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冒生笑道:“那是自然,这也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可是我却没有能考虑到位,多谢罗兄的热心!”
大家都纷纷开始附和起来,似乎都不顾及丽霸天在不在场,直接正大光明的说了起来。
丽霸天听到了刺耳的声音,他似乎快要坐不住了,脸『色』也变得有些红了。
我知道这罗志安正在针对丽霸天,但是此刻显然不是逞能的时候,既然对方找到了破绽,那也许还有许多坑。
“我先去趟卫生间!”
陈冒生在众人的注视中离开了。
罗志安便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此时大家都引论纷纷渐渐停歇,有一个人站出来道:“既然『政府』管控了这件事,那说明这件事真的很严重!我们应该对此行为严惩不贷!”
另外也站起来了几名年轻人,“对,严惩不贷!”
丽霸天此时坐不住了,终于站了起来,我也随之站起来,丽霸天走了出去,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稳稳的走到了讲台上,面对着罗志安,全无一丝惧怕之意。纵使他已经知道了罗志安在有意为难自己,而且将这件事的后果无限的放大。
而且最令丽霸天感到无奈的是,自己公司的人也许有罗家的内『奸』,且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些消息毫无疑问是一半栽赃一半含糊,由自己公司的内『奸』提供给罗志安的。
既然自己棋失一步,那也无话可说,只能自认倒霉,日后再图报复。
再加上此时形势基本一片倒了,支持罗志安的无疑都是长久以来与罗家合作有利益往来的,而陈冒生也借机出去了,显然是不想引火上身。
认清了局势,他终于能无比坦然的接受这一事实。
我在他的身后跟着,这令丽霸天感到了一丝暖意,正是在我身影的帮助下,丽霸天一个人不显得太过落寞和孤单。
此时,那流窜的灯光在丽霸天的身上回『荡』着,却将这一长长的身影和那种愁绪的悲伤拉得更明显了。
我在后面注视着丽霸天的身躯微微发颤,还有些冷意,第一次无比清晰的看见这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有了一丝老意。
看来在这旷日持久的斗争中,丽霸天一人无法支撑下去,面对这纷林『乱』起的强权富商,他一个背景既不深厚、势力也不庞大的人,可能不是他人的对手。
而相比之下,此时的罗志安俨然一个暴发户那般,雄狮似的目光紧紧盯着丽霸天,野心膨胀到了极点,似乎要将丽霸天完完全全吞下,不吐一点骨头渣。
我目『露』凶光,瞪着这个罗志安,罗格此时也是小人得志,一脸春风,虽然很帅,但是在我心中,却很碍眼。
这无比凌厉的眼神让罗志安绕过了丽霸天,望向了这个年轻人身上。对于我,他也是通过罗格的口中得知,但是罗格却没有将自己落魄的实话说出来,只是罗格提起我略有赞颂,于是让罗志安有了一丝特别的关注。
罗志安观察到了我确实浑身有一种不同的气质,那是少数年轻人都没有的,包括自己的儿子都缺少这种难以言明的气质。
他与我对视良久,直到丽霸天走到了他的面前直直的看着他的眼。
丽霸天轻声道:“这可能是我的管教不力,才造成了如此麻烦的后果,我先代表丽氏集团向大家说一声抱歉!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会和陈冒生一起商量的,这就不劳烦罗总『操』心了!”
罗格上前道:“你怎么说话呢!我的父亲帮助你,那是给你面子!你怎么还不买账呢?”
我挡在了罗格的面前,目光如冰刀,刻在罗格的脸上。罗格似乎有些惧意,当即敏感的往后退了几步,语气也变得有些虚虚浮浮,“你想干什么?我,我说的不对吗?”
罗志安见罗格有几分惧怕我,甚为奇怪,在这场合之下,己方的气势已经到了极点,不可能让一个人来临就将气势压倒了过去。
他便将罗格呵斥,“你怎么能如此说话!!!快下去!”
罗格闷闷不乐却又不敢停留,于是站在了罗志安的身后。
罗志安笑着眯眼道都成了一条缝:“这位小兄弟,你是丽总的什么人啊?”
我明白罗志安这意思不过是让他下去,这里的场合不适合自己这样身份,于是转头望了望丽霸天,才慢慢道:“我是丽总的女婿!”
此话一出,罗志安倒也没有办法了。
不过,丽霸天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光明。我的一句话,却让他在纷纭的寒意中感到了一丝温暖。
那罗志安笑道:“既然如此,那好吧!其实我倒是没有什么,但是你们丽氏公司所造成的后果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市的规则了,现在可不是我有什么话说,而是『政府』和大家都对你们有所怨言吧!”
我点头道:“那这也不用你们担心!”
丽霸天拦住了我道:“那罗总,你想怎么处理?”
罗志安笑笑道:“那让大家公平裁决吧!毕竟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拿得住主意的事情,这样不仅能够为市做出表率,而且还很公平!”
我在心里对罗志安颇为鄙夷,这哪里是公平,现在陈冒生却走了,完全是你的天下了,那大家岂不是纷纷附和你?
丽霸天的眉头映上了一丝阴晦,觉得甚是不妙,但是大家的目光炽热,他也无法拒绝,当知若是得罪了这些企业的同道,那必定是非常麻烦的,可能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可是,这样我为鱼肉,任凭罗志安的打压,那自己的威严怎么能保全,又怎么谈得上与罗家对抗呢?
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欺负的更加厉害!
丽霸天却也懂得忍字诀,若是一直忍下去,到最关键的时候厚积薄发,这才是大丈夫所为!趋利避害方为君子!
纵使我血气方刚、少年『性』情浓重,但是也知道不能蛮干,这次的事件对方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而己方却只有一腔热血,这怎么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