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勋火热的唇舌让我不由得『迷』恋,理智却告诉我,我必须马上挣脱。
顾勋不顾一切把我推到墙上的时候,不小心碰碎了桌边的琉璃瓶,碎了一地。
动静太大,佣人们应该马上就会来收拾,如果被她们看到这一幕,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怎么办?我的脑袋在飞速的转动,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想咬我?”顾勋的眼神中满是冷酷,轻佻的蔑视我,手上的力度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捏的我的手臂生疼。
“嘶~”我痛苦的低吼,倔强的不肯屈服。
我能感觉到顾勋的手微微松了一点,让我好受了一些,可从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却是恶狠狠的神情。
“放开!待会儿佣人进来了,对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好处。”
“是吗?”顾勋似乎丝毫不在意我所说的话,又再次试图把唇贴上了,我扭过头,躲开了。
他冷哼一声,瞪了我一眼,松开了我,复杂的表情让我看不出他是悲是喜。
“还是挺有味道的,有意思。”顾勋一边用大拇指抹了抹自己扬起的嘴角,一边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
我依然靠在墙上,身子疲累不堪,手臂也生疼,顾勋这句嘲弄的话,更是让我怒不可遏。
没成想,一时激动,竟然有些反胃,我不受控制的开始作呕。
捂住嘴,连忙冲向洗手间,胃里面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这么一吐,就什么东西也没剩了。
从镜子里面,我依稀看见现在外面的呆呆地看着我的顾勋,不知怎的,竟然觉得他是在担心我。
佣人很快就来了,一个收拾着门口被打碎的琉璃瓶,一个则是来照应我。
从镜子里面可以看到,顾勋离开的身影,走的潇洒极了。
“混蛋。”
“夫人,怎么样。您没事吧?”
我用自来水漱了漱口,用旁边的绸帕轻轻的擦干嘴角,向佣人摆了摆手,“没事。”
简单的收拾之后,让佣人准备一些吃的。
虽然我知道,这个孩子是不能留的,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要去为肚子里面的小生命着想。
若是平时,吐过就算了,少吃一顿就少吃一顿,就当作是减肥了,可这一次,就算我不想吃,也不想饿着肚子里面的孩子,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母『性』泛滥。
往楼下看,顾勋还没有走,而是在指责着佣人没有把沙发上的灰擦干净。
他抬头,恰好也看见了我,随后又拿起衣服,出了门。
去医院的路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傻傻的笑自己真蠢,有什么舍不得的呢?这个孩子生下来注定是会受尽顾家的白眼,就算是活着,这只是来人世间受苦,留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想清楚了吗?孩子流了可就没有了。”医生是一个中年的男人,她一边看着我递过去,遇到检查资料,一边例行公事似的对我进行最后一次劝慰。
我狠下心点了点头。
“好,最早的一台手术,是明天下午两点。你到时候拿着这个过来吧。”
医生交给我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的是手术需要的一些资料。
文件袋里面只有几页纸,可拿在我的手中,却如此的沉,这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轻。
我把文件带装在包里,回了家,把所有东西通通扔到沙发上,因为太累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怀了孕,所以靠,在沙发旁边就睡着了。
“疯女人!你给我起来!”
还在睡梦之中的我,被人粗鲁的擒住手腕,剧烈疼痛感,让我马上惊醒。
睁开眼睛,面前出现的是顾勋俊美却冷酷的脸庞,除此之外,不受控制的面部表情,让我觉得这样的他有些不同。
“你疯啦!”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我挣开了顾勋的手,接着把他推出了三步远。
在我触碰顾勋结实的胸膛的时候,滚烫的温度,让我紧张的缩回了手,脸红心跳。
“这是什么!我跟你说的话都被当成了耳旁风对吗?”
顾勋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教训孩子的家长,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在我的面前摇晃,可我也恰好最不喜欢有人这样对我说话。
“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样,由我说了算。与你无关。”我不甘示弱回嘴道,说着就要夺过顾勋手中的手术同意书。
顾勋一米八的大高个,高高的举起手中的资料,论我怎么努力,也够不着。
几经尝试,仍旧是失败。
我不在尝试,心里满是不痛快,干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在理睬他。
顾勋并没有作罢的意思,冰冷的脸颊凑近我的脸,他的呼吸,声声入耳,勾人心魄。
“好好听着,我在和你说最后一次。孩子要是没有了,你休想的到顾家的一粒米!”
话说完后,他起身,把手中的手术资料撕了个七零八落。
“你干什么!”我试图阻止,却徒劳无功。
顾勋将手中的纸屑潇洒的洒在空中,之后又缓缓开口。
“你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可是我的……”
“住嘴!”我急了,客厅里面人多口杂,旁边还有一个擦玻璃的佣人,要是孩子是顾勋的,恐怕还真的会像顾勋说的那样,我连顾家的一粒米也休想得到了。
那我之前所受的那么多的屈辱,又有什么意义呢?
顾勋是知道佣人们一定会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家中的主人们的对话,趁着做家务的当儿,切,听这些豪门丑事,借此来平衡自己的心理。
“……我的兄弟,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原来他是故意吓唬我,顾勋微微勾起的嘴角,让我有怒不敢言。
“妈,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你在家里好好养胎,怎么能在沙发上睡觉呢?”
说着他指了指那个擦玻璃的佣人,“新来的吧,还不赶快扶夫人上楼?!”
这个佣人虽然迟钝,却也不至于傻到听不懂主子们的吩咐,连忙取下了手上的手套,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夫人,请。”
在佣人的搀扶下,我上了楼,可我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里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我能感觉得到,在这里孕育着的是一个小小的生命。
是我的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