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个15岁的少年而言,那一天如同灭顶之灾
江铭赫是个细心的孩子,下午看到父亲准备出门,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以往并不会这样的,今天格外反常,他问父亲这是要去哪里,只听到父亲江鹏程说:“去见一个朋友。”说完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江铭赫不放心今天这样反常的父亲一个人出去,便悄悄的跟在父亲的身后,他倒要看看父亲是要去见他的哪个朋友。
江铭赫见父亲走进了一栋高楼,想着他就在这附近等着,看看情况,过了大概有20分钟的样子,见到申连城的父亲申瑞也走进了这栋大楼,这才明白,父亲今天所要见的朋友原来就是申瑞呀!
时间就这么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迟迟等不到从大楼里走出来的两个人,江铭赫有些着急了,他很担心父亲,因为今天他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申瑞,该说的,想说的,我都已经一股脑的说给你听了,希望你能帮我打理公司,这个股份转让书你一定要拿好啊。
至于这盘磁带,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晚一点再交到铭赫的手里。”
江鹏程目光恳切的注视着申瑞,真害怕他不答应。
申瑞了解好朋友江鹏程的为人,当下,申瑞就接过了磁带和股权让渡书。
江鹏程见申瑞接过了这两样东西,心里像是解脱了一般,一下子松了一大口气。
江鹏程提出让申瑞先走,他还要在这里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申瑞不疑有他,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想着申瑞应该已经走到电梯里后,江鹏程纵身一跃,身体就这样像自由落体般跌向冰冷的水泥地面。
电梯运行到一楼的时候,电梯门刚一打开的那一霎那,申瑞眼前一个黑乎乎的巨物跌落在了地面。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快步走到巨物面前,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江鹏程。
而亲眼目睹了父亲从高空坠落的江铭赫此时此刻正俯身蹲在已经血肉模糊的江鹏程身边。
申瑞想要过去看一眼,奈何,江铭赫那充满仇视的双眼瞪着申瑞想要走过来的方向,江铭赫咬牙切齿的说到:“你滚,滚的远远的,你会为你今天的所做所为付出比我失去父亲惨一千倍,一万倍的代价,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申瑞是个冷静的人,他清楚的知道恐怕这样的无妄之灾,自己是注定要背负一辈子了。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为什么江鹏程和自己约定的地点会是这样的一幢高楼的天台上,为什么要自己把磁带交到江铭赫的手里,为什么要把公司股份交到自己手里,原来这一切都是江鹏程早就想好的。
这样一来,当江铭赫找自己麻烦的时候,自己只要把这盘磁带交到江铭赫的手中,所有的问题全部解决了,而小柔也不用再逃避丈夫。
好一个江鹏程,这是一辈子委屈了自己,成全了身边所有的人啊。
可是真的能成全所有人吗?不,不会,他还是低估了兄弟情谊在申瑞心目中的地位。
他一定想不到,申瑞一定是不会把磁带交到江铭赫手里的,申瑞甚至都不用去听磁带里的内容,他知道,磁带里的内容一旦曝光,会对江铭赫,江鹏程,司徒静带来怎样的毁灭。
不管出于何种考虑,申瑞都不会把磁带交到江铭赫的手中。
所以申瑞用这样的话回应了江铭赫:“小子,我等你来找我。”说完这句话,申瑞不再过多停留,径直朝自己车子走去,发动车子离开了。
即使申瑞再冷静,可今天来自好友江鹏程的话也着实让他有些震惊,不过联想一下江鹏程的『性』格,做出这种事情的这个男人,他就是这样,优秀,善良,却总是自以为是的为他人考虑。
知道江家小子铭赫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自己,所以在大部队的人来到墓前的时候,申瑞只是静静的矗立在远处,等大家都离去了,申瑞一身黑衣服,手捧黄菊花慢慢走向了好友江鹏程的墓前。
他弯腰把手里的菊花放置在墓碑前,坐在石台上,脑袋抵在墓碑上,眼睛注视着黑白照片上那个总是面带微笑的人身上,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嘴里念叨着:“江鹏程你这下可好了,把你的好朋友可真是坑苦了,我怎么就那么相信你呢?
我怎么就没有能看出你的异常呢?我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敢放任你自己一个人呢?”
语气里不难听出有嗔怪,有无奈,有悔恨。
可即使是这样,朋友交待的事情他还是需要办理好的。虽然没有办法完全遵照老友的意思,但他已经想清楚了事情应该怎么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