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造血yào浆下去,一直到了天亮。冰稚邪再次睡醒,精神也比昨晚好了不少,他重新来到那些尸体那儿,从尸体上摸了些碎钱,便离开了这里。
在扎菲诺的帮助下,冰稚邪靠近了一座城市,这座城市离那xiǎo镇很远,他担心那xiǎo镇附近的城里还会有要杀他的人,所以只有舍近求远。这城市还算很大,应该是一个有几百万人的城市,而且这里流动人口大,不像xiǎo镇那里,来了一个外地人很容易引起注意。
到了城市,冰稚邪赶紧找了一家大医院,医生拆开他的伤口一看,顿时给吓坏了:“拿消炎消毒的yào来,伤口感染得很厉害,帮他准备个手术室,一会儿做个手术。”医生很尽责,当然治疗的价格也是不扉。
护士们看到冰稚邪身上的伤,无不花容失色:“我的老天,我从来没看到过谁有这么多伤,他是怎么nong的?就算是常年在外冒险的佣兵,也很少有伤得这么重的。”
“他还是个孩子,会不会父母家长虐待他,所以他才逃出来了。”另一个护士说。
“噢,真不敢想像,有哪个家长能做出这样的事。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一定会遭到报应。”
她们从没看过一个人身上会有这么多伤,新伤旧伤密密麻麻,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冰稚邪因为伤口感染,身体烫得可怕,陷入了短暂的昏mi当中,等他醒来时手术已经做完,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缝合,得到了很妥善的处理。病房是加护病房,而且是单间,冰稚邪感受着身上的伤,外伤还比较好治愈,最多在他原本凹凸不平的皮肤上再添几十道丑陋的疤痕,严重的是内伤,他的内伤很重,不是那么好治愈的。不过这里是大医院,有治疗内伤的特效yào。
过了几天,伤好了不少,虽然还只能躺在病床上,但情况好多了了。冰稚邪想起这两次经历的危险,心里总有股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两次能活下来完全是运气,如果不是运气好,他早就死了。不过他并不是一个相信运气的人,他更愿意相信用实力来保护自己,所以对这两次侥幸活下来感到十分不安,因为这不是用他的能力得到的保证。
“实力,实力……”冰稚邪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中想道:“以我现在的实力没办法能战胜他们。光之魔者、雷之魔者,这两个家伙太强了,他们两个如果再来,现在的我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必须得想办法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行,可是……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脑海中立即想到了‘龙零’:“不行”想到罗斯特信纸上所说的副作用他就不寒而粟:“不能使用龙零,那样的副作用,宁可死……宁可死……”
想着他又犹豫了:“宁可死也不能用吗?如果我死了,我的一切,我想要得到的不就没了吗?我死了,又怎么能找到我的家人……不行,绝对不能用,我还有扎菲诺,还有ZERO,不一定非要使用龙零。是ZERO,对付那两个人一定没问题。对,没错,他们再来,我就使用第二领域的力量。”
他在心里反复的这么回答自己,试图让不安的心平覆下来,但他的努力并没有成功,心情又忧虑起来:“ZERO的周期是一年,扎菲诺也仅仅是一只巨龙,对方那么强,他们同样也会有强大的魔兽守护,即使能解决这两个人,然后呢?这个组织的人是按十二宫来命名的,他们仅仅只是这个组织的一xiǎo部份,能让‘GITW’的‘刑卫’钢针艾勒来调查他们,这个组织一定不简单,说不定还会有更厉害的人。我杀了他们双鱼宫的库朗斯通,再要杀了这两兄弟,那我与这个组织的仇就算结下了,他们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来追杀我,到时候我拿什么抵挡?难道要我一直依赖扎菲诺的庇佑?还是让我不断的逃避他们的追杀?”
“当年帝龙扎菲诺会被我征服不是因为我的力量比它强,而是我的意志和其它方面撼动了它的心。如果它的主人现在懦弱得只会拼命的逃跑,它也一定不会再认同我这个主人。正统的巨龙都有一颗高昂的心,尤其是像扎菲诺这样的巨龙,我知道它宁可带着荣耀死,也不愿意背着耻辱生。一个只会依赖的人,是不配成为它追随的主人。”
想到这里,冰稚邪的心反而平静了,他呆呆的望着,什么也没有去想,因为他想来想去,所有的路最终都回到了一个点上,龙零
又过了一些日子,冰稚邪出院了,医生告诉他现在还不太适合出院,但他坚持一定出院,医生也没有办法。出院时医生给他开了一些yào,这家医院的医疗条件很好,有很多上等的yào品,这些yào品在普通人看来只有救命的时候才会去买,当然价格不菲,冰稚邪拿的这种外号叫‘金丝咖啡’的内伤yào浆,每份100毫升要200金币。
在医院冰稚邪一直在服用这种咖啡颜色yào浆治疗自己的内伤,出院时医生又给他开了30份,以目前的状况他每天要喝3至5次,一次一份。但他觉得这种yào的效果还没有腔蛇鱼yào丸的效果一半好,看来xiǎo磨岛上那些村民经他们的礼物确实是一份重礼,只是现在剩下的腔蛇鱼yào丸只有6颗了,所以他决定把这6颗yào丸留下来以后有需要再用,而且他觉得一定用得上。
现在是白天,冰稚邪去了趟银行,在酒店租了个房间,重要的东西他一直存放在银行或者随身放在自己仅有的魔法空间内。他不是专业的空间魔法师,在自己体内能拓展的异空间只有这么大了。
他取出来的当然是‘龙零.影’,以及罗斯特留下的关于‘影’使用方法的信。他坐在床上,看着信上的内容,让他对使用‘龙零.影’这件事再次犹豫起来。一但吸收了‘龙零.影’就不能再回头,不管是它的力量还是它的副作用将会伴随终生,无法剥离。
罗斯特对‘龙零.影’研究得很清楚,吸收的方法步骤,获得的力量效果都写得很详细,如果他的研究是对的,‘影’的力量的确非常的吸引人。但要真是这样,那他所说的副作用也绝不是吓唬人,一旦获得,必然会付出那样的代价。
代价太大了,不得不让人深思熟律。甚至可以说一个正常人如果不是被bi上无路可走的地步,是不会考虑用这种方法获得力量的。
“‘龙零.力量’的副作用是什么?摩多.比瑟昂为什么会选择用这种方法得到力量?是不是他不知道副作用的厉害,还是被bi无奈?又是不是因为‘力量’的副作用,才让他成为一个血腥的杀人狂魔?”冰稚邪这么想,因为他现在不能说完全到了绝境,他有可以选择的余地,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他还有自己的妻子。琳达已经得到了‘死’的力量,她所受的折磨又是什么?无论如何琳达一定会和他站在一起,他不太了解琳达这个人,但他能感觉到琳达到他的爱。
“是啊,我还有选择,我不必‘得到’‘龙零.影’。”冰稚邪将‘龙零.影’的符石放回xiǎo盒中盖好,但他马上又想起了师傅的话:
‘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活着,不要依赖别人,不要相信任何人,记……记住了吗?’
师傅的教导他一直都记得,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但他知道师傅一定是为了他好才说出这样的话。
“不能依靠别人,只能依靠自己。”冰稚邪再次打开了盒子,盒中黄灰色的石头安静的躺着,看上去和普通的符石没有什么两样。他取出石头,石头上冰凉的感觉透过手心再次传来,这种冰凉让他觉得恐惧,仿佛看到自己正向一个无比幽冥深邃的黑dong中跌落。
他拿起白牙匕首划破了手掌,将自己的血滴入用以保护的容器中。
这么又过了一个多月,期间冰稚邪可以进食了,他每天吃着补血的食物,但依然处在贫血的状态。血总算存够了一大瓶,他拿着这一大瓶自己的血来到了离城很远的旷野之中,在扎菲诺的护佑下,画起了血阵。
获得龙零力量的方法有几种,冰稚邪选了最简单的一种。他按照罗特斯信上所说的方法完全用自己的血画好‘影’的血阵,就完成了获取龙零力量的基本条件,当然前提是必须要有这个阵法。
冰稚邪脱光了全身的衣服看着这个血阵。这个阵是不完整的,中间缺了一部份,他知道那是自己要站的位置,便向那个空缺走了进去。照信上的方法,他将‘影’摁在了自己的身体上注入魔力,信上说如果是战士就注入霸气,这里所需要的其实是一种力量,开启这块龙零的力量,他摁的位置是心口,并注入了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