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土御门泰纯与仓桥源司便重新移动到本宅,继续此次的拜访之间的寒暄。
土御门鹰宽和土御门千鹤倒是没有再跟上去,与罗真一起离开这里。
仓桥京子似乎也被允许自由行动,不再与仓桥源司在一块。
据说,仓桥家的这对父女似乎仅会留到傍晚,然后就会回东京。
东京是阴阳厅的大本营,更是许多阴阳道世家的根据地,仓桥家自然也在那儿。
不过,东京同时也是一个灵灾泛滥的地方,经常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灵灾现象,导致阴阳师们活跃的区域大抵都被限制在那里。
但拜此所赐,东京亦几乎成为了阴阳师的发源地一样的地方,比起这种无人问津的乡下,那里无疑才是聚集着众多阴阳师的混沌之地,从而受到许多的关注。
仓桥源司和仓桥京子便会在傍晚时分离开,回到东京里去。
在他们离开以后,土御门鹰宽和土御门千鹤也会随之离开。
理所当然,会带上夏目和春虎。
罗真便顺便告诉两人夏目生病倒下的事情。
这让土御门千鹤面『色』变得极为铁青,大叫一声「为什么不早说」然后就猛的跑开,似乎去见夏目了。
反倒是土御门鹰宽,只是站在原地苦笑。
“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是这么急急燥燥。”
土御门鹰宽便这般嘀咕着,脸上却没有携带任何的不满,反而微微一笑。
“叔叔不去看看夏目吗?”
罗真倒是提醒了这么一句。
“我就不过去了。”土御门鹰宽摇了摇头,道:“只不过是灵气稍微『乱』了而已,千鹤使用治愈符应该就可以导正了,等到晚上我再帮夏目看看就行。”
闻言,罗真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所谓的治愈符指的就是写有治愈用的术式的咒符,给患者使用的话,那就可以治疗外在的损伤,快速的回复伤势。
而如果是经验丰富的阴阳师的话,稍微改动一下术式,让治愈符拥有对灵气进行导正、修复、完善的效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土御门鹰宽是一名阴阳医,所以应该有这种能耐。
既然如此,作为其妻子,千鹤就算不会这种技术,拿现成的治愈符来使用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早知道我就干脆让式神去叔叔婶婶家取过来就好了。”
罗真有些遗憾的这么说着。
“式神吗?”土御门鹰宽『摸』了『摸』下巴,狐疑似的看向罗真,道:“说起来,你在刚刚的咒术比试里好像没有使用式神吧?”
土御门鹰宽终于发现了这一点。
仔细想想,在刚刚的咒术战中,罗真只是使用着符术而已,并没有使用过任何的式神以及其它的能力。
也就是说,罗真藏拙了。
在与仓桥源司的咒术战中,罗真的确是输了。
但是,罗真却觉得一本满足。
因为,罗真至少知道了〈十二神将〉的实力。
要知道,站在这个世界顶峰的无疑是〈十二神将〉等国家一级阴阳师。
而仓桥源司作为〈十二神将〉之首,即使并不是〈十二神将〉中最强的一位,那也绝对不会是最弱的一位。
能够得知位于这个世界顶峰的力量,罗真又怎么会不满足呢?
至少,罗真能够以此作为根据,决定自己以后在这个世界应该妥善行动还是大胆行动。
就是为了得知这一点,罗真才会想和仓桥源司来一场咒术战,见识一下国家一级阴阳师的实力。
至于在咒术战中输掉的事情,罗真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在那场战斗中,罗真拿出来的实力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作为王牌的〈召唤术〉没有使用不说,连最倾注的式神能力都没有使出来,魔术师的八大阶梯更是一个都没有使用,更甚者,罗真的魔术回路还没有全部开通,并不在全盛期,连唯一拿出手的都是仅仅习得以后就没有再经过磨练的咒术,只拿出这种程度的实力,输掉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啊?
而如果别人知道罗真在刚刚那场令〈十二神将〉之首和阴阳道宗家的土御门族人都为之惊讶的咒术战拿出来的实力既然仅有这些的话,那一定会震惊到不行吧?
别的不说,仅仅是习得以后就没有再磨炼过的咒术都能够拥有那种程度的力量,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之所以能有这个结果,无疑出自于两个因素。
一:罗真自身的咒力极强,就算不靠技术,仅靠蛮力都能将咒术的威力提升上去。
二:名为〈心眼〉的技能令其能够完美的控制咒力和咒术,从而使咒术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就是这样而已。
土御门鹰宽自然不可能知道罗真还有〈召唤术〉和〈傀儡术〉可以使用,更不知道罗真还有魔术师的八大阶梯这种技能,甚至不知道罗真的魔术回路还没完全开通的事情,可他至少知道罗真没有使用式神。
“哪怕是简易式也好,使用式神战斗,对于阴阳师来说可以说是常见的手段,你都有那种程度的实力了,应该不至于连简易式都无法生成吧?”
要知道,式神可是阴阳师实力的重要部分。
姑且不提其余方面,就说能够出现帮助自己战斗的式神,那就可以起到提升战力的作用吧?
而如果这只式神的实力坚强,甚至超过主人,那更是能够让阴阳师的战力达到爆炸『性』的提升。
罗真虽然不至于有什么强力的式神,但就算是简易式,有也总比没有好吧?
土御门鹰宽就对罗真不召唤式神这点感到奇怪。
只是......
“那样有用吗?”罗真非常直接的道:“就算我可以使用简易式,那也赢不了仓桥家的当主,人家可是〈十二神将〉之首,别说是简易式,强大的护法式或者使役式一定会有的吧?”
所以,就算罗真召唤出简易式,面对〈十二神将〉的护法式乃至使役式都是不可能赢的。
“那倒也是。”土御门鹰宽『摸』着下巴,突然喃喃道:“也许该让泰纯将那个给你了,不过会不会太早了啊?”
这句话,让罗真不由得一怔。
“什么那个啊?”
罗真疑『惑』出声。
“不,没什么。”
土御门鹰宽这才反应过来,耸了耸肩,这般开口。
“那我也过去看看夏目,你自己可得注意一点哦?”
注意什么啊?
还没等罗真问出这个问题,土御门鹰宽就擅自离开了。
“真是的...”
罗真只能无奈的看着土御门鹰宽离去,转过身,同样准备回到咒练场,重新锻炼。
这时......
“嗯?”
罗真看到庭院里的一道身影,眉头微微挑起。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