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寒一觉睡到自然醒。
刚醒来意识有些模糊,只觉得睁开眼所看到的很陌生。
再意识渐渐清醒后,她猛的瞪大眼睛,整个人坐了起来,昨晚的意识也浮现起……
她半夜去酒吧,她喝了啤酒,啤酒里被加了白酒,她好像醉了,然后撞到人,然后好像谁叫了她名字,之后,之后她似乎是倒在那人身上了……
心中一惊,她急忙低头查看自已,衣服穿得好好的,好像也没感觉到哪里不适?
目光落在因为起得太急而掉落到地板上的外套,这画面令她有些似曾相识。
对,昨晚……
她好像是遇到沐城卿了?
眸子一转,她打量了周围的环境,有点熟悉,好像,好像是……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冷冷的声线传来:
“舍得醒了!”
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在楼梯那边看到了沐城卿。
他不急不慢的朝她走来,而此刻仍是坐在沙发上的乔以寒就这么看着他过来。
今天的他和平常她所看到的不同,不再是西装革履,十分成熟稳重,而是简单的休闲服,额前碎碎的短发也没梳起来,很随意的散下来,这样的他看起来倒不像平常那么酷了。
可等他一走近,那高高在上、那神情……
好吧,骨子里果然是一样的。
包括他的语气,不屑或不爽,总之很不好就是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乔以寒不知道,她才刚醒来,还没有看时间。
不过能看到窗外太阳很大,显然就算没到中午,也应该大概在10点或11点了。
尽管对于昨晚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但她人现在在这,接受着他不好友的态度,这也足够令她清楚知道昨晚是他把她带回来的,也就是说他没丢下醉了的她,另一层意思就是他帮了她。
虽然很不喜欢他,但她也不会无理取闹,不懂感激。
“昨晚,谢谢。”她出声。
她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让沐城卿听得清楚。
但对于她没什么诚意的态度,尤其第二次把她带回来,第二次被她占到‘便宜’,令他还是不太爽。
所以他存心找她麻烦,冷着声说,“听不到!”
乔以寒知道他是故意的,但看在他昨晚没有让醉了的她露宿在街头,她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说谢谢。”她看着他,说得很有诚意的。
而她这么顺着,也令沐城卿一时找不到碴。
这时瞥到掉落在地板上的西装外套,他微微沉了脸,显得不满。
乔以寒注意到他的视线,才想起不小心被她弄到地上的外套。
她急忙蹲下捡起,抢在他之前开口解释,“刚醒来没注意才会弄到地上。”
“掉没掉地上都一样。”沐城卿沉声说道。
他的话,令乔以寒想起上次的事。
被她躺过的沙发、被她盖了一晚的外表,他都嫌弃不想要了。
“这件不是上次那件?”她问道。
“你说呢!”沐城卿语气又沉又冷。
“之前那件是扔了?”
“……”
“可是沙发好像没换?”乔以寒隐约记得沙发好像是没变化。
她哪个不提偏提沐城卿介意的,顿时令他冷了脸:
“换了你昨晚睡地上?”
“所以是特意为我留的?”
有时习惯真的很可怕,乔以寒一个没收住,就反驳他、堵他话了。
沐城卿瞬间黑了脸,但随即他就勾了唇。
“那么你很想来长住?”
“不想。”乔以寒当然不想,所以也就这么回了。
沐城卿微微仰着头,以俯视的姿态看她,“还算你有点自知。”
乔以寒也不反驳他了,怎么说昨晚也多亏了他。
谢谢也说了,而他也明显不待见她,那她自然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想说一声就走人的,可手上西装的重要还是令她记起他外套还在她手上。
虽然他少没少这一件对他来说没差,但上次一件,这次又一件……
最后,她试着说道,“如果嫌弃有味道,洗干净不就好了。”
沐城卿挑了挑眉,“你洗?”
乔以寒有些犹豫,不过觉得是弥补还是感谢都好,替他做这点事也不算什么。
所以她说,“我洗就我洗。”
沐城卿倒没想到她会同意,是以为他不会接受?
既然她有这个时间,他也不介意让她忙活。
“那就洗干净了。”留下话,他就直接转身走了。
乔以寒看他似乎是走向厨房,该是要去弄早餐吧?
一想到早餐,她就感觉肚子饿饿的。
可总不能过去向他开口要吃的吧?
光想都能知道他会一个冷眼瞥过来,带着嫌弃或鄙视的。
反正就是洗一件外套,很快搞定了。
她找到洗衣间,用手洗很小心的把他那件外套洗了,然后又自已找到晾晒衣服的阳台然后晾起来。
就这么搞定了,她也可以走人了。
等她回到客厅,就见沐城卿坐在沙发上。
就算要走,也该礼貌上跟他说一声。
于是她过来,对他说,“外套我洗好了,也晾好了,你不放心可以去看一下,没问题我就回去了。”
沐城卿当然没起身去看,那有什么好看的。
他只是靠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的那种,却不知道是他身材比例太好还是怎样,那种优雅以及尊贵的气质倒是十足。
“你是觉得洗件外套就能抵昨晚对我造成的麻烦?”
“……那你还要怎么样?”
“厨房有面包,你去烤,记住不要烤焦。”
所以他刚刚去厨房,根本不是弄吃的?
不过只是帮忙烤烤面包,乔以寒自然是没问题的。
“那还有其他吗?”不是她贴心,而是与其被他使唤完这个再使唤那个,她情愿一次问清楚。
“咖啡会煮吧?”沐城卿问。
“把咖啡粉倒在杯子上再往上面倒热水的那种吗?”乔以寒寻问,她不喝咖啡,但这跟在超市买的即溶奶茶的泡法没什么区别。
沐城卿黑线,果然想使唤她也不能指望她能做出什么来,就像之前要她煮的夜宵,卖相不行、味道更不行。
也是了解过她的‘厨艺’,他才只交待她烤面包这么简单的事。
“算了,你热杯牛奶就行。”他想热牛奶这么简单的事她总不会弄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