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神『色』顿了一下,谢母过来打圆场道:“这兴许只是一场误会呢?”
她看向席泠,语调微微沉了一分,带着隐隐约约的威胁:“这位小姐说可是?”
席泠仍是没有从穆随风的怀里抬起头,只倔强地摇头道:“不是不是,她推了我,抓住我的脚踝!”
谢母没有想到席泠这么不上道,神『色』骤然冷了下去。
谢枝终于回过了神,低声道:“九歌,你我那么好的关系,我如何会害你?”她语气坚定不移,试图给席泠洗脑:“这只是个意外,对不对?”
若是原身懦弱的『性』子,此刻确实是会退步的。
席泠从穆随风的怀里抬起头,看向谢枝,趁着谢父谢母不注意,对她眨了一下眼睛,微微扬起了笑。
那笑容灿烂得很,谢枝却忽然心里一紧,紧接着便听见了席泠委委屈屈的声音:“才不是……”
她声音很低,然后席泠扒着穆随风的肩膀,用着刻意压低,却能让谢父谢母恰好听见的声音道:“谢家是不是肯定会护着谢枝呀?”
穆随风正要保证:“我会――”让他们给你一个交代的。
她偷偷戳了一下穆随风的腰间。
穆随风又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只沉声道:“嗯。”
席泠低着头,一副蔫巴的模样:“那……算了。”她轻轻拉了拉穆随风的衣袖,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让她给我道个歉就算了。”
她似是下了决心,转过身看向谢父谢母:“算了,你们让谢枝给我道歉,事情就翻篇过去。”
从势必有个交代到道个歉,谢枝猛然松了一口气,很是干脆利落地道了歉,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承认了――
她推了席泠到河里。
谢母见事情解决了,微微松了口气,然后看向穆随风,客气道:“穆侄儿既然来了,要不要喝口茶再走?”
穆随风正要拒绝,席泠拉了一下他的手,他的话到了唇边又改口:“好。”
只想客气一下的谢母一下子愣住了,她顿了好一会儿,方才让管家去倒茶,然后找了个话题,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穆侄儿这婚结的实在是叫人猝不及防。”
她微微前倾了身子,似是十分好奇:“不知道穆侄儿怎么与这位姑娘相识的?倒是半点风声都没有泄『露』呢。”
穆随风正要说话,席泠却摁住他的手,扬了扬唇,对着谢母笑了一下,神『色』娇羞得很:“说来也是凑巧呢,我在烟花厂遭遇了歹徒,正好……”她微一抿唇,低着头,轻轻笑:“我先生路过,将我救了下来。”
她靠向穆随风,蹭了一下他的手臂。
谢父神『色』却忽然凝固了,他顿了好半晌半晌,才问道:“烟花厂?”他神『色』又冷一分,确认道:“是前些日子,爆炸了的那个烟花厂?”
席泠扬起头,笑得天真无邪:“是的呀。”她一歪头,看向惨白着脸『色』的谢枝:“呀,枝枝,你的脸『色』好难看呢,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