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地玄门的弟子们都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忍不住抬头向对面看过去。
天玄门的弟子们神情高傲,正用着鄙夷轻视的目光瞧着他们。
那目光中蕴含着挑衅。
张弛他们咬紧了牙,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站到燕陶身边去,“少主,我们拼了命也会让师叔和您留下来的!”
“对!”
年龄摆在那边,地玄门的弟子们跟天玄门的弟子们修为差了一大截,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赶得上的。
然而面对着王昌宁近乎蔑视的眼神,年轻的弟子们攥紧了拳头,心下满是屈辱。
过去十几年,他们被天玄门的弟子们压制着。
几乎要成了一种心魔。
分明戚师叔的修为不差王师叔多少,就因为当年选了他们这些被王昌宁抛弃的弟子,被同行人前人后的嘲讽。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尚是年少的他们。
这时候在继任仪式上,被王昌宁同往常一般用蔑视的态度对着,突然的,就爆发了
张弛是这群弟子中年纪较大的了,他握紧了桃木剑,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谁说我们不能打败你们!”
略显沉寂的气氛中,张弛这一声似乎是破釜沉舟般的话语,让众人目光微微凝了凝。
他们禁不住抬起头。
在玄学界,除非是惊才绝艳之辈,基本上年纪就能代表修为。
年纪愈大,修为愈高。
当年的麒麟子对于整个玄学界来说,是意外。
让人疯狂的意外。
张弛僵硬着站直了身子,他抬着头,面目平静看向对面的天玄门一众弟子。
第一次没有任何躲避。
坦坦『荡』『荡』。
平静如雪。
唯有张弛自己知道,他多么紧张。
一整颗心都要跳出心脏一般。
忽地,旁侧伸过来素白修长的手指搭在了张弛肩膀上,张弛偏侧过头去,恰好看见燕陶微笑着扬了扬眉头,“好。”
“好!”
蓦地一声,台下角落不知道是谁跟着喊了句,紧跟着所有人鼓掌拍手。
为了这群玄门的年轻弟子们。
三五道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颔首微笑,“多少年过去,玄门的精神在,就不会有没落下去的时候。”
“老秃头,你说是不是?”
无谓大师微微阂着眼睛,右手捏着佛珠继续念经,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一般,当三五是空气。
“……”旁侧的陆道长沉默看戏。
“斗法可不是凭着一腔孤勇热血就能赢得,年轻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为好。”
王昌宁笑呵呵开口,他转向台下的位置,远远向三位老前辈行了一礼,“今日的赌约还请三位前辈和在场的各位同行帮忙做个见证,哪一方赢了就有继承玄门的资格,哪一方输了立刻滚出玄门!”
说话时,王昌宁遥遥瞧了燕陶一眼。
却看见少年正懒懒散散靠在旁侧男人身上,俊美如妖的容颜似玉一般,然而双眸却是失神,明显地走神了。
王昌宁……!!
“既然如此,这一场斗法就由我来主持吧。”
苗疆一脉的圣女轻缓出声,她戴着面纱瞧不清楚模样,声音悠远飘渺,透出三分空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