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歌感觉自己要先去冷静冷静。
看着一片狼藉的卧室。
除了那张床外,几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楚兰歌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今晚实在是失了分寸。
“我出来一会儿,你不要跟着我。”
楚兰歌走了出去。
转身的她错过了真相。
身后那一头本来泪眼汪汪的小绵羊,气质一下子又变了,有种令人凛然的威严气度。
卓一澜淡然地理了理衣襟,拿出藏在衣袖中泡过辣椒水的手帕扔了。后宅『妇』人某些手段虽然不入流,可是偶尔拿来用一用,还是能有奇效。这不,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精髓玩一遍,终于如愿以偿。
不过,这辈子他都不想再来第二遍。
当过将军的女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温柔,连给人擦眼泪都不见手劲轻一点!
但是按照她的个『性』,想让她感动得跟他一起哗哗落泪,真是奢望。
卓一澜回想到刚才她给自己擦眼泪的别扭样子,冷冽的眉眼不自觉地又柔和了下来,优雅地踱步到门口,“蓝牧,让人进来收拾。”
“是。”蓝牧应了一声,当即叫来了几个近身护卫进屋内收拾。
进去屋内,见到一片狼藉,个个心生怪异。
陛下和皇后每日不得不说的两三事,将来一定能记录成册,编成一本厚厚的书!
蓝牧第一个进去,将地上的圣旨捡起来,妥当收好。
卓一澜出去院子之时,没有看到楚兰歌,倒是遇见了秦洛。
秦洛一见他的神『色』,便明白了过来,“陛下,楚公子在后面的凉亭里。”
“哦,那让她冷静一会儿。”卓一澜说是要让人冷静,又偷偷『摸』『摸』过去,远远地看了一眼,确定她人还在才放心。
秦洛跟在一旁,很是无语。
你这还是一个帝王吗?!
威严扫地了,知道吗?
卓一澜回头瞥了他一眼,“我看自己的媳『妇』有何不对?”
“没、没有不对。”
秦洛心里咯噔了一把。
只见,卓一澜又说:“你看不起我偷看媳『妇』?”
“微臣觉得一个大男人要在妻子面前立起来——”秦洛认为他有点惧内。
卓一澜何等精明,一瞧就知道秦洛的心思。
以为他不想摆出丈夫的威严出来吗?
问题是他要有那个机会!
一般的夫妻,通常是女主内男主外。女子要依附男子而活,自然对丈夫言听计从,以夫为天。
然而放在兰歌的身上……
卓一澜还是不要想了。
他们压根不算是一对正常的夫妻。
但是,他不会承认自己魅力不足,还是勾引不到兰歌,不能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
于是某位陛下一脸鄙夷地看向秦洛,“一个大男人在外面能立得起来,才算是真本事。在家里立起来算个什么?朕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从妻子身上找那点可怜的自尊。”
秦洛语塞,无法反驳。
某位陛下又道:“……哦,朕忘记了,你曾经吃过女人的亏。”
喂!能不揭短吗?
这话过分了!
秦洛怒瞪向卓一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