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市委书记余文良从省里回来了。
常宁原以为,李玮青荣升省长,作为亲信之一的余文良,今晚怎么着,也得去上司家道贺,没想到他还召开了临时市常委扩大会议,市委市『政府』两套班子,新老成员悉数出席。
其实也就是个见面会,班子新老成员互相自我介绍,以后要一起搭班子了,起码先混个脸熟再说。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新成员,常宁的话就更少了,何况还有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小白脸郑志伟,常宁的嘴巴更是闭得紧紧的,情况不明,言多必失。
何况他的注意力,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在肖兰的身上。
当然,常宁始终没有正眼看过肖兰,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分出一缕余光,在两个小时内,都准确的落在肖兰那里。
余文良和常宁、郑志伟,正付书记三人面向会议室门口,下面两排,坐在左首边的,本应是纪委书记邵经国,曾几何时,常宁不喜欢和邵经国坐在一起,邵经国也不愿同常宁紧挨着,有意无意的把老四的位置让给了组组织部长肖兰。
于是,肖兰便坐在了左边第一位,常宁居高临下,正好可以把她的侧影尽收眼底,甚至只用那一缕余光,就能欣赏到她身上的风景。
他娘的,太养眼了,这娘们不能送给别人,常宁一边偷窥,一边心道。
肖兰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胸前别着的胸饰,象朵盛开的桃花,交叉着的小脚上,黑『色』高跟鞋半褪着,『露』出了圆圆的脚跟,常宁心想,要是坐在同一排,要不是和她闹矛盾,咱一定把那可爱的小脚捧在手里折腾个够,开会,开屁个会,全都是大话套话加空话。
当然,现在够不着那美腿香脚,还是老老实实的先饱眼福吧。
常宁一边瞄着肖兰,一边心里直乐,上午的那顿暴抽,改变了肖兰的坐姿,她是歪着身子坐的,实在是太不雅观了。
会议结束时,外面已是夜『色』蒙蒙,常宁照例走在最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秘书李州腾早就走了,这小子刚当了爹,难免要多点时间忙家里的事,常宁坐到老板椅上,高高的翘起双腿,一边吸着烟,一边闭上眼睛,想着下面几天的工作。
常宁听到了进门的脚步声,斜眼一看,脸便拉了下来。
是肖兰,她关了办公室的门,转身迈着有些不规则的脚步,怯怯的向常宁走来。
常宁带着怒气骂道:“欠揍的臭娘们,你来干什么,快滚出去。”
一边骂着,常宁一边起身就走。
“小常,你,你听我说么,我错了。”
肖兰扑了上来,一下子搂住常宁的腰,双手死命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委屈地放声哭泣起来。
“小常,你,你原谅我么,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说么,呜,你,你还是不是,是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不能原谅我?我只是,只是想帮你,呜,你,你就不能,不能对我温柔,温柔点么,呜,呜。“肖兰像个初入情海的怀春少女,不停的哭诉起来。
常宁推开肖兰,坐回到老板椅上,微笑着问道:“你真知道你错了吗?”
肖兰飞快地点着头,“嗯,我错了,小常,我好怕,好怕,我怕,怕你从此真的,真的不要我了,呜,呜,小常,你,你别不要我了,好吗?”
“嗯,那你说,你的小屁股这顿抽,该不该挨?”
“该挨,该挨,你如果还生气,你就,你就再抽我吧。”肖兰的哭声渐低,泪水却还在哗哗的流淌。
常宁的心软了,他平生最怕人哭,尤其怕女人哭,肖兰的真情流『露』,用来针对常宁,可谓歪打正着。
他转过身伸出手,一把将肖兰拥入怀中,那略施粉黛的俏脸,梨花带雨地贴在他宽阔的胸口,如雨的泪水打湿了衣衫。
原来,肖兰挨了常宁一顿暴抽以后,在疼痛中明白了常宁为什么生气。
“兰姐,我之所以抽你,是因为你是我身边人当中,第一个犯这种错误的人,知道我老婆为什么要远赴香港吗,除了为我管理家业,更主要的是想远离宁家,她一个开国上将的孙女,入了宁家也只有夫唱『妇』随的份,为什么?因为老爷子有一条规矩,除了我大姑以外,女人不行干政,我和我二叔之间的事,再怎么着,也是叔侄之争,可以关起门来解决,你夹在中间,最终受害的就是你,就你这种行为,别人会把所有的罪过都加到你的身上,要是我们叔侄真的闹翻了,你的下场一定是最惨的,你给我记住了,你想跟着我,那你不但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我,什么事情都得听我的,同时,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做个又聪明又糊涂的女人。”
肖兰点着头,低声应道:“小常你放心,我不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我还可以告诉你,虽然我是宁家人,但除了老爷子老太太,其他人我从来没有来往,因为他们不把我当宁家人,我也从来没把自己当成百分之百的宁家人,所以我才会远离京城,远离宁家。”
“小常,我,我明白了,只是,只是以后,你别在芳芳她们面前提起,好吗?”
肖兰明白常宁的心意,两个人很快消除了误会,常宁的心情很快开朗起来。
“呵呵,那要看你的表现喽,当然,我怎么会取笑可爱的兰姐呢,他娘的,我疼还来不及呢。”
表决心,见行动,常宁捧住肖兰的粉脸,用热唇亲去了她的点点珠泪,淡淡的胭脂香飘进鼻中,刺激着他脑部的神经,自然而然的,他血管里的血开始了奔腾。
“小常,你,你好坏哦,打了人家,还不理人家,害的人家,一整天魂不守舍的。“肖兰轻撅朱唇,轻声的埋怨着。
“呵呵,那让本市长好好亲亲嘛。”说着,常宁又一下吻住了肖兰的小嘴。
肖兰很紧张的发出了鼻声,“啊,讨厌鬼,不要么,外面,外面还有人啊。”
“呵呵,都他娘的下班了,谁有我们俩这么敬业啊,市长和组织部长交流工作,谁敢来打扰呢。”
常宁知道,女人那点事,最终还得靠那事搞定,否则,一亿条真理也是白搭。
“别,别动了,小常,我衣服『乱』了,一会,一会怎么出去呀。”
肖兰害羞地用手遮掩着自己。
“呵呵,还不好意思啊,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装什么哟。”
“啊。”
……
疯狂的战争,结束于长沙发上,倒霉的沙发,早已是“血流成河”。
胜利者和失败者都在回味,都在休养生息。
忽地,门外似乎传来了脚步声。
常宁的反应特快,走到门边,飞快的开门而出,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慌慌张张的从视线中消失。
沉『迷』在刚刚结束的极度快感所带来的余韵中的肖兰,诧异地欠起身问道:“小常,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好象看到了一个人。”常宁心里有点发慌,但在肖兰面前,他装得很镇定,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到她面前。
“嘻嘻,那是芳芳,她陪我来的,一直在外间呢。”
“咦,那她为什么不进来?”常宁奇道。
“嘻嘻,她大姨妈来了,要是进来,你对她就地正法怎么办?”
“呵呵,那倒也是,那么,咱们再来一次?”
“要死了,一会值班的来检查,看到怎么办呀?”从余韵中清醒过来的肖兰,有些留恋不舍地说道。
也是,毕竟这是市委大院,要是在这方面惹出了麻烦,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已经快七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值班的人就会进来查房锁门,这是市长常宁定的新规矩,没想到,却先把他自个给规定住了,那时要被碰见,可真的玩完了,除非饿着肚子,为自己找个加班的理由。
“呵呵,那就到我家去吧,吃了饭,继续战斗。”
两人匆匆穿好衣服,一前一后的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