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屿再次起诉了已经在监狱里的韩牧晟。
理由是谋杀与囚禁。
谋杀的证据已经找不到了,不管是行车记录仪还是其他的证据,都被销毁的一干二净。但是囚禁的罪名,却是实打实的。
而当囚禁的罪名被定下,谋杀也自然而然的成立了。
韩牧屿听着法官的判决,终于彻彻底底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他一路赶回了家里,进入了游戏仓。
他的身份已经不是乌鸦了,而是玩家的身份。
他上了线便往月老院赶,然后便看见了一路红妆,满屏烟花。
今天席泠和陈年结婚。
婚礼办的十分盛大,陈年甚至办了流水席,每一个来这里的观礼的玩家都可以获得一定的金币。
于是围观的人群几乎挤满了整个街道。
韩牧屿挤到人群里,看着陈年一身的红衣,骑着马,带领着那个精致的红轿从自己面前走过。
他下意识地露出一个微笑,又很快淡下去。
他有点儿嫉妒。
韩牧屿跟着队伍进了月老院,看着那两人交换了定情信物,然后叩拜天地,进入洞房。
闹洞房只有特定身份的人才许进入。
幸好他还算特殊。
韩牧屿进了洞房,正想调笑新人两句,就被劈头盖脸地浇了一桶面粉。
他一下子沉下脸,愤怒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人。
那人是个战士,此刻正挠着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咦,竟然不是付薪?”
他说着又反应过来,有些歉意地对他笑:“呀,不好意思啊,我原本想整蛊别人的……”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帮韩牧屿拍打着身上的面粉。
韩牧屿有些生气,但看那战士一脸内疚,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新人,决定在这大好的日子里,以和为贵。
但是他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一下子便被人揪住了衣领,丢出了房间。
他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他愤怒地爬起来,刚刚走进屋,便看见那个把自己丢出去的人正把那个战士压在墙脚,冷着脸在问话。
那人瞧起来是个法师。
“你在做什么?”付薪抬手抵住那战士的胸膛,脸色有些阴沉。
那战士怕自己想要整蛊他的事情被发现,便缩着脖子,声音低低地应他:“没有什么事……”
他这个心虚的模样,落到付薪的眼里,愈发地引起了他的怒火,他一揪那战士的衣领,连名带姓地叫他:“余生!”
那战士畏畏缩缩地应了一声,哭丧着脸:“到……到!”
付薪冷冰冰瞧了他一会儿,然后拽着他就往外去:“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余生还在试图打马虎眼儿:“没什么啊,就是――”
“你瞧上人家了?这么上下其手!”
余生有点儿懵:“什么瞧上?我那么笔直你竟然怀疑我的性取向?”
“喂喂你拽着我衣领做什么――”
那法师已经带着那战士走远了。
席泠盯了他们好一会儿,然后偏头看向陈年。
陈年弯眉对她笑了笑:“不要担心。”
“阿薪对发生了什么很清楚。”他顿了一下,然后低下眉,轻轻道:“他只是在找一个机会而已。”
席泠抬了一下眉:“合理挑明一切,压倒那个战士的机会?”
陈年低头笑起来:“对。”他关了屋子的权限,看着席泠:“我也在等一个机会。”
他弯下腰,轻轻地吻上了席泠的唇:“我等到了。”
被强制遣送出去的韩牧屿茫然地睁大了眼,然后愤愤然地骂了一声:“靠,欺负单身是不是?”
他在屋门前徘徊了一会儿,最后羡慕地瞧了一眼那个屋子,低低地祝福了一句。
记得,要幸福啊……
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