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泠睁开眼。
是警方的人,还有,时愿。
时愿胡子已经有了碴,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
为首的几个警察举着枪对着江,神『色』冷峻得很:“你已经被包围了”
江只有在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表现出了一瞬间的惊愕,然后他便冷静自持得不像是被包围了。
他偏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扭回头,全然无视了警察的话,只扬起眉,对席泠『露』出了一个微笑,声音轻轻的,像是叹息一般:“竟然失手了呢。”
他抬起手,将烙铁对准了席泠的脸颊:“那带你一起下地狱好了。”
滚烫的烙铁直接贴上了席泠的脸颊,她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看见那几个警察扑倒了江。
……
席泠醒来的第一眼,瞧见的是一片雪白。
然后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下意识偏了头,瞧向身侧。
时愿正趴在她的床边,闭着眼似是在休息。
席泠打量了他一会儿,没有动,只闭了一下眼睛,问系统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微微顿了一下,又具体道:“江怎么样了,我的任务怎么样了”
系统打断她:“你不问问你的脸吗?”
席泠根本懒得『摸』自己的脸颊:“被毁容这种铁板钉钉的事情,我问做什么?”她催促系统道:“将现在的情况告诉我。”
系统有些墨迹,席泠皱了眉,还未说话,忽地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落了一只手,那指尖微凉,在她一侧的脸上滑过。
她偏头看过去,便对上了时愿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时愿的手僵在半空,他低着头,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似是要说什么,可最后只哑声问道:“你要不要喝水?”
席泠摇了摇头,微微抬起眉,出声问他:“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时愿明白了她的意思,抿着唇,神情有些低落:“他只承认一个故意伤人罪。”
他将视线从席泠的身上移开,声音微微有些低:“我请了律师,正在和他打官司,但是即便判刑,也很可能判不了几年。”
席泠抬头看着他,最后抿了抿唇,小声道:“我知道了。”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想要找一下那个小摄影机,却牵扯到了伤口,痛得“嘶”了一声。
时愿手忙脚『乱』地摁住她的手,然后紧张地看着她,问她:“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席泠示意他动自己的头发:“你翻一下我的头发”她瞧着时愿的神『色』不对,忽然住了口,微微拧了眉,询问道:“我头发怎么了吗?”
她抬手就要『摸』自己的头发,却被时愿拦住了。
他忽然俯下身,隔着被子抱了一下席泠,声音有些微的颤:“阿岚,嫁给我吧,好不好?”
席泠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抬手要推时愿,时愿却忽然紧紧箍住了她,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动作有几分小心。
他声音郑重得很,还带着两分隐隐约约的哀求:“我们去领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