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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男主他疯了[快穿] > 第86章 某人总以为朕在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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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某人总以为朕在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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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巫舟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因为昨个儿连夜审问, 朝臣皆是半夜才回去, 是以巫舟让人吩咐下去免了今日的早朝, 因为不用早起,刘公公也没敢来喊人。

巫舟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睁开眼, 他意识还不怎么清楚,只觉得整个人懒洋洋的, 脑海里空荡荡的,他自从当了这个皇帝之后, 第一次能睡个懒觉, 只是这份懒散随着他忍不住想伸.出手伸了个懒腰给打断了,他打算伸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人给束缚住了, 无法动弹。

巫舟睁开眼, 所有的意识终于回笼,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腰间揽了一条手臂,顺着手臂往上,就对上了男子半敛的眉眼,因为背对着外面,半张脸遮挡在暗处, 看不清表情,可眼底的专注却被巫舟全部收入眼底。

想到昨晚上的一切,他没听到系统的预示,代表今日没什么事,巫舟本来想坐起来, 干脆躺好了,朝还一直瞧着他的男子挑眉:“嗯?”

男子这才动作极慢地将手臂收了回来,大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看得巫舟忍不住想笑却又无奈:“你这手是不是不想要了?就不怕朕睡醒的时候一个不慎,直接给你折了?”

“微臣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赵柏晏听出他并未生气,将手臂收回去之后,搭在一侧,并未动弹。

巫舟想到对方的身手,可还是担心会不会伤口崩裂,他睡觉不怎么老实,自己还是清楚的。坐起身,仔细撩起衣袖看了看,纱布上没有血丝,看来没崩,他松口气,一抬眼,就看到男子躺在那里,大半个人沐浴在日光下,像是能发光,直勾勾盯着他,也不说话,可就是瞧得巫舟不怎么自在,耳朵有些热,对方的目光太过肆无忌惮,却也带了克制,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此刻是刚醒,人的警惕心低,加上对方没有收敛,因此瞧着就有些灼热。

巫舟本来还没细想对方的心思,如今才想到那桩让他头疼的事,昨个儿是因为赵柏晏的受伤占据了上风,可如今这个事解决了,赵柏晏的心思就重新占据高地。

不过巫舟却是没揭穿,低咳一声,避开他从对方的身侧绕了下去,穿上靴子,刚想喊刘公公等人进来服侍,想到身后的人,转过身,发现赵柏晏也起来了,皱眉:“你伤口刚好,别乱动。”

“无碍,微臣只是伤了左手,腿没事。”赵柏晏听出他话里的担心,好意是安抚,不过这听在巫舟的耳边,忍不住搭上他的肩膀:“胡说什么呢?这幸亏没事儿,这要是……”

想到昨夜那情景,巫舟面色沉了下来,他既然说了能应付,那就能应付。

赵柏晏在巫舟开口说话的时候一直视线落在他身上,听到这,也没反驳,就是静静听着,可眼底却噙着温和的笑,让巫舟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更加强烈。

他还没太习惯两人之间的关系转变,以前看到赵柏晏偶尔这么瞧着他,他觉得这是他拉拢男主的心起了效果,可一旦知晓这样的目光之下饱含的深意以及那颗炙热滚烫的心,他也觉得心跳加快了,干脆不去看他:“好了,你先继续休息,午膳的时候朕回来看你。等下刘公公送过来药与早膳也记得喝。”

说罢,直接强势地走过去,将已经坐起来的人给摁了回去,拉过锦被盖好,俯下.身,命令道:“不到时辰不许起,这是朕的命令,你敢抗命?”

赵柏晏望入少年的双眸,突然笑了笑,摇头,“微臣不敢。”

可明明就是正常的君臣之间的一句对话,莫名就因为对方这笑,让巫舟有种对方说的不是“微臣不敢”而是“为夫不敢”。

他自己被这几个字给吓到了,迅速收回手:“不敢就对了。好了,等朕陪你回来用午膳。”说罢,赶紧随意将龙袍重新裹上就匆匆走了,昨晚上一回来就来看赵柏晏,幸亏金丝蚕甲穿得在最里面,否则就露馅了。

他之所以不让赵柏晏跟着还有一个缘由,就是他要回去先把金丝蚕甲给脱了。

等巫舟出去之后,刘公公等人尽职尽责地等在外面,脸上并未露出什么异样,虽说皇上昨晚上留在了这里,可里面并无任何动静,更何况,赵大人重伤,皇上也不可能会兽性大发什么。

巫舟直接嘱咐刘公公道:“朕去御书房,你选一些人在这里照顾赵大人,午膳的时候朕回来,伺.候好了,还有御医,每日过来检查几日,务必不能让伤口发炎,若是有半点闪失,朕唯你是问。”巫舟沉着脸说完,一干人等迅速跪地领旨。

巫舟回了一趟寝殿,脱下金丝蚕甲放好,脱了龙袍,随意换了一套常服,出去之后,刚好遇到吩咐完的刘公公:“将那东西重新放回去,离午膳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召唤钱大人、娄大人两人进宫。”说罢,率先回了御书房,用过早膳之后,这一上午将赵柏晏曾经批改过的折子他还没看完的迅速过了一遍。

本来他每日都有看,剩下的也不多,等看完了之后,钱娄两位大人也侯在了御书房外,巫舟直接让两人进来,巫舟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两人听了之后,两人愣了下,对视一眼,没说话:“皇上,此事可告知了赵大人?”

巫舟道:“朕是问你们,你们觉得此事是否可行?”他抬眼,目光带了几分凌厉。

从昨晚上开始,皇上给钱娄两人的感觉就有些不同,此刻这种感觉尤甚,两人对视一眼,钱闻举面色难得凝重道:“皇上信任微臣,微臣自然竭尽全力。微臣曾经与十皇子有过几面之缘,对方不像柴王那般对皇位这么执着,这也是他为何在先皇驾崩之后非要跟着平王去边境历练的缘由。一则是不想看着为了这个皇位兄弟相残;二则也是……不想浑浑噩噩,想为大季国做一份贡献,不枉此生。”

钱闻举与娄杨是赵柏晏信任之人,而十皇子又是这两人信任之人,巫舟先前想到的时候,就觉得十皇子能加以利用,只是这却需要赌。

毕竟,柴王到底是十皇子的胞兄,在亲人与国之间,他会选择哪个?

“朕知道,所以想先问问你们的意思。赵大人受伤失血过多,朕想先听听你们的意思,若是可行,朕会再告知他,若是不可行,朕就不说了,另想办法,也免得赵大人为此事再操心。”巫舟并没打算瞒着赵柏晏,只是有私心,他到底对于这些朝堂之事不如赵柏晏看得通透,先前是装作昏庸,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却不想让赵柏晏觉得他这个皇帝真没什么用,还要他拖着病体来给他善后;至于另外一点,就是不想让赵柏晏费心,这么劳心劳肺日夜不休的,也不怕猝死。

虽然这么说,巫舟提到赵柏晏时,神色却忍不住柔和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这神情被不经意看到的钱娄两人看到了,对视一眼,眼底有诧异闪过,他们相恋数载,这眼神……太熟悉了,皇上对赵大人?

两人明白过来,也忍不住认真道:“皇上这种方法的确可行,不破不立。皇上遇刺这件事很显然与柴王以及崔相脱不开干系,即使我们不做手脚,等这次召唤平王回京,怕是柴王也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等到一个多月后让柴王先动手,不如我们先逼对方出手,朝堂这盘散沙,早该重新打破重拢。平王一直中立,可有这件陷害的事在,微臣绝对有能力说服平王,可十皇子这次与平王一起回京,怕就怕对方会……不过,微臣愿意替皇上去当这个说客。”

钱闻举说到这,跪地请旨。

巫舟放了心:“有钱大人这份心,朕深感欣慰。等朕与赵大人商议之后,自会再召唤钱大人……能不能成事,就拜托钱大人了。”

钱闻举领命与娄杨离开了御书房,而刚好到了午膳,巫舟回了偏殿,一踏进.去,却看到赵柏晏正坐在那里,随意翻着几本话本,刘公公站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到巫舟,连忙上前行礼,巫舟摆摆手让他去准备午膳,走过去,也不觉得他一个皇帝平日喜欢瞧这些风花雪月的话本有何丢人的,走过去,凑近了:“赵大人好看吗?别看这本,这本多没意思啊,瞧这本,主人公的感情纠葛才叫一个跌宕起伏缠绵悱恻。”

赵柏晏听着少年虽然带着笑意却明显没好气的声音,回过头,果然瞧见少年小脸紧绷,显然不高兴了,将话本放到一旁,笑了笑:“随便翻翻,没废心思。也是无聊了。”他平日里将自己当耕牛,日夜鞠躬尽瘁,这突然闲下来,还真挺不习惯。

可皇上这养心殿,竟然只有这些,也就让刘公公拿过来随便翻翻。

巫舟在一旁落座,询问了一番御医检查之后是怎么说的,知道伤口愈合的很好脸色才好看了不少。等刘公公将膳食摆放好了,挥退了所有人,他扶着赵柏晏起身,两人亲昵地走过去,他还亲自将人搀扶着落座之后,才起身回到对面,等坐下了,才抬眼,刚好对上男子噙着笑意的眼,回过神:不对啊,他伤的是胳膊,腿儿又没事,他搀扶个什么?偏偏这厮竟然也没提醒,他这心术不正啊。

大概巫舟眼底的情绪太过明显,赵柏晏忍不住扬唇笑了起来,笑得巫舟也没了脾气,旁人有食不言寝不语这套,他却不在意:“刚刚朕见了钱大人与娄大人,商议了一些事。”

既然开了口,巫舟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想的很简单,其实中间很多事需要重新安排,不过好在从边境到京城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能重新布局,而到时候赵柏晏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柴王既然能舍得用隐藏的这么深的线,怕是已经等不及了,或者说,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顶点,这次又失败了,还被他压了一头,怕是更加让柴王忍不住了多久。即使有个崔相在那斡旋,可崔相到底只是一个相爷,柴王却是这个掌握了更多皇权的王爷。

柴王真的决定动手,崔相是劝不住的,与其等柴王到时候找寻各种理由发兵再继续算计谋害,不如借着这次的事,将平王给拉拢过来。

想必平王也不想他留在京中的家人再经历一次昨晚上的事,昨晚上一旦他真的是这么一个昏君,不分青红皂白让柴王跟着去了平王府,怕是等着平王妃等人的将会是一场劫难。可只要平王手握重兵柴王一旦想要反了,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将平王的家人给控制起来。

所以他自然能用这一点劝服平王,可这里面却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比如说平王府的安危,再比如十皇子会不会将他们要做的泄露出去,再或者,一旦中途有个万一……

巫舟说到一半,最后抬眼定定瞧着沉默了下来的赵柏晏:“朕知道你担心时机不够成熟,可这些时日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柴王与崔相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有一就有二。所以,朕思前想后,觉得不如就打破这个僵局,让平王回京的途中出事假死,到时候这个中立的人没了,柴王必定坐不住,到时候……一旦他起兵,平王前来救驾,能直接将他当成叛军给平了。”

赵柏晏依然没开口,却是示意他继续说。

巫舟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可这里面有很多细节朕并不擅长,还需要你来,朕只是提供一个思路,若是你觉得可行,那就试一试;若是不可行,朕愿意再等。”

赵柏晏等他说完了之后,叹息一声:“可皇上,这其中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若是平王赶不及来救驾,或者十皇子顾念兄弟之情将这一切泄露出去,再或者……”赵柏晏突然望着少年,有些说不下去,他自然很清楚这是一种办法,可这些之下,却都带着一个最让他不敢尝试的,那就是少年的命,一旦出现任何偏差,他都可能会死。

可只要想到面前这个鲜活的人可能会消失,赵柏晏就不敢轻易尝试,哪怕这个办法他们赢的局面占了一大半,可只要有那个万一,他都在怕,在畏惧,在恐慌……

巫舟本来还以为赵柏晏是担心失败,可等对上男子紧抿的唇以及眼底无法忽视的感情,他心脏一窒,有一种很微妙的情绪在胸腔里撞击着、乱窜着,让他的心再停滞之后剧烈地跳动了起来,那种微妙的让他陌生的感情像是一股细流,带着暖意流向了四肢百骸,他突然笑了,径直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赵柏晏走了过去。

男子没说话,就那么瞧着少年靠近,看着他俯下.身,就那么靠得极近地看着他,声音清越带着安抚的笑意:“如果你是担心朕的安危,朕向你保证,若是危险来临,朕绝不会留恋这个位置,先保住命,大不了再卷土重来。还是说,赵大人不信自己,不信你能够护住朕?能够护住朕这个皇位?”他有系统的预示,若是真的到了最后一日会出现性命之忧,他会想办法避开。

他一开始只将这一切当成一个任务,他想着男主当了皇帝之后不要将他这个上一任皇帝给砍了,可他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竟被对方误认为是撩拨,甚至在醒来之前,他还是茫然的不习惯的,可此刻望着男子眼底纯粹的担忧,那种不掺杂任何东西的感情,浓烈地让他的心也滚烫起来,他突然明白自己也并不是对赵大人没有感情的,至少是不抵触的。

否则,从昨晚上对方那情不自禁安抚的一亲,他首先感受的不应该是惊讶震惊而应该是厌恶躲闪,可这些情绪完全没有,他甚至更多的是担心对方的伤势,不惜发了一顿火,只是因为想护着对方。

赵柏晏因为少年的靠近突然停下了呼吸,两人靠得极近,他甚至能看到对反眼底闪烁的光,夺目的耀眼的,仿佛能照亮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让他无处躲避,只能被对方吸引,被对方窥探到内心所有的感情与心思,他却甘之如饴。

巫舟一直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忍不住又靠近了一些,结果,就听到男子终于开了口,带着喑哑的声音像是保证又像是誓言:“既如此,那微臣愿……以命相护,生死追随。”

巫舟被对方说的最后八个字一愣,这怎么这么像大婚誓词?结果,还未等他细想,随着男子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着巫舟靠近动作的方便,大掌拢在他的后颈,直接往前,亲了上来。

巫舟:“…………”他怎么觉得自己刚刚那动作有点送上门的意思?他明明就是想安抚对方,仅此而已啊。

……

半个时辰后,刘公公端着药碗过来,询问守门的小太监,压低声音询问:“皇上可让撤膳了?”

几个小太监摇头,皇上与赵大人一直都没召他们。

刘公公端着手里的药碗,就那么站着,只是挺奇怪的,皇上平日用膳还挺快的,因为皇上不喜浪费,是以平日也只是捡着皇上喜欢的菜色上就好了,而近日因为赵大人受伤,大多都是清淡补血的药膳,皇上不爱吃这些,肯定用的不多,可这都半个时辰了,早过了平日皇上用膳的时候了,怎么还没吃完?

刘公公也不敢打扰,就站在那里静静等着,里面只有极轻的动静,可因为隔得远也听不太清楚,刘公公一直等到汤药温了,再等下去怕是不妥,只能压低声音,询问出声:“皇上?赵大人的汤药送上来了,赵大人可要服用?”

结果,他的话刚落,突然听到里面有一声响动,随后又没了动静,刘公公奇怪,却也没敢动,只等了片许,里面终于传来了皇上的声音:“端进来吧。”

刘公公应声,知晓皇上不喜人多,就一个人进.去了,到了近前,发现桌上的吃食用的并不多,跟他先前走的时候差不多,却没敢多问,还以为是皇上不喜菜色,稍后会再让传心的。他将汤药端到了赵大人的面前,奇怪他走之前皇上是挨着赵大人坐的,怎么这会儿皇上跑到对面,两人之间隔了不近的距离。

刘公公将汤药放下时,竟然看到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赵大人嘴角竟然噙着笑,竟然在笑?

若非怕动作太过突兀让皇上不喜,他真想拽着袖子擦擦眼看是不是看错了。结果,大概是他放药汤的动作太慢了,不远处传来皇上的声音:“怎么?”

刘公公连忙搁下,退后到皇上身边,行礼:“皇上,可是膳食不对胃口,要传别的?”

巫舟摇头:“不必了,你下去吧。”

刘公公连忙颌首,最后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因为他是站着的,皇上坐着,他还真瞧见了,并未看到皇上脸上有怒意,才松了口气,转身立刻退下了,只是等寝殿的门关上,刘公公却是愣了下,诶,不对啊,今日的膳食都是偏清淡的,皇上的唇怎么红了?还有些肿?

吓得他赶紧回忆菜色有没有不对,确认没什么不对劲才彻底放下心。

而殿内,巫舟等刘公公关了殿门,这才瞥了眼对面正慢条斯理用膳仿佛先前动手动脚的不是他似的男子,瞪了他一眼:连自己主子都敢动,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罪不可恕、翻了天了……

结果,就看到男子刚好看过来的目光,对上他的瞪视,本来正端着药汤要喝的动作一顿,眯眼,瞳仁再次深邃了下来,巫舟本来脑海里还在乱窜各种对方忤逆的词,瞧见这一幕,顷刻间散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