电话是公安局长马应堂打来的。
“常书记,您还没休息吧。”
常宁说道:“是啊,才九点不到,我能睡吗?”
“那是那是,我说一号楼外面还有人等着,领导您怎么能休息呢。”
常宁一怔,还有人等着?他马上将话筒贴紧耳朵,以防竖着耳朵的五姐妹听见,“哦……你说,我旁边没人。”
顿了顿,马应堂压低声音说道:“领导,我巡逻到一号楼附近,看到院子外有几个人在转悠,手里还提着东西呢。”
“呵呵,那麻烦你告诉他们,今晚我有重要客人,让他们明天晚上再来。”
“我也是这么说的,他们现在已经走了。”
常宁说道:“那好,谢啦,你也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到我办公室来谈吧。”
待等常宁放下电话,老四皮春丽马上拉住了他的一条胳膊,“小常,你抽我吧。”
常宁心念一转,猛地搂住皮春丽,在她耳边悄声道:“呵呵,别让她们听见,我现在不打你。”皮春丽顾不得许多了,低声的问:“那,那我的事情呢?”常宁笑道:“看你的表现呀。”皮春丽红着脸问:“你要我怎么表现?”常宁不吐真言,只拿手折磨她的山头,“你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怎么表现了。”皮春丽嗯了一声,“小常,你让我咋表现,我就咋表现了。”常宁表扬道:“态度不错嘛,只要你表现得好,下次我可以少抽你几下。”
看见常宁和皮春丽亲密相拥,窃窃私语,老三皮春艳率先起来抗议,“小常,你对四妹偏心眼。”
常宁放开皮春丽,笑着说:“对了,我还真不打春丽姐屁股了,呵呵,这屁股这么漂亮,我舍不得哟。”
这下老二皮春玲也有些醋意了,“小常,四妹的屁股就是大了一点,我们可看不出它的漂亮来。”
常宁高声宣布,“我决定了,对春丽姐的这顿打,延期执行,此决定乃终审裁决,任何人不得上诉。”
皮春丽也彻底放开了,受到常宁偏心的照顾,搂着常宁的脖子,大大方方的亲了几下。
老五皮春燕小心的问:“那,那我和六妹呢?”
常宁一听,又瞪起了双眼骂道:“他娘的,臭婆娘,你是不是身上痒痒了,老子的手抽不动了,你们两个也是这样,延期执行,如若表现不好,加倍惩罚,老四,老五,老六,你们回去以后,每人写一篇不少于一万字的检讨书,一星期之内交给我。”
皮春玲又粘了上来,“小常,咱们还是继续喝酒吧。”
常宁板起了脸,“谁让你说话了,我还没有说完呢,你们都是戴罪之身,跟你们喝酒,没劲,最好的酒也喝不出味道来。”
五姐妹不知道常宁还要怎么折腾,都有些胆怯的看着他。
“我说过不追究你们父亲的过去,所以让你们烧掉了那些档案,但是,这并不表示你们就安全了,俗话说得好,父债女还,天经地义,你们中间必须有人站出来,否则,我无法向全县干部群众交待,毕竟我一个人的力量,难以阻挡无数干部群众的反对,当然了,我也不会赶尽杀绝,实话告诉你们吧,现在剩下的九个县委常委,有七个是要求对你们采取行动的,老四老五老六就不用说了,凭你们做的那点事,让你们立即卷铺盖回家,你们也没话可说,老三,你在文化局工作是干得不赖,但人缘太差,要是搞个民意测验,你也是滚蛋的货,二姐呢,各方面表现都不错,但很多人怕你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将来出人头地后,又在万锦县兴风作浪,所以,也想搞掉你……民意不可违啊。”
常宁的话,说得五姐妹均是花容失『色』,这是她们今晚最想听到,又最怕听到的话,常宁不是在危言耸听,其实,她们早已是切身体会到了。
皮春玲将自己挂到常宁身上,还拉过他的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放在自己的高山上,“小常,你刚才还说,只要我写一篇好文章,你就能帮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么。”
“我当然说话算数,可我刚才也说过,我在保你,人家也没闲着,也在千方百计的弹你,你想想,你我都承认你的文章是好文章,可是到了仇书记手上,如果他听到了关于你的负面议论,他能说你的文章是好文章吗?哪怕仇书记宅心仁厚,好坏都不说,你的问题就出来了,现在地委一把手和二把手都不待见你们皮家,你说仇书记在做最后的决断时,是听地委领导的,还是听我这个县委书记的……”
皮春玲嗯了一声,“小常,反正,反正我就靠你了。”身体跟常宁贴得更紧了。
常宁一边说话,一边的手也没闲着,在两个山头来回不停的游走着,不争气的是,他那关键部位反应太大,一不留神便暴『露』了伪装。
这皮春玲甚为大胆,见缝挺针,顺杆而上,真正的使出了浑身解数,迅速的抢占了那个位置。
另一边的老四皮春丽,本是有心而上,稍有迟疑,就落了下风,遗憾之下,只得来个旁敲侧击,担当起敲边鼓助阵的角『色』,身体一靠一贴,也紧紧的粘住了常宁,“小常,我们相信你,只要你肯帮忙,我们姐妹一定能渡过这个难关。”
老三皮春艳忍痛坐了起来,很不高兴的白了老四皮春丽一眼,气她占了自己的有利位置,有想抢回,又怕常宁恼她,只得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攀上常宁的肩背,嘴里忙不迭的讨好,“小常,我都挨了十二下了,总不能,不能白挨么。”
“呵呵,这十二下是表明,我原谅你了,我也答应帮你了,可并没有表明别人会帮你啊。”
想想也是,皮春艳有些心急,往上一凑,拿自己引以为傲的高山,在常宁的后背上摩挲起来。
常宁乐得享受,一只盘踞在老二皮春玲的高山上,一只手伸向老四皮春丽的山上,不料,人家的山头加了一道岗,他的手碰上了罩罩。
善于察颜观『色』的老四皮春丽,一见常宁皱起了眉头,马上心知其意,飞快的腾手解罩,扯下后扔到地上,冲着常宁羞涩的笑笑,把他的手请了回去。
还有那老五皮春燕和老六皮春婷,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隔着一张茶几,无从下手,只有干瞪眼的份。
什么喝酒品菜吃饭,全都顾不上了,五姐妹的心思,这会儿全在常宁的身上。
不急不行啊,连公认的老好人,纪委书记蒋宝龙,都公开主张清算皮派的人,其他人可想而知,要是常宁来个顺应民意,身为皮家二代和皮派骨干的五姐妹,肯定是首当其冲。
“呵呵,春玲姐你是当机立断,勇于献身,敢作敢为,春艳姐呢,身中十二掌,轻伤不下火线,精神可嘉,春丽姐你么,闻过则改,善莫大焉,三位的表现都不错嘛,值得肯定哟。”
受到表扬的三位,面有喜『色』而更加卖力,对面的老五老六再也坐不住了。
急中生智,好个老五皮春燕,起身把茶几推到一边,也不管碗响瓶倒,终于在常宁面前开辟了一个甚为广阔的新战场,象商量好了似的,老五老六就地而坐,一人一条抢得了常宁的两条腿。
常宁处于五面包围之中,喘了几口气说道:“你们……你们都听好了,再怎么讨好我,我也保全不了你们五个人,看在你们这么卖力的面上,我就豁出去试试,但是……但是,你们中间,必须有人作出牺牲,这叫丢卒保车,丢车保帅嘛,据我的判断,至少要牺牲一个人,才能保住另位四个,才能堵住无数人的嘴巴,弄不好呀,还会牺牲两个呢,当然了,我会尽量争取的,争取只牺牲一个,换来另外四个的安全着陆。”
老三皮春艳说道:“对呀,小常,我上午在局里也听到这个说法了,有人说,象我们家五个,起码要减一到两个。”
常宁点点头,“没错,机构改革完成后,全县的正科付科实职干部人数,起码要减少百分之二十,那不等于你们五个人要减掉一个嘛。”
老四皮春丽双手不停,嘴里说道:“小常,我们,我们都这样了,难道你还不帮忙吗?”
常宁一本正经的说道:“傻女人,帮忙是一回事,帮忙能不能达到效果又是另一回事,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我的意思是,万一真要从你们五姐妹中减掉一个,你们总得有个准备吧,除了思想准备,还要实际准备,你们商量定当,先选出一个牺牲者来。”
一阵短暂的静默后,偎在常宁身上的老二皮春玲率先开口,“小常说得对,我们先选一个出来。”
她很有自信,让常宁选,肯定不会选她,让姐妹们自己互选,她现在是当家人,也基本上进不了被淘汰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