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警官立马就围了过来,陈医生脸『色』一变,立马拉住了席泠的胳膊,低着头安抚了她两句,然后跟那几个警官道:“抱歉,余凉是个病人,我希望几位警官注意一点,不要『逼』问太紧。”
他一拉席泠的手臂:“我们回去玩球球好不好?”
席泠仗着此刻的身份为所欲为:“不好!我现在就要球球!”
陈医生悄悄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转眼就对着几位警官赔笑道:“抱歉,请问你们这——”
之前做笔录的警官翻了个玻璃球给他,陈医生对他道了谢,然后一把将那个球塞到席泠手里:“球球给你。”
他稍稍低了低头:“我先带余凉回去了,等余凉精神状态好转些,随时欢迎几位警官前来询问。”
他带着席泠上了警车,席泠还不配合:“我要的不是这个球球!不是——”
她还要闹下去,陈医生却已经瞪了她一眼:“余凉!”
席泠觉得再演下去,这位陈医生很有可能不愿意配合了,便悻悻然垂下眉,嘟嘟囔囔道:“它就它吧。”
她撅着嘴,委屈巴巴地滚着那个玻璃球玩。
警车很快就把他们送到了精神病院,陈医生带着她回了她的屋子,正要走,席泠却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猛地推上了门。
她抬起眉,一手压着她的胸口,一手玩着那个玻璃球:“警方为什么会突然审问我?”
陈医生看了她片刻,然后移开了视线:“警方调了医院的监控,案发当时,你有出现在附近。”
席泠歪了歪脑袋:“还有呢?”
陈医生瞧了她片刻:“你与余笙女士长得很像。”
席泠立马想起了看见的那张照片。
余凉和余笙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席泠垂下眉,想了片刻,然后她一拉门:“陈医生走吧。”
她看着陈医生出了门,他似是正要关门,席泠却死死地握住了门把手。
陈医生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席泠一松手,略一抬眉:“陈医生在警官面前,为什么要配合我演戏?”
她对着陈医生眨了眨眼睛,然后忽的笑了一下,一抬手推上了门,声音懒洋洋的:“记得锁门。”
门口却久久没有动静,好半晌后,才传来了细微的落锁声音。
席泠盯了那扇门好久,然后坐到了床前,看着还放在那的托盘和『药』品,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来重新看了一眼,然后她微微闭上眼。
余笙和她的相似度之高,而且同样姓余,再加上这两次探望,让她不得不怀疑,她是余笙的女儿。
虽然是记录上余笙只有那个死了的儿子,但是重组家庭嘛,谁能保证之前没有孩子呢。
还有这位陈医生,竟然会帮着她在警察面前演一出疯子的戏码——
席泠偏了偏头,看向窗户口那对不分白天黑夜都死死跟着她的鬼,抿唇笑了一下,然后她朝床上一躺,拿被子蒙住了脸,声音喃喃的:“冤有头债有主啊。”
生死有债,总得有人来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