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红酒,但一口气喝下那么多,乔以寒也有些吃不消。
她觉得脑热,脸颊也发烫。
不过不影响她头脑的清醒,“多少你说,我把这一瓶买了。”
一瓶红酒而已,再贵她也买得起。
沐城卿冷冷的蹩了她一眼,“你还喝上瘾了?”
“又不是我想喝。”乔以寒嘀咕。
沐城卿没听到,也没兴趣知道她回了什么。
他随手拧上瓶盖,就将那瓶红酒放一旁去了,而后离开了小吧台。
乔以寒看着,小小疑问,“你不喝酒了?”
“有你在这碍眼,怎么喝!”沐城卿语气不快。
既然他不喝了,乔以寒当然也不会蠢得要去坚持喝光那瓶。
她看着他走向沙发那边,确定了他应该不会再折回来喝酒了,这才拿上酒杯去洗干净。
之后她走过去他那边,问了他,“你吃水果吗?”
他没回答,也没看她。
她只得继续说了,“有苹果,橙子,还有……”
“随便。”沐城卿显得不耐烦的扔一句给她,打断她继续往下说。
乔以寒也没去介意他语气及态度,反正就几天,忍忍就过去了。
“那你等等。”她给他说了一声,就转身走开了。
她拿了不同的水果,各自切好再整齐摆好,弄成杂果盘,整体看起来,她是觉得还可以的。
放上小叉子,她就将杂果盘端出去了。
到了客厅,她将杂果盘放上桌。
“你慢用。”她只跟他说一声,就拿走自已放在桌上的课本。
当然她也没有离开,在这里她连属于自已的‘房间’都没有,不呆在客厅,她能去哪?
所以她坐到另一张沙发上,继续看她的书。
就这样,两人呆在同一个空间,却没任何一句交流。
甚至她连转头去看他一眼都没,也没管他是不是有吃水果。
反正他有吩咐就叫她,不然最好彼此谁也不要搭理谁。
沐城卿有碰水果,不过吃很少。
而由于他所坐的沙发,他看电视机,只要视线稍微往旁边偏一下,就能看到乔以寒。
她侧着身靠在沙发上,可以说是直接把背影扔给他,似乎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他也不想看到她,所以有些刻意的不将视线转向她那边。
可他只要一个没注意向右一偏,就能看到她。
几次下来,他想刻意忽略她的存在都不行。
这是他的别墅,有什么理由要他来避开,而不是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喂!”他出声。
那声音不大,但语气又沉又冷的,乔以寒想听不到或选择忽略都不行。
她转过去,问他,“你叫我?”
“你不要坐那里。”他说。
“?”她没明白,疑问的皱了一下眉。
而她没反应的,沐城卿再一次沉声重复,“我叫你不要坐那里!”
这次乔以寒当然是听懂了,但仍是不太明白的。
“那我要坐哪?”她问。
沐城卿原本是想叫她离开他的视频范围,但说出来的话却完全变了。
“坐到我这边。”说出这一句,他自已也怔了一下,但也不想当场就反悔,这么出尔反尔,也就索性把视线转回电视机,不再多看她一眼。
乔以寒是听到了他的话,但对于他这一句‘坐到我这边’具体是什么意思没搞懂。
就字面来看,就是让她坐到他身边去?
但他这么嫌弃她,怎么会让她坐到他身边去?
可不从字面意思来理解,那她又要怎么理解?
偏偏他说完这一句就转开视线了,一副不想和她多说的样子,她又不好开口去问。
算了,是不是字面意思都好,她先听了就是了。
于是她拿着课本站了起来,走过去坐到他那张沙发上。
这张沙发是对着电视机的,也是客厅里最长的沙发,她晚上就是躺在这张沙发睡的,可见这沙发的长度了。
她坐在最右边,所以离坐在沙发中间的沐城卿还是明显隔着距离的。
坐下后,她等他反应,可等了一会,他也毫反应的,总之是没转头看她一眼,也没对她说一句。
所以他刚刚那句,就仅仅只是字面意思?
虽然奇怪他无缘无故干嘛要她坐过来,但算了,她打从心里不想和他多说,所以就没再管他,翻开课本继续看了。
就这样又彼此沉默了一会,乔以寒因为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脖子有些酸,就暂时停下看书,无意间却瞥到桌上的杂果盘,里面还剩下好多。
看样子他是不吃了吧?
而切好的水果再这么放下去,就会变得不新鲜了。
想着,她转头看向沐城卿。
由于坐同一张沙发,他又没转头看过来,所以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这个角度看他,那侧脸的轮廓也真的是精致,好似雕刻一般,又俊又酷,却也没半点温度的感觉。
而看着这样的他,她想还是不要主动和他说什么,保持安静的好。
可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她在看他,又或是他刚好转过来了,总之在她盯着他侧脸看时,他就这么转头看过来了,一下子四目相对。
他倒还是一脸酷酷的,而乔以寒却有种偷看被当场抓到的心虚。
尤其他就这么盯着她,似乎在等她‘解释’为什么盯着他看。
于是她找了话,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对视。
“你水果不吃了吗?”
一时间也找不到话跟他说,所以她就照原先想问的、跟他问了。
“你想吃?”沐城卿问她。
“如果你不吃了的话……”
乔以寒才说到一半,就被他打断了:
“我没说不吃。”
“……”
“只是暂时腾不出手。”他接着说。
“你又没……”乔以寒想说你又没在做什么,结果才说到一半就瞥到他放在腿上,正翻开着的杂志。
原来他在看杂志,她一直以为他在看电视,因为电视机一直开着,好像是在放新闻,她没兴趣,所以只是瞥了一眼就没多看了。
“看杂志又不是一定要一直拿着,再说,就算真的非要拿着不可,一只手不就可以了。”一本杂志而已,难道还需要他两只手捧着不成?
“你是忘了我左手受伤了?”沐城卿就这么盯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