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弘文还是很客气,出动了专用空艇送他们回东岳。
路程不长,只是数小时便已经落地。
流落到西流国,是钱通前来接他回去。
流落到瀛国,是燕玄空带他们回去。
好处拿了不少,但燕玄空也在很认真的考虑一个问题,究竟把徐直丢哪儿合适。
这货丢到哪儿,哪儿就出问题。
只是早与晚的区别。
一般修炼者没这么多事。
别看徐直和钱通等人现在牛皮哄哄,但他们对南洋有了点心理阴影。
现在暂时没人想去南洋重走皇普图的修炼路线。
尤其是徐直,经历过一次遗迹坠落大海,又在九头蛇肚子里过了数天,虽然囔囔心无畏惧,但燕玄空瞧的出他是嘴硬,心中不免有点虚。
东岳严查苦教,抄查的高门大户相当多,燕家暂时也不缺钱财和修炼物资,还没沦落到要他们在南洋吃鱼的地步。
只是一些人对徐直和燕瑾柏这两个捅事的家伙极为痛恨,苦教幕后首脑也没有出现,他不免也有一些担心。
再强的人也防不住暗箭。
也没日日防贼的理。
“您别担心,我再过几个月就去南澳散心了。”
在南洋经历甚久,又经历海底旅行,而后钻进瀛国的四季洞天,时间已经到阳春三月,距离去南澳杀跳跳的时间非常近。
徐直的安排相当充足,完全不需要燕玄空安排。
何况他事儿多着呢,还有元素界的大伙儿牵挂着他。
下界若是有契约,估计有急事的等的心都碎了。
“去南澳?那地方比咱们国内的风险还大,你也不怕被神山派系的人偷摸打死,谁罩着你呢?”燕玄空奇道。
“晴川赤子啊,我跟他和好了,哈哈哈。”
“你们这都能和好?”
徒弟们的世界有点神奇,燕玄空是很清楚晴川赤子和徐直有一些间隙的,没想到无声无息解决了。
晴川赤子表面上并不针对徐直,但耐不住有一帮想揣摩心意的修炼者下黑手,会让人防不胜防。
神山联盟的大宗师们显然不会为这种小事特意发声明,底下的宗师也没胆子对着和上面干。
徐直想在南澳安然行走,能给他护身的人很少。
晴川赤子显然是最佳的对象。
听得徐直有这个护身符,燕玄空落了大半的心思。
“也不知道晴川赤子看不看的上我,我也很想一起去啊”燕瑾柏嘀咕道。
“你去什么去?当是去南澳走亲呢,晴川赤子也保你不成?”
燕玄空道了一句,随即又想起什么,挥手道:“你们能耐大了,自由安排行动,但也要注意安全,以后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受不得这种刺激。”
孩子大了,翅膀就硬了,看着年龄小,但一个个心智成熟,手上也有硬本事。
若是抱团,能奈何他们的人倒也不多。
燕玄空思索了一番,按捺下自己想当保姆的心思。
抄家暴富,也不能丢了放养的规矩。
除了他们自己分润的,钱财药资可以进一步放宽限制,多欠几个亿也没问题。
行动和修炼并不需要在他们的管控下。
只有另外那三个小的才需要看护。
心神微微荡漾,他眼中的刀光不由自主的又溢了出来,燕玄空随即摇了摇头,将满脑袋的念头锁住。
他这波好处来的很突然,不仅承受了金色果实的,还套上徐直那几件遗迹宝物感受了一番,如今相当有心得体会。
少不得要搭配大药服下,闭关上一番。
他从来没有如此感觉自己距离大宗师如此近,彷佛一捅即破。
不论是错觉,妄念,还是真实,他都需要去实践一番。
瀛国的专用空艇降落在京都,几人下了飞艇步行去转机之时,只见不远处有人影迈步而来。
对方步伐看似正常,迈出时却落的极远,只是稍不注意,人已经离开很远的距离。
“赵总府怎么跑过来了?”
赵牧身着黑衣,神情显得极为肃穆。
作为巡查司的头儿,这位总府的衣着向来招人关注。
颜色穿的越黑,证明这位总府越不苟言笑,心硬无比,谁也别想攀关系,或者转弯抹角提及一些什么。
法不容情,没的谁能和他商量。
最近牵涉办理苦教诸多大案,赵牧处置的手段会毫不留情。
招供,收监,刑律。
涉及的范围如此之广,压力重重之下,赵牧铁了心就不意外了。
见到诸人,他那扑克脸才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我从航空署那儿得知你们通行入境的信息,很高兴重新看到你们,也非常高兴你们身在国外还不忘国内诸多事宜。”
赵牧看着众人的眼神有点怪异,累死累活被苦教牵着鼻子走,赶不上这些年轻人的搭手。
一次的成果可以说是好运气,两次能说是撞巧,但是连着三次,便不能再如此去定义。
枪械高阶大师祝向楠不是大白菜,瀛国人也不是傻子。
没有实力,没有底蕴,难有人可以完成这些事情。
一些友国对苦教叛乱份子有谴责,强烈谴责,而一些中立国则是保持沉默,也有一些关系不算友好的国度乐见其成。
瀛国绝对是对东岳最喜欢幸灾乐祸的一个国度。
这也是苦教叛逃人员首选的国度之一。
但赵牧没想到传来的消息是如此逆转,瀛国居然动用军团、警署、大修炼者联合对苦教叛逃人员进行拘捕。
这阵仗与东岳对付苦教并无多少区别。
瀛国这个表态很重要,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给其他国度树立了一个标尺。
尊上听了也很开心。
这些叛逃人员或多或少掌握了一些机密,抓获后不仅能震慑国内的一些逆乱分子,也能再次进行顺藤摸瓜。
若是诸多国度都是如此,苦教的叛逃人员将无处可逃,能将苦教的尾巴彻底扫的干干净净。
“所以呢,你们在巡查司的功劳是非常巨大的。”
赵牧稍微提及了一番才道:“秉承你们功劳累积和大师修为带来的晋升,令徐直升任湘北省少府一职,令燕瑾柏升任甘孜行省少府一职。”
“您是不是放水升职有点太快了?”
升官加薪是个好事,但徐直心中也不免心中忐忑,此前核查三十五岁左右的妹子将他们放水升职到滇南行省的三院巡检。
没想到南洋回来直接当少府。
这中间诸多职位直接进行了连跳。
掀起苦教的核查确实是大功,功劳累积颇多,但不少职位向来是卡在那儿,没可能功劳刚刚达标就升任,赵牧这是在疯狂放水。
国内的形势看来远比想象中严重。
即便是升迁,也轮不到赵牧跑出来亲自宣布。
这极大可能是想将燕家,皇普家,司徒家齐齐绑牢在巡查司,以此来扛住彻查苦教带来的国内外压力。
“本府一向是按规则办事,干净、透明,从不偏袒,你们不用担心不符合规矩,导致以后被人议论是非”赵牧笑道:“不过你们今后十余年的功劳只能累积,无法再晋升了,毕竟咱们还有卡年龄的这个国情。”
“赵牧,你这是要将我们燕家架在火上烤”燕玄空不乐意的道:“你这么搞下去会让我们形成家族集团,遭人忌讳。”
“我们燕家这波得罪的人很多,这官跃迁的不是时候,会被人左右夹击的。”
燕瑾柏在一边嘀咕,他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并不愿意如此快速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