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露的矜持给白胜减轻了许多压力,也敢睁开眼睛了。
之前李清照那样一言不合就撩裙子真的很折磨,他当然不知道阎婆惜曾经搞出的那一幕恶作剧,而把恶作剧当成了既成事实的李清照也不会对他提起这种事,羞也羞死人了。
所以误会就这么误会着,好在李清照并没有对他有半点怨言,所以即便是误会也算得上是美丽的误会。
没想到的是折磨远远没有结束,嫂子距离自己这么近,又越过自己的头顶去处理背后的伤口,胸前那对饱满就在眼前晃来晃去,不时颤动几下,又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尴尬中,就只好找些话题来分心,想起李清照腿上那层黑垢,他终于找到了话题:“嫂子,清照的身上有一层黑垢你知道么?是不是你给她吃什么了?”
李清照奔向瀑布时的矫健也落在他的眼里了,白钦和灵兴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当然更能察觉,清照姐多了一身武功出来,而且还很强的样子,刚才李清露低语的时候并没有做出解释。
于是他打算从李清照身上的黑垢起,这黑垢他曾经见过一次,那还是在山,方金芝服用第二代魔丹之后,全身溢出了这样一层污垢,臭气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怀疑李清照的武功是服用魔丹了,但是这个猜测则仍有一件事想不通,那就是服用魔丹的人必须是武学抵达化境,任督二脉将通未通的高手,李清照毫无武学根底,如何可以服用魔丹?
所以他想从李清露这里获得答案,李清露和李若兰当然懂得武者身上溢出的黑垢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她们却没有看见李清照身上的黑垢,哪怕刚才李清照是赤着下身跑向瀑布的,她们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女人不看女饶大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何况还阴着,光线并不是太好。
此时听白胜起黑垢之事,李清露就是一惊,这黑垢乃是灵药洗毛伐髓的结果,但凡身上溢出黑垢,就证明着生死玄关已被打通,这李清照是怎么来的武功?难道被那团神火熔炼一下竟然有如此妙用么?
李若兰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是怎么回事,对于此前山洞外面发生的一切她只是一知半解,而李清露给白胜讲述的低语她又没能听见。
此际白胜就此事提出疑问,李清露也就不再隐瞒,道:“这应该是那团神火淬炼出来的结果,我们没有给清照妹子吃过任何助长功力的东西。”
果真是河图洛书的作用!白胜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李若兰却插嘴道;“白公子,那白钦抢走的东西是不是河图洛书?”
白胜当然知道那东西就是河图洛书,因为那东西本来是揣在他的怀里的,河图洛书被白钦抢走了,他本来就烦的不行,偏偏李若兰还要问,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是河图洛书,怎么?你有本事从白钦手里抢回来么?”
李若兰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道:“呀,真的是河图洛书啊?那可就麻烦了,白钦必定会寻一个无人知晓的所在偷偷练功,这让咱们上哪找去?”
她嘴上这么,心里却是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终与河图洛书失之交臂,喜的是自己好歹记住了一半内容,只需日后慢慢参悟就是了。
“谁跟你是咱们?能不能别这么套近乎?”白胜一点面子都不给李若兰留。
他之所以承认白钦拿走的东西是河图洛书,其实是另有考量,他觉得自己越是藏着掖着,李若兰就越会怀疑那东西是河图洛书,倒不如直接告诉她,也许她反而不信,反正这东西现在是在白钦的手里。
而对李若兰的态度如此强硬,自然是不想让李若兰知道他目前的虚弱,李若兰这种聪明女人,只要给她一点好脸,她立刻就敢上房揭瓦。
只不过他只猜中了一半,这样做的结果是李若兰相信了白钦拿走的是河图洛书,而因为他强硬的态度,李若兰也没有疑心他的状态出了问题,不敢立时翻脸。
李清露对河图洛书没有任何研究,也没有听过关于河图洛书的传,所以在白胜坦承事实之后,最淡定反而是她。
李清照终于洗完了身子,依旧赤着下身走回山洞,在包袱里拿出了一条裙子穿了,往白胜这边走来。
白胜看着李清照的步法和体态,若有所思地指着旁边一棵树道:“清照姐,我听嫂子她传给了你一套山六阳掌,现在你就用里面的阳歌钧打一下这棵树。”
李清照闻言顿感为难,“我没打过啊,这怎么打?”
李清露惊奇道:“白胜兄弟,没想到你对我灵鹫宫的武学如此熟稔,但是你现在就让清照妹子打树恐怕是没有用的,因为她还没有习得心法。”
在场的四个人里,李清露姐妹都是山六阳掌的大行家,李清照只会招式,而白胜居然也能报出招式的名称来,就不由得李清露不感到惊奇。
白胜微微摇头,道:“没关系,清照姐,你只要把第一式摆出来,不用变招,最终把手掌拍在树上就行了。”
阳歌钧正是山六阳掌的第一式,虽然内含三十六个变招,但是在没有人对敌的情况下,就谈不上使用变招了。
李清照无奈,道:“我打得不好,你们可别笑话我。”
罢慢吞吞地摆出来一招姿势,有如后世现代人打的太极拳,拖泥带水一样的将手掌按在了白胜指定的那棵树上。
结果已在李清露李若兰两饶意料之中,那棵树纹丝未动。李清照红着脸,看向白胜的眼神里满是歉然。
那不过是棵碗口粗细的树而已,只要一个正常人用膀子撞一下,也能将其撞得摇晃几下,但是李清照却没能拍动分毫,关键时她用的是山六阳掌!
白胜没有露出半点意外的神色,将拴在腰间的冷月刀抽了出来,递给李清照,你用它,把这棵树伐断,就从你刚才拍击的位置上切割。
李清照脸上的难色更重,嗫嚅道:“这恐怕不行吧,我哪有那么大力气?”
在她想来,这棵树根本无法砍断,如果一定要砍断,不定需要砍上千刀万刀,那时候只怕树没断,自己先累死了,嗯,若是给我一把锯还有可能……
白胜不依不饶,坚定道:“听我的,你砍砍试试。”
李清照就不再推脱,接过冷月刀来照着刚才自己拍击的部位轻轻来了一记横削,奇迹发生了,那棵树竟然迎刃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