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听了,感动不已,当即跪下了。“多谢伯伯,李公子能不能平安归来,全仰仗大人了。”
宁知府见她这样,不由一把扶住了她。“你不必这样,我们只要证据确凿,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宁知府随即又在这边查看一番,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便带着人急匆匆的回去了。
他走后,沈安安和南宫一起去找宋鳌和南宁她们。原来他们去送南夫人和南老爷回去了,“师父,南老爷和南夫人他们没事吧?”
“他没受到一些惊吓,我已经为他们开了安神『药』。倒是你,没事吧,前面可是吓死我了。”
沈安安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倒是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我不能在这里给你帮忙了,我现在和南大哥就必须去办。”
“什么事情?”
“就是去衙门找到蒋进,只要将他找出来,『逼』他招认,少爷的事情,才有希望平反。”
宋鳌没想到,他就离开这一会,竟然发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将手轻轻的放在沈安安纤细的肩膀上说道:“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李兄的事情,你可谓是『操』碎了心。这里生病的流民太多,我无法跟你一起去,你们就放心去吧,不过行事的时候,小心一些。”
“师父,你也要注意休息,我看你面『色』不大好。另外我已经让人煮了土龙根,另外还在这里的地上洒了不少石灰粉,相信这里不久后,就能将病情控制。
宋鳌一看,果然前面架起了好几口锅。这会已经有不少人排队等着喝『药』呢。地上也有不少地方,都洒了白『色』的石灰粉,远远看去白茫茫的一大片。
不过,闻到啊『药』味后,宋鳌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因为『药』香的关系,竟然觉得头晕的感觉好了许多。
“给,宋大夫你也喝一碗吧。”南宫在他们说话时,给宋鳌也打了一碗土龙根熬成的汤。
“我不用。”宋鳌拒绝了。
沈安安则将汤碗接了过来。
“师父,你这几日天天在这里,又和他们有身体接触,就算是你没病,喝了这『药』也可以预防染上病。”
“我哪有这么脆弱。”没想到,宋鳌前面刚说完,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还是沈安安眼明手快,将她扶住了。
“大哥,你没事吧。”南宁和沈安安顿时扶着宋鳌到旁边用石头做的凳子上坐着。
宋鳌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不行,你必须给这个喝了,我以医者的身份命令你。”说完,沈安安便朝南宁使了个眼『色』。
“大哥,你就将这『药』喝了吧,安安也是好心,而且你看这么多人排队都在喝这个。”
“我跟你说,喝这个没用,我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吗。”
沈安安没想到,宋鳌倔强起来的时候,竟然如此倔。没想到这时候,南宁突然凑到她耳边说:“宋郎他怕吃『药』,因为『药』苦。”
沈安安听了差点笑喷。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师父吗?看到血和死人都不怕,竟然还怕吃『药』。
她脑子一转,视线落在前面的那片树林中,忙道,你们等我会。
随即便见她拿着长竹竿跑开了去。
“喂,你这是要干嘛?不是说要办正经事么。”南宫在沈安安身后叫着,都没能将她叫住。
随即看着南宁问道:“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
南宁不由一耸肩,做出一副无辜状。“你们不要看着我,我也不知情。”
没想到,一会后,沈安安抱着一个野蜂窝回来了,脸上还带着喜滋滋的表情。“找到了,我找到了。”
随即便见她将手里的野蜂窝用力一挤,竟然从里面挤出一些黄『色』的块状物来。
“这是什么?你放我『药』碗里。”
“这是蜂蜜,师父,你现在喝喝看,这『药』一定是甜的。”听南宁说宋鳌怕喝苦『药』,她心里便想着要到哪里给他弄些糖来。
不凑巧的是,她无意中看到了那在风中凌『乱』的野蜂窝。
野蜂窝虽然在冬日里,也是有蜂蜜的,只是这里的蜂蜜,都是呈现固态状,也就是所谓的结晶。在蜂巢底部,只需要轻轻一挤,就能将那里面的蜂蜜挤出来。
宋鳌端着碗,看着那白『色』的晶状物在『药』碗里融化,随即抬头看向南宁,南宁则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
沈安安则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将『药』喝下去。“师父,你只要喝下去这碗『药』,我喝两碗怎样?”
“我喝,你这丫头让我喝『药』也是用心良苦。”宋鳌说完,一仰头十分潇洒的将『药』喝完了。
喝完『药』后,甚至于还有些意犹未尽,“安安,还有吗?再给师父来两碗。”
“没啦,一人一碗,多的自己掏钱。”
宋鳌听了不由笑道:“对师父也这么苛刻,你还是我徒弟吗?”
“错了,就是因为师父是自己人,所以我才会格外关照。”
见两人在那里无聊的打嘴巴仗,南宫不由摇了摇头,收拾东西准备上马了。
“丫头,你走不走,还去不去办大事情?”
“走,走,我这就来了。”
宋鳌看着两人,笑道:“快去吧这里有我们,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知道了,师父,你们保重。”
“走吧,我们骑马。”南宫带着沈安安准备去挑选一匹马给沈安安骑。
南宫骑的是他前面来的时候那匹马,速度快如闪电,而且极其通人『性』。
论速度肯定是骑马比坐马车,或者坐其他车子速度快。
然而他们挑几匹马,不是太脏就是已经受伤,再或者就是太高大了,根本不适合沈安安骑。
只有南宫骑的那匹马很是健壮,而且只要他在,那马『性』格就格外的温顺。
见状,南宫忙道:“算了,上我的马吧,如果你不怕的话。”
沈安安则反身看着南宫说:“怕你什么,难道你会吃人?”
南宫听了,不由笑了,说道:“我确实不会吃人。”不过他在心里却补了句,“我可以吃你。”
随即南宫和沈安安上了一匹马上,沈安安坐在前面,南宫坐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稍微格外了一些距离。
然后等南宫一扬缰绳,那马飞快的向前跑的时候,沈安安因为身体惯『性』,直接撞到了南宫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