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爷爷说,你体内有隐疾,这是怎么一回事?”黎九看着司徒雨墨问道。
司徒雨墨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撩到耳朵后面,说:“我不知道是什么,每隔一年,它就会发作一次,但是发作的时候我毫无意识,他们说那发作的时候我浑身冰冷,看上去很吓人,每次持续一天,从我出生就有了,后来时间渐渐长了,达到了两三天。”
司徒雨墨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后来在我五岁的时候,也是隐疾发作的时候,有一个老爷爷,他来到我家里,手中抱着个小孩,当时我恢复了意识,我看到他手中的小孩时,感觉到了一阵舒服。”
“后来,他抱着那个小孩就走了,留下了一句话,如果我想活命的话,十八年后来东省的黎家茶楼来找你。”司徒雨墨说完继续看着窗外,如墨般的长发被风吹动,一时间,车上的男生看的痴了。
黎九冷着眼,看着司徒雨墨,这个女人虽然很可怜,但是,黎九下意识的想避开她,不想与她有太多的交集。
车子继续行驶着,下午的时候到了机场,一行人经过简单的休息后,登上了飞机。
算过来,这是黎九第二次做飞机,第一次是去龙虎山做裁判的时候,说是去做裁判,其实就是去撑个场子。
司徒雨墨虽是大家小姐,但是从小就体弱多病,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学位证都是请家教在家学习拿到的,这次坐飞机自然也算是司徒雨墨的第一次坐飞机。
上了飞机后,黎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司徒雨墨坐在黎九的左边,右边坐的是那个要黎九微信问他是不是道士的老头。
老头看着黎九说道:“那个,大师,等到了楼兰古国,我的学生如果有什么危险,你一定要救他们一下,毕竟这些学生家里都是非富即贵的,碰到伤到了我赔不起啊。”
黎九看了一眼老头,本来是打算跟着他们一起的,但是听到这个老头说的话,否定了这个想法,非富即贵是吧,非富即贵你就惹不起了,要是来一个普通学生,那你是不是都不管了?
黎九冷着眼看着老头说:“我只是跟着你们一起去楼兰古国,等到了楼兰古国之后,我们就会离开,到时候你们走你们的,我们走我们的。”
老头听到黎九这话,顿时急了,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大师啊,我的祖宗啊,你不能这样啊,我这带的学生是去楼兰古国,要知道楼兰古国消失了上千年,我怕的就是万一里面有那些东西,所以想找个懂那一行的人,但是他说不空,然后我听我一个学生说,你也是个道士,要是你不跟我们一起,我没保障能把他们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黎九说:“那多简单,不去了不就行了吗?省时又省力,自己回家睡大觉去,多快活。”
“不行啊。”老头连忙摆手说道。
“怎么不行?”黎九问道。
老头说:“楼兰古国好不容易才出现,我毕生的愿望就是探索一下楼兰古国,所以,我不能放弃。”
黎九眼睛深深的看着老头,过了一会,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应天。”王应天眼中闪现精光的看着黎九,他感觉到,黎九问他名字了,可能已经同意愿意跟着他一起去楼兰古国探索那个消失了上千年的秘密。
黎九接着说:“你是考古学家对吧。”
王应天回答道:“是的。”
黎九摸了摸下巴,说:“你们考古学家为什么总是喜欢作死呢?”
王应天摇摇头说:“以历史为镜,可以知晓古今,时间的长河掩埋了太多的真相,只留下了一些破碎的镜片,我们追寻历史,目的就是知晓历史,揭开古今奇谈。”
黎九笑了笑,说:“说的我都信了,你们一味的挖掘,但是你们都已经打破了人家的安息,你想想,百年之后,要是你死了之后,一群人打着考古的明天,跑你的墓里来,把你的陪葬带走,再把你的尸体搬去展览,你如果知道了你会不会震怒?”
王应天愣了一会,接着说:“如果是这样,我愿意在百年后,让他们来探寻我的墓地,给人类留下更多有价值的进步,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而且我相信,那个时候,科学有可能达到能真实还原我们这个时代,所以,我不会震怒,反而会欢迎他们的探索。”
黎九听完王应天的叙述后,摇了摇头,虽然王应天甘心奉献于人类,但是,黎九是典狱司,说到底还是阴阳中人,阴阳中人最震怒的是,死了还不得安息,黎九也有这个毛病,自从担任典狱司后,黎九的思想都有一些老化了,渐渐的开始厌倦尘世的喧嚣。
黎九说:“我实话给你说吧,这次楼兰古国出现,很有可能就是从我那跑出去的那只鬼引发的,我去楼兰古国的目的是把她抓回来,如果抓不回来,可能会造成灾难,后果我承担不起,所以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去探什么遗迹,我也劝你们一句,好好活着就行,别没事去挖人家祖坟打扰人家安息,这种事做多了,早晚会有报应到你头上来。”
王应天摇了摇头,说:“我不会放弃的,我考古了一辈子,什么家伙没见过,现在楼兰古国的出现,更是给了我一个完成心中梦想的机会,如果能成功,我将给人们揭开千年的谜题,如果不能成功,那么能和它一起消失也好,早晚会有人来探索,说不定我还能给他们开个玩笑哩。”
黎九拿出眼罩把眼睛罩住,说:“祝你好运,希望你能成功。”接着就依靠着开始睡觉。
王应天看着睡觉的黎九,注意到了跟在黎九身边的那个女孩。
王应天揉了揉眼睛,感觉这个女孩自己似乎什么时候见过,貌似像司徒老东西家的那个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大孙女,便试探的问道:“小姑娘,你爷爷是司徒天吗?”
司徒雨墨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能够知道自己爷爷名字的人,一般都是有些地位的,司徒雨墨点头回答道:“是的,我爷爷是司徒天,请问您是?”
“是我啊,你王爷爷,你小时候我经常去你家和你爷爷一起下象棋的王应天王爷爷啊,你不记得了吗?”王应天笑着说。
“哎你不是从小就多病吗?你爷爷连门都不让你出,这次你爷爷怎么让你跑这么远了?”王应天说完之后看到了睡觉的黎九,又想到了什么,说:“难道当初那个就是他?”
司徒雨墨点了点头,说:“照现在来看,应该是吧。”
“太好了,我就说你这丫头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看看,当初我就这样说,我虽然是个考古的,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这丫头福气好,当时你爷爷还不信,现在证实我说的对了吧。”王应天高兴的说道。
接着,王应天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难不成你也跟他一起去楼兰古国?”
司徒雨墨点了点头,说:“我爷爷让我跟他一起,他去哪我就去哪。”
接着,王应天一脸心痛的说:“虽然你这丫头碰到他了,但是跟着到处跑,你从小又那么虚弱,你能受得了吗?”
司徒雨墨点点头说:“我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幸运的,哪里还敢祈求那么多啊,能够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