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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舟捏着齐琅毛茸茸软乎乎的尖耳朵, 越摸手感越好, 觉得他真傻, 御花园有什么好逛的?多在男主变身之前多摸两把才是正事啊。
齐琅本来吃了瘪, 狼气儿就不顺,偏偏这个小白脸人族还摸上瘾了, 他在狼族威风凛凛称王称霸的时候,那些群兽哪个敢这般?也就是他如今狼落人族被小白脸欺。
齐琅晃了下大脑袋将巫舟的手给甩开了, 仰着头狼眸威风凛凛扫了他一眼:“不是渣狼么?不是比不上你个人族的小白脸么?你摸什么?摸你自己去。”
巫舟挑眉,长进了啊, 都知道怎么回嘴了, 于是,巫舟这次不仅上手, 直接手臂一探, 将某只狼的脖子都给捞了过来,脸整个直接埋进了毛茸茸的脖颈上,深吸了一大口,之后抬头,眼神挑衅而又嚣张:怎么样?朕不仅摸了,朕还吸了。
齐琅一只狼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被一个人族的不要脸给打败了, 他猛地站起身,半人高加上吃饱喝足妖力恢复了一些,力气不小,差点带的巫舟一个踉跄。
巫舟也不恼,瞧着将他一摆尾甩开之后落荒而逃的齐琅, 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狼毛,扫了眼身后目瞪口呆吓傻了觉得自家皇上大概不是疯了就是傻了的宫人,“都傻愣着作甚?还不过来将朕身上的毛给捡了?”
大太监回过神,立刻战战兢兢上前,刚刚一定是错觉,皇上还是那个昏君,刚刚对着那只狼一脸痴迷变态笑的果然不是平常的皇上,这样冷酷无情动不动就发火的才是他们熟悉的新帝。
巫舟是不知他们的心思,站在那里,等大太监带着几个宫人迅速将他身上的白毛一根根捡了起来,之后,几个宫人跪在那里捧着蓬松的毛发不知怎么处置。
巫舟捏了捏那稀疏零星的几根毛发,白生生的,在日光下,泛着光泽,他眯着眼想了想:“找个锦盒,给朕小心翼翼收好了,以后朕有用。”等以后男主当了皇帝,肯定不可能轻易变身,也就代表着他以后就不能轻易摸到这么手感极佳的狼毛了,只能趁着这段时间,多积攒点狼毛,万一收获颇丰,到时候让人制成一个毛茸茸的布偶,也能解解馋。
巫舟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能更好,依依不舍又摸了两把,才让大太监收了起来。
而另一边,齐琅踹出好远,才发现自己不认识路,只能蹲在拐角等着那个奸诈的人族,结果,等了许久都未见对方过来,他只能探出大脑袋扫了眼。
可这一眼就不得了,他就看到那个动不动就亲近他摸他毛的人族,望着他被不知何时薅下来的狼毛露出一个可谓之一言难尽的诡笑,他夹紧了尾巴,觉得先前的猜测果然是真的,这个人族皇帝果然是看中他一身的皮毛,这是打算每次薅一些,最后把他不知不觉中薅秃了?
太、太奸诈了。
巫舟心满意足地朝着齐琅逃窜的方向慢悠悠走去,等到了石子路的拐角,果然看到露出的一条白茸茸的大尾巴,露出一抹笑,迈着步子悠哉悠哉地过去了,结果,等到了那里,发现先前还气冲冲的白狼夹着尾巴耷拉着大脑袋,蔫了。
他疑惑地瞥了眼,后者也悄咪咪扫他一眼,迅速收回目光,还望一旁躲了躲。
巫舟:“…………”
不就薅几根毛,至于么?
于是,觉得男主狼太小气的巫舟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带着齐琅回了御书房之后,他知晓的关于那些治理大齐国,也只是从前身的记忆里获知的。可前身自从当了皇帝之后,自暴自弃成了昏君,就很少再学,只是随意应付。
这样巫舟若是要教男主狼,需要重新看一遍,可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怕是还没等他学会,男主狼就已经变身,这其间若是那些不服新帝的乱臣贼子作妖,他能不能守住这个位置都不好说。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男主狼虽然开了灵智,可到底知晓的更多的是关于狼妖的一些情况,对于人族的事,反倒只是这半年来一路赶过来的时候道听途说,虽说也知晓了一些,却是不够。
巫舟想了想,默默看了耷拉着大脑袋蹲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的白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招来了大太监,让他将一些民间关于大齐国的风土人情,以及各种话本,包括从牙牙学语到庙堂所学的简单的晦涩难懂的有关书籍都给他找来。
大太监傻了眼,却又不敢问,欲言又止地打算离开。
巫舟怕引起那些监视他的人的怀疑,想了想,瞅了眼也睁着一双狼眸看过来的齐琅,无形占便宜道:“尽量都找来,朕登基一年了,也该有个子嗣了。这些就是朕为未来的皇子提前准备的降生礼。”说罢,还意味深长地朝着齐琅弯了弯嘴角,笑了笑:狼崽儿,看朕对你好不好?
齐琅眯眼:为什么觉得这个人族笑得这么不怀好意?
新帝一声令下,还是有名的昏君,得知皇上所求之后,生怕稍微慢了一些就会被降罪,所以几乎能行动的宫人都立刻去寻了,不过两个时辰。巫舟所要的书籍,应有尽有地摆放到了御书房外的空地上。
巫舟正翻奏折翻得昏昏欲睡,得知书籍都找来了,就带着齐琅出去了。
他望着堆积如山的书籍也傻了眼,不过巫舟的情绪也只是一瞬间,很快淡定地绕着那小山一样的书籍绕了一圈,再瞧着齐琅的目光,更怜惜了:男主狼又怎么样?狼中大妖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要从头开始学?
齐琅蹲在御书房门前,被巫舟这么盯着瞧,抖了抖浑身的毛:这人族的眼神真是越来越让人毛毛的了。
巫舟收回视线,让人将软榻抬了出来,往上面一坐,能动嘴,绝不动手:“去,给朕将这些按照年纪以及类别分毫。风土人情一类,话本一类,三字经一类的,按照年纪分,剩下的放在一起。”
他吩咐完了之后,识字的宫人迅速开始行动了。
不到一个时辰就分好了,巫舟让他们按照先前他写好的位置,摆放到御书房的内室,等摆满了满满堂堂之后,巫舟将宫人全部都赶了出去。
巫舟最终带着齐琅站到了这些让人瞧一眼都头疼的书山旁,撩起龙袍的下摆,蹲下身,单手搭在齐琅的背上,眼含“慈爱”地瞧着齐琅:“琅啊,看到这些了吗?兴奋吗?”
齐琅睨他一眼:这小白脸发什么神经?这些书上的字儿认识他,他还不认识他们。
巫舟继续笑得颇为“幸灾乐祸”:“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难道不兴奋?不激动?不觉得欣喜若狂?”
齐琅干脆蹲下来,打了个哈欠,吐了吐舌头,懒得理他:有这个功夫不如整一屋子的肉,也许他还能兴奋一下。
巫舟挑眉,像是看出白狼的心思:“真的不兴奋?俗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只有颜如玉,你就不想身边有个母狼温存?”
白狼默默将头转过去:“不想。”当他傻?温存有用?他现在吃都吃不饱。
巫舟对上白狼嫌弃的眼神,默了默,最后发现对方真的丝毫不为所动:“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转世的吧?”
齐琅:“承认饿死鬼转世是不是就能加餐了?”说到这点,齐琅倒是精神了些。
巫舟:“……”
他沉默许久,捏着他的耳朵,“不能。”
齐琅直接站起身,抖掉这人族在他耳朵上捏着的动作,酥酥麻麻的,这人族的小白脸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巫舟盘腿坐在软垫上,瞧着齐琅打算踱步离开,抬起手揪住了他尾巴,齐琅抖了抖,迅速一个旋身,朝着巫舟亮起獠牙,低低吼了声,带着警告。
巫舟眯眼,“吼什么?朕摸摸怎么了?你既然自愿跟朕回来,那就是朕的狼,朕摸自己的狼怎么了?想摸就摸,想亲就亲,不行,朕还能让人醋溜狼耳!”
齐琅直接扑了过来,将巫舟压在了软垫上,磨着牙,扑过来的动作很凶狠,却也控制了力道,甚至都没露出爪子,只是警告地哼了哼:“我是狼,不是人族……不需要学这些人族才学的东西,你这些威胁对我没用。”
齐琅扑过来是觉得这人族的小白脸烦了,每次都喜欢威胁,可他却也能感觉到对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对方眼神里没有杀意,周身也没危险的气息。
他也乐意为了口吃的跟着对方,可身为一个狼妖,他只用学会怎么捕食不饿着肚子就好,绝不会学人族的这些无用的。
巫舟刚开始以为男主狼这是发火了,等对方扑过来甚至重量都没压下来,眨了眨眼,对上白狼没有什么威胁性的低吼,突然忍不住乐了:“真不学啊?”
齐琅露出獠牙,反警告:“不学,身为狼中大妖,我是不会学这些人族的东西,这是事关狼妖的尊严。”白狼说到这,大概觉得这人族皇帝怎么一点都没有被他威胁到的样子,还嬉皮笑脸的。
不过……笑得还挺好看的。
“哦?狼妖的尊严啊。”巫舟眼底的笑意更深,“真不学啊?那可惜了。”他故意遗憾地叹息一声,那眼神瞧得齐琅像是错过了一百只烤乳猪。
“可惜什么?”白狼喉间咕哝一声,抖了抖浑身蓬松的毛,看这人族根本没被他吓到,直起身,退到了一旁。
巫舟干脆侧过身,单手撑着头,因为突然被扑倒玉冠掉了,墨发铺陈了一地,好在御书房内室都铺着羊毛毯,倒是也能躺人,他继续可惜道:“本来朕可怜齐琅你是狼,胃口肯定比我们人族要大。为了能更好的让你融入我们人族的地盘,决定你学一本,朕就让你任选一样食物加餐。可既然你不稀罕这书中自有烤乳猪,那朕只能让人将这些撤下去了。毕竟……这事关齐琅你身为狼的尊严对不对?怎么能让你学人族的东西。不好,朕这想法太不好了。”
齐琅傻了眼:一本书加一顿餐?
那他若是一天看一本,岂不是……日日都能加餐!还随便选!
齐琅默默将僵硬的脖子转了转,狼眸瞅着侧趴在地上的人族少年,对方此刻正仰着头略带遗憾地摆摆手,一双漂亮的眼也正瞅着他。
齐琅看了看那堆积如山的书籍,再看看少年,突然大脑袋一低,主动趴在少年的身边,还往他手边凑了凑,很明显了:随便摸。
巫舟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故意奇怪道:“咦,阿琅你这是作甚?不嫌朕乱摸你了?”
齐琅幽幽瞥他一眼: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这人族皇帝怎么这么不上道?给你随便摸,然后继续刚刚说过的话。
巫舟被他瞧得那一眼差点破功,他“恍然大悟”:“哦~~朕明白了,阿琅你不会是又想学了吧?”
齐琅狼眸一亮:“嗷呜~”顺便主动蹭了蹭人族的脸。
巫舟被他这一下逗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眼底带着笑意,捏了捏他后颈的软肉,故意道:“可朕怎么记得阿琅你刚刚说什么?绝不会学人族的东西的,这是事关狼妖的尊严?怎么,尊严不要了?”
齐琅僵了下,内心挣扎了一下,默默将大脑袋一埋,不说话了,装傻:他刚刚说什么了吗?明明没有。嗯,是没有……
巫舟大概看出他鸵鸟心态,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哈,朕觉得你估计该换换种族了。”
齐琅抬眼,哼唧一声:“???”
巫舟:“换成鱼啊,七秒的记忆嘛。”刚说过的话就不承认了。
齐琅:“…………”
巫舟虽然成功“食”服了齐琅,可齐琅能说人言,除了开了灵智之外,还有这一路上跟着人族学的,可学了是一回事,能不能写却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巫舟让人找的都是从最开始牙牙学语用的,可饶是如此,还是需要教最开始的基础。
于是,巫舟让大太监去找了曾经教皇子的太傅过来,说是提前让太傅习惯习惯,先从最开始把他的白狼当成未来的皇子教导。
太傅简直被巫舟的昏庸给震慑到了,他堂堂一个太傅,竟然教一只狼识字?
疯了,都疯了,天要亡他大齐啊!
可太傅心里怎么不愿,皇上下了令,还是拿未来小皇子来说事,他只能带着怨气就那么走马上任了。
巫舟这么一搞,最乐见其成的就是阁老与相爷,还有他们背后的人。
巫舟并不怎么在意,即使他这个皇帝怎么“昏庸”,一时半会儿国也灭不了,他也不至于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就被从龙椅上拉下来。
巫舟能猜到齐琅天分怕是不低,毕竟只是开了灵智半年,这一路过来,就学了这么多话,也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不过他没想到,男主狼就是男主狼,对方竟然过目不忘。
而太傅根本就只是应付,教一只狼学字,简直闻所未闻。
是以,巫舟夜里让白狼将书籍上的东西记下来,白日里太傅应付地从头到尾只是念一遍讲解一变,齐琅对着昨夜记下来的,一对着顺下来,不过十日的功夫,已经将大多数的字认全了。
巫舟在太傅忍到极致之前,将太傅给放走了。
接下来,巫舟就让齐琅这只狼自学了。
不过巫舟这一番闹腾,终于传到了太后那里,等巫舟一日从早朝上下来,带着齐琅打算去用早膳的时候,太后那里派来了嬷嬷,让新帝去见太后一趟。
巫舟听完之后却没说话,而是默默低下头瞧了齐琅一眼。
齐琅才是太后的亲生子,虽然生了一只狼,太后后来还是想着这个亲生子的,可即使如此,这也改变不了太后当年为了一己之私为了护住地位将自己的孩子抛弃的实情。
更何况,对方明明不顾前身的意愿一出生就将他当成了“替代品”,可后来太后后悔了之后,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反而将一切的错都怪到了前身身上,也是导致前身形成后来那种极端变态性质的起始。
巫舟对太后这人生不出好感,可对方手里却为了压制前身这个新帝也为了怕新帝反扑握着不少大权,如果男主狼能有对方的相助,早日掌控朝堂,成为一国之君。
更何况,他们是母子,他没有理由代替男主狼做这个选择。
不过巫舟不能告知旁人男主的身份,所以,提前让太后见见男主狼也不无不可,更何况,太后怕是早就知道他养了一头狼,难保太后不会多想,若是对方单独召见,觉得他“图谋不轨”故意弄了一只狼过来,将男主狼偷偷给弄死了可就不好了。
巫舟思索一番之后,低下头,与齐琅对上眼,突然咧嘴笑笑:“阿琅,走,去蹭饭。”
嬷嬷:“……”
齐琅:“…………”他已经不是过去什么都不懂的蠢狼了,一顿饭就能利诱到他了?这个愚蠢的人族。
可巫舟往前走,齐琅心里嫌弃,还是迈着腿,跟了上去。
这人族的少年这么弱小,还是跟紧点,万一死了,就不好了。
巫舟带着齐琅到了太后的宫殿时,被嬷嬷领着带过去时,对方正在用早膳,听到传报声,眼睛抬也未抬,根本只是把巫舟当个透明人,继续慢条斯理地被俯视着用膳。
太后在先帝在时,能数年荣宠不衰是因为她长得极美,即使如今先帝死了,她当了太后,加上保.养得宜,瞧着也极为养.眼,只可惜那周身的冷淡与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巫舟很是不喜。不知是不是对方这模样,长此以往传递给了这身体一个反射,一看到太后,巫舟就觉得胸口疼,一种阴郁的愤懑就从心底深处传来。
巫舟知道这是前身还残留在这身体里的情绪,他穿到这身体里不过十多日,前身残留下来的情绪还没散干净,看到太后,自然也就起了反应。他皱皱眉,这模样以及周身瞬间改变的气息让身边跟着的白狼察觉到,仰头看过去,再顺着巫舟紧锁的眉头看向不远处那个贵妇人,亮了亮爪子。
巫舟不经意瞧见这一幕,突然就笑了,先前心底的抑郁也散尽了,不知男主狼若是知道面前这个就是他的生母,知道他也是一个人族生的,而这位当年还为了自己的地位将他给扔了,不知男主狼心里是什么滋味。
虽然这十来日都没来见过太后,这礼不可废,巫舟随意拱拱手:“母后。”
太后继续用粥,被身后服侍的嬷嬷提醒了下,才嗯了声,继续用膳,也不说什么。
巫舟瞧她这模样,冷笑一声:前身把她当回事,是因为自小养成的习惯,后来是知晓了真相远离,可习惯养成了,对太后即使心里厌恶恨得不行依然见到止不住的恭敬,可跟他有什么关系?
巫舟收回手,拂了拂衣袖,直接坐到了太后的对面。
太后终于有了反应,眉头一拧,漂亮的美目却带着嫌弃的冷漠:“皇上当了皇帝,这气性还真是大了不少。”这明显的嘲讽,巫舟照盘全收。
“毕竟朕是皇帝,一国之君,这若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压到朕的头上去,那朕这一国之君当得还真是窝囊。母后你说是不是?”巫舟瞧见太后变了的脸色,心情极好,朝一旁的嬷嬷冷眼看过去:“朕还未用早膳,去,让御膳房将膳食端到这里,朕刚好陪母后用一顿膳食,好好培养培养‘母子情谊’。”
太后“嘭”的一声将银箸放下,眼神更加不耐,只是等余光一转落在巫舟脚边蹲着的白狼,先是一怔,随即一张脸都白了下来,死死盯着巫舟脚边的狼,眼神带着慌乱,猛地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被身后的嬷嬷赶紧扶住了:“娘娘?”
“你、你……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太后的声音都变了,瞧着巫舟的目光带着警惕,而看着那白狼也带着奇怪的神色。
太后早就听说新帝狩猎带回了一头狼,她刚知道的时候,正如巫舟先前猜想,觉得对方是故意弄一只狼过来恶心她报复她,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一只白狼。
太后惊慌失措之后,勉强冷静下来,虽然知道她那狼子怕是早就死了,可看到白狼的那一瞬间,她还以为……可新帝绝不可能这么好心。
太后镇定下来,重新坐下来,眯着眼盯着巫舟:“你什么意思?”
“朕没什么意思啊,今日不是母后你让人喊朕过来的?”巫舟顺手摸了摸齐琅的大脑袋,齐琅不满的咕哝一声,可这些时日习惯了这人族少年摸头,勉强没有甩开,默认了对方的举动。
太后望着顺服的白狼,眼神渐渐没了惊惧,带了些光,突然看向巫舟:“哀家觉得这宫里甚至冷清,不如皇帝就将这狼送给哀家好了。”
巫舟抬眼:啧,脸真够大的。
齐琅眯眼看过去,看看那不讨喜的美妇人,再看向这人族少年,磨牙:你敢点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