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后面的那一句话，让罗辑当场倒抽了一口冷气。
打开真理之门？
这可真的是太具有诱惑力了！
毕竟，高肃最后在打开真理之门后，那宛若神明一般，挥手间，毁天灭地的姿态，他可是历历在目！
一旦他的万界文明，也能做到这种地步，那么，他将拥有一张强到不可估量的恐怖底牌！
不过，罗辑的头脑毕竟还是冷静的，所以他知道，像那样的手段，肯定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从他了解到的一些信息来看，高肃恐怕是准备了相当长的时间了。
念头飞转之间，罗辑尽量委婉的冲着那名侍从说道……
“如果我用这贤者之石，打开真理之门，那是不是也可以做到那样？”
听到这话的侍从，沉默了一阵，随后摇了摇头……
“想要打开真理之门，首先得有真理之门才行。”
“所以，如何才能拥有真理之门？”
面对这个问题，侍从再次摇头。
“真理之门，并非实际存在的某种物体，更多的，是停留在一种精神和意识层面，因此，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看到，但很多炼金术师，穷极一生，也没能找到。”
说到这里，侍从声音顿了一下，随后再次开口……
“据我所知，那么多年下来，帝国之内拥有真理之门的人，也就只有陛下一人，事实上，很多时候，一个人就算能见到真理之门一次，也未必还能再见到第二次。”
“……”
好吧，这种事情就很无奈了。
仔细想想，从黄飞宇少将当时看到真理之门的反应来看，摆明了也是之前从未见过，是高肃的声音传到他们耳朵里，他们才知道的。
以此作为前提，黄飞宇少将作为巨神兵驾驶员，在一整个帝国之中，他的炼金术修为，也应该是顶尖的才对，这都没被真理之门选中？那难度也太高了吧？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罗辑还是打算先搞清楚。
“那假设一个人已经拥有真理之门，同时也拥有贤者之石，那是不是就可以做到了？”
对于这一情况，高肃显然知道，罗辑肯定会问，所以他早就跟这个侍从说过。
如今面对罗辑的提问，侍从回答起来，倒也并不困难……
“不是。”
侍从依旧摇头。
“陛下当时所做的事情，并非是将真理之门打开那么简单，而是将真理之门显现于世间，并将其彻底打开，从而让那个世界和真理之门形成一种连接，在那种连接下，一整个世界的构成会完全呈现在陛下的面前，而陛下，也将承受真理之门所有的知识，从而进入一种近乎全知全能的状态，并可以通过炼金术，做到直接瓦解一整个世界的结构。”
“所以，区别是？”
“区别在于，真理之门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显现出来的，只会停留在一个人的意识深处。”
说到这里，侍从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继续往下说道……
“在这个前提下，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打开真理之门，就能从中窥得凡人无法接触到的真理知识，从而令自己获得巨大的提升，而这块贤者之石，能做到的，也仅限于此。”
得到这么一个答案的罗辑，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那想要做到高肃那种地步，得怎么做？”
这一次，侍从又沉默了许久。
“陛下说过，想要做到那种地步，得献祭自身和一件对自身来说，最为宝贵的东西，简单来讲，施术者必死无疑，同时，连同施术者珍视的东西，也将遭到波及。”
这一回，沉默的人变成了罗辑。
而侍从则还在继续往下说。
“这一步，还仅仅只是将真理之门显现于世间，接下来，为了施展炼金术，必然需要庞大的能源作为支撑，而这个能源……”
说到这里，侍从的视线落到了罗辑手中的那块贤者之石上。
“正是贤者之石！”
“您手中的那一块，绝对不够，为了那一刻，陛下积攒了近千年的时间。”
这一番话，几乎是绝了罗辑的念想。
千年级别的资源，就够打这么一波的？还把自己的命和珍视的东西也献祭掉了，虽说是毁天灭地了，但这也太伤了吧？
同时，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那块贤者之石，罗辑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么小一块，看来是没多少了。”
“您又错了。”
罗辑啥也不说了，直接摆出一副专心听讲的模样。
“决定贤者之石能量的，并非体积的大小，而是内部浓缩的灵魂数量和质量。”
“等一下！灵魂？！”
听到这话的罗辑，心脏明显一抽。
而侍从则是静静的点了点头。
“是的，需要带有高度灵智的灵魂，像一些动物的灵魂，是没用的，炼制贤者之石，需要大量的活祭品，不仅仅是灵魂，连同肉体，也会被一并炼化，充作材料，在漫长的岁月中，陛下会将帝国的死刑犯和入侵者，炼制成贤者之石。”
得到这么一个答案的罗辑，脸色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所以说，高肃之前派人抓回去的那些翼人……”
“全部都被炼成贤者之石了。”
侍从平静的答道。
“翼人的灵魂，比普通人类的灵魂，质量要高不少，鼠人的灵魂，就要差上很多了。”
“……”
罗辑绝不是什么圣母，对于那些邪教徒和犯下死罪的死刑犯，他心中没有半丝的怜悯，那种人，本来就死不足惜。
只不过这信息量一下子来的太大，让他需要稍微消化一下罢了。
同时，也让罗辑对高肃那一手的消耗，拥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毕竟，那一整个翼人文明除了还未记事的孩子，几乎全是邪教徒，全部都被高肃炼成贤者之石了，再加上他过去那么多年的日积月累，竟然都还有点不够用。
果然，这毁天灭地的代价，实在是太重了。
“所以，我手里这颗，大概有多少？”
“阁下手里这颗，虽然和陛下用掉的相比，几乎不值一提，但内部的灵魂数量和质量都是很高的，远比看上去要庞大的多，至于，具体能够承担怎样的消耗，就得看您想用它做什么了。”
说到这里，侍从声音顿了一下。
“不过在那之前，您好像并不会炼金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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