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过去,停在浴室门口。
她抬手,敲了门。
然后贴近那扇门,冲里面说,“你好了吗?已经泡了半小时了。”
说完,她等了一会,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没听到,还是不想理她?
在又等了几分钟,依旧没得到任何回应的她,再次伸手敲了门。
“你有听到我说话吗?”她问着,将耳朵贴近那扇门。
可贴得这么近,别说他的回话了,就连里面的一点响动都没听到。
不会真的是睡着了吧?
她有点不放心,又一次敲门,跟着加大分贝的冲里面说,“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要是不想我吵你,你就回个话,我……”
话到这,突然那扇门从里面打开了,而沐城卿就直直站在那,‘高高在上’的微低着头看她。
刚泡完澡的他,肤色有点偏红,也还带了些水珠,尤其他身上只裹着一件睡袍,他甚至没有裹得很紧,不仅将锁骨完全露了出来,就连胸口都有些若隐若现的,说不上是性感还是诱人。
而且就这么近在咫尺,是很直接入了她的眼。
她怔了一下,下一秒反应过来。
本能的后退了,是和他保持距离,也是让自已不堵在浴室门口。
退开后,她也冲他说了,“你干嘛不出声?”
沐城卿却没应她,直接从浴室走了出来。
乔以寒也不指望他回什么了,反正他已经泡完澡,她不用再担心什么,就准备离开他房间,结果却见他直直的往那张床走去。
她刚刚可看到了,他头发是湿的,他不会要直接就这样躺下睡了吧?
要是在平常,他想这样,她还能不管,毕竟他意识清楚。
但现在不同啊,他今晚喝多了,就怕他意识不够清楚又或是因为难受,就那样躺着睡了。
以至于她不得不停住,看着他走向那张床。
然后只见他在床边坐下,并没有躺下去。
这么看来,应该不用她担心的。
想着,她也准备出去了,却听到他说:
“你过来。”
“?”
“叫你过来!”
如果听第一次,她还怀疑的话,那听到第二遍,她想怀疑都不能了。
她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离开他的房间。
不过就算她到楼下,他有事找她,一样一个电话打过来,她还是得听他的。
但现在……
过去他身边?
她觉得有些悬,怕他又怎么的。
所以她只是上前了些,然后问他,“还有什么事?”
“过来给我吹头发。”沐城卿直接说。
看来他头脑很清醒,还知道不能头发湿湿的躺着睡,照这么看来,他应该是彻底酒醒了,不会再有之前反常的举动吧?
不是很确定,以至于乔以寒仍是站那没动。
毕竟这是他的房间,而她不是他对手。
沐城卿见她没动,蹙了眉,语气沉了几分,“没听到?”
乔以寒不放心的问,“你确定肯定你现在清醒着?”
沐城卿照她的话答了,“确定肯定。”
“那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能确定。”
“……”
“你回不回?”她不能不替自已打算,一定要确定他是清醒着的才行。
“快点!”沐城卿显得不耐烦。
乔以寒不确定他是要她快点过去,还是要她快点问问题。
而她当然选择问问题,但问哪个问题比较能证实他是清醒的?
也没太多时间让她多想,她紧急想了一个,跟着就问了:“你说我手机上存着你号码上的备注是什么?”
就在她问完,他明显不满且警告的话就传过来了,“你敢改回原来那三个字试试!”
看来他很清楚且介意她把对他的备注打成‘暂存的’三个字。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她想他应该是很清醒着。
那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所以她说,“你等等,我去拿吹风机。”
她说着过去拿来吹风机,把电源弄上,就走到他身边。
“那我开始了。”她跟他说了一声,见他没反应,就按开开关,开始给他吹头发了。
一只手拿吹风机,一只手时不时拨弄一下他的头发。
他发质超好的,吹得越干,就越觉得顺滑,发丝缠绕在她指间,手感真的很棒。
而在她给他吹头发期间,他一直‘乖乖’的。
不过看他样子,微蹙着眉,分不清是疲倦还是难受。
或者两样都有吧?
所以她更专心给他吹头发,想快点把他头发吹干了,他就可以早点躺下休息。
终于吹得很干了,她关掉吹风机,对他说,“可以了。”
沐城卿抬眼看了她,却没说话。
她不解,问他,“怎么?”
沐城卿仍是没说话,他低下头,再次皱起了眉。
乔以寒想他应该是真的很不舒服,关心令她问了他,“要不要我去倒杯水给你?”
“不用。”很干脆的回了。
他都拒绝了,她还能怎样。
过去拔掉电源,她把吹风机收起来。
然后她转过来,直接对他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出去了。”
也没等他回应的,她就往门口走去了。
只可惜这次还是没能顺利,因为她刚从他的床边经过时,就听他说了:“过来给我按摩。”
不是命令的语气,可听起来却也是不容反驳的。
她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他今天又不是工作了一天,所以累得需要按摩放松,他只是喝多了,不是应该更想躺着休息才对吗?
转过去,她看着他,“你看起来很累,应该早点休息吧?”
“我要不要休息需要听你的?”沐城卿沉声反问。
“……我也是为你好,不领情算了。”乔以寒回得小声,应该没有让沐城卿听清。
沐城卿确实没听清,也没兴趣知道她嘀咕了什么。
所以他没问,只是说,“你不愿意就出去!”
乔以寒还真想出去,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好吧。”谁让她是来照顾他的。
沐城卿听了,没再说什么。
他转过去,直接躺床上了。
就像平常睡觉那样,枕在床头的枕头上,不过他现在是趴着躺的。
而看着他这么躺,乔以寒怔在原地。
这要她怎么弄?
因为他不是躺在床边边的,而是比较靠中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