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惊鹊说要杀出去,季攸宁立马否定说道:“不行的。”
现在是包围,哪怕余惊鹊是特务科的科长,想要随随便便从包围圈里面带走一个人,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警员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余惊鹊这个时候,要从包围圈里面带走一个人,难道你说余惊鹊带走的人没有问题?
你凭什么这样说?
就因为余惊鹊是科长?
到时候警员一定是不想承担责任,所以肯定会引起宪兵的注意,只要宪兵注意到了,他们才不会管余惊鹊是不是科长。
你就是警察厅的厅长都没有用。
所以季攸宁觉得,跑是跑不掉的。
“你怕丢人吗?”季攸宁突然对余惊鹊问道。
余惊鹊瞪了季攸宁一眼,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问我怕不怕丢人?”
“我是怕你死了。”
听到余惊鹊的话,季攸宁有点尴尬的低头,好像又下定了决心一样,伸手将余惊鹊拉着走进了房间里面。
余惊鹊跟着季攸宁走进房间,就看到季攸宁开始脱衣服,余惊鹊吃惊的说道:“你干嘛?”
“你也脱啊。”季攸宁对余惊鹊说道。
“我说你干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算是外国电影看多了,浪漫也不是这个时候浪漫啊。”余惊鹊无奈的喊道,这画风突变。
听到余惊鹊的话,季攸宁羞红了脸说道:“什么浪漫不浪漫,是唯一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余惊鹊问道。
季攸宁不敢去直视余惊鹊的眼睛,低声弱弱的说道:“绿帽子。”
“啥?”余惊鹊吃惊的说道。
季攸宁头都快要低到看不见了,弱弱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说不怕丢人吗?”
这个年头,这种事情,你说有多丢人吧。
那是没有办法形容的丢人。
甚至是不管在什么年代,这种事情,都是男人难以启齿,甚至是家丑不可外扬的事情。
所以季攸宁现在说这句话,自然是不敢大声,要不是现在事情到了紧要关头,没有别的办法,季攸宁都不想用这个办法。
余惊鹊的名声,作为男人的尊严,都会被践踏。
季攸宁如此深爱余惊鹊,怎么可能愿意余惊鹊去承受这些,只是她更加不愿意余惊鹊死。
余惊鹊不愿意她死,她同样不愿意余惊鹊死,所以她才将这个办法说出来。
听到季攸宁的办法,余惊鹊瞬间就想明白了,这是脱身之法。
季攸宁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那是因为季攸宁是来偷人的,说白了就是出轨了,给余惊鹊带了绿帽子。
爱是一道过,绿到你发慌。
想明白这些,余惊鹊也知道时间来不及,急忙开始脱衣服。
不过还是问道:“如果我今天没有来呢?”
季攸宁白余惊鹊一眼说道:“你想什么呢,你没有来自然就没有这一步了。”
“怎么现在加上这一步。”余惊鹊问道。
“你觉得日本人好骗吗?”季攸宁问道。
“不好骗。”余惊鹊说道。
“所以就假戏真做,才能骗了他们,你不出现这个办法也可以用,只是说服力不强,现在是在增加说服力。”季攸宁已经将余惊鹊推到在了床上。
两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瞬间两人就巫山云雨,余惊鹊知道这样做,是为了应付日本人的检查。
你以为你说你是来偷情的,日本人就会相信吗?
医院是干什么的?
冰城二中时不时的还会组织学校的女老师,去医院进行妇科检查,现在日本人就不能用医院吗?
“为什么这个办法不告诉我?”余惊鹊一心二用。
季攸宁红着脸说道:“爹想出来的,但是太让人难以启齿了,而且你的面子也要顾及,所以用不上的时候,怎么告诉你啊。”
“你一个人说服力不强,有人配合你吗?”余惊鹊问道。
“爹有安排。”季攸宁咬着嘴唇说道。
解释完,季攸宁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你快点。”
“我这不是快不了吗?”余惊鹊为难的说道。
这个的环境,刺激是刺激,但是也不是说来就能来的,因为更多的是紧张。
余惊鹊看了看手表,这时间可能来不及了。
虽然时间来不及也行,但是效果不好,到时候可能不能让日本人信服。
看到余惊鹊就是不来,季攸宁也是着急。
“爸爸……”
“什么?”
“爸爸……”季攸宁觉得自己的脸上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
……
一场翻云覆雨之后,余惊鹊走了出去。
凑到了宪兵身边,宪兵一直在搜查,对于余惊鹊刚才去了什么地方他们不知道,对于余惊鹊做了什么,他们就更加不知道了。
因为余惊鹊离开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并不是很长?
余惊鹊觉得丢人。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季攸宁,今天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过今天要的就是快,要是慢了,两人连命都没有了。
就在余惊鹊凑在宪兵身边的时候,外面一阵骚动,余惊鹊知道支援已经来了。
余惊鹊带着人出去,看到果然是宪兵。
但是余惊鹊没有让他们搜查,而是要求他们包围,自己带人搜查。
宪兵知道这个命令。
为什么余惊鹊现在要自己来搜查,那是因为余惊鹊并不知道包围圈里面都是什么情况,他为了立功,当然是想要自己搜查了。
但是宪兵这一次来的比较多,包围的话用不了这么多人。
所以宪兵就是一部分包围,一部分帮助搜查。
余惊鹊不能拒绝。
毕竟现在大家都是为了抓到纸鸢,你要是拒绝的话,就是不识大体。
余惊鹊只能同意宪兵的提议。
一瞬间,包围圈里面开始了鸡飞狗跳。
刚才都是小打小闹,现在才是真真的鸡飞狗跳。
搜查开始。
虽然余惊鹊和季攸宁已经做了一些应对,但是这个应对到底能不能骗了日本人,还要看余惊鹊之后的表现和反应。
并不是说现在已经是高忱无忧了,问题还多得是。
余惊鹊脸色依然凝重,这一次能不能逃出生天,之后的事情才是至关重要的。
老天保佑。
余惊鹊现在居然也开始说这句话了,可见心里是多么的担心了。
只是指挥起来搜查,余惊鹊还是非常积极,好像是一定要找到纸鸢一样。
警员也很努力,仿佛是想要和宪兵比赛,看看到底是谁先将人找到。
余惊鹊没有亲自带人去搜查那个宅子,他只是顺其自然,不管宅子是宪兵搜查到,还是警员搜查到,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