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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人?”
水渃悠目光有些迷茫,这个在自己最为想的时候突然间出现,甚至不惜得罪冥门,把救出来,然后给还了自己好几颗疗伤圣药之后,就这么离开了?
不求回报,见义勇为?
水渃悠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都白活了。
在上界的时候,他所听说的是下界之人多么无耻,多么贪婪,有多么懦弱。
可是现在呢?她遇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见义勇为的君子?救她于为难之际,但却不求任何回报。
没有乘人之所,没有趁机索取,就这么潇洒的离开了。
“真是一个怪人。”水渃悠苦笑的摇了摇头,她发现,从始至终,赵羽望向她的目光,一直都很清澈,而且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赵羽叫什么名字。
赵羽完全不知道,就他这么率性而为的一次,竟然就进入了上界那些大人物的眼中,特别是那九个站在距离倒天池面最近的老者,他们更是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九大势力收徒,其中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后辈进入其中,既是历练,也是一次无形的争锋。
原本他们也没有关注水渃悠这一边,毕竟水渃悠跟冥幽两人虽然都各代表着一方超级势力,但其实比起五大超级宗门跟四大世家来说,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可水渃悠所在的家族跟其中一方超级宗门有所练习,这让才那个中年人随意的关注了一下。
这一关注,那就不得了了。
冥门跟水家的事情,上界谁人不知谁人晓得?原本他们都以为,水渃悠这一次在劫难逃,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冥幽身后还有十个圣斗武者在坐镇。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众人认为,水家这一次要阴沟里翻船的时候,突然间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出来。
最让众人想不到的是……这个突然间杀出来的程咬金,他的令牌竟然被人掩盖了气机,无法监看。
“今年的阎良山论武考核还真的是人才辈出,意外多多啊。”
手持折扇的中年人大有深意的感叹道。
“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后生小辈,气魄不错。”旁边的老者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龙兴所在的位置。
之前龙兴扔下那块牌子的时候,刚好被老人看到,所以这时候再度看到赵羽,他瞬间就知道这是谁在帮忙遮掩气机了。
龙兴似乎也察觉到了龙人的目光,朝着老人微微一笑致意,但暗中却在跟鬼皇传音。
“鬼皇,们这传人是在搞事情啊?”龙兴头疼了,确实头疼了。
他们千方百计,耗费那么大的代价遮掩了赵羽的气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不让赵羽过早的进入这些老家伙的视线内么。
可是赵羽这娃儿做了什么,这才第二天而已,竟然就被人注意到了。
如果说是因为赵羽被人这样了气机这种事情被留意上了,那么估计还不是什么坏事情,毕竟进入阎良山的,遮掩气机的不止赵羽一个。
可偏偏的,赵羽在之前那一瞬间表现的太过惊艳了。
那能够与贤者之境比拟的身法速度就算是龙兴,都不否认有些眼红。
一个圣斗武者展示出来的身法速度竟然差不多能够跟贤者之境相提并论,那如果是大能强者来施展这样的身法呢?是否除了神级强者之外,其他人都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形?
这样说起来的话,赵羽所施展出来的咫尺天涯身法就恐怖了。
而且赵羽这样的身法,太过破坏平衡了。
不说其他,就这身法,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那些个老家伙怎么可能任由赵羽这么一个如同BUG一般的人物站在圈外?
“这都是自己的能力,难道参与考核不是靠自己的能力?”鬼皇淡淡说道,对于这点,他并没有插手,不管那九个人最终做出什么决定,只要不是剔除赵羽参与考核的资格,鬼皇就不会去插手。
霸决宗的人,从来都不是在庇护之中成长的,他们都是自己从生与死之间走出来的。
“说虽然是这样说,可人心否侧啊。”龙兴叹息:“如果那个小家伙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躲在一旁的话,估计还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如果他再闹出什么风波的话,那么肯定要倒霉了。”
“霸决宗不怕事。”鬼皇嘴角微微一扬:“谁想动我们霸决宗的人,先过问我鬼皇的剑,再问我霸决宗人。”
“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龙兴无奈摇头。
他很清楚,那些个老家伙,绝对不可能放着这么一个宝藏不去动,也绝对不可能任由赵羽这么肆意妄为。
别看现在那些个老家伙脸色如常,似乎跟之前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暗地里不知道都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呢。
一个个一肚子坏水的老家伙。
龙兴心里诽谤,可却没有宣之于口,他很清楚,鬼皇肯定也知道其中的严重性,但自始至终,鬼皇都没有表现出焦急的情绪,那么就意味着这件事情,鬼皇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安排。
其实在赵羽显出身形救走水渃悠的那一刻,鬼皇就赢捏碎了一块传音水晶。
上界跟下界,理论上来说,无法进行传音,就算是有传音水晶作为媒介,也是一样,毕竟传音水晶是有距离限制的,跟何况这是两个面。
鬼皇所捏碎的传音水晶,是早就已经存在宗门之中的命令指令。
这样的水晶,在下界霸决宗之中,有五块。
在他捏碎的瞬间,就意味着赵羽在里面遇到不可测的危险,或者是已经引起了上界那些大人物的主意,需要提前指定计划。
此时会盟客栈之中,七老跟酒鬼两人已经收到了消息。
原本还优哉游哉的喝酒的七老满脸凝重的望着阎良山的方向,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快就发生了。
原本按照计划,赵羽就算会引起上界那些大人物的主意,也应该是在论武后期才对,但现在,这才过去几天?两天都不够吧?
“这小子也太会折腾了。”七老揉了揉眉心:“尽管已经知道这小子温文尔雅之下是一颗躁动不安的心,但这才进入阎良山两天而已啊,就这么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