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公,你听我解释!”陈安琪急眼了,立即上来拉着我的手臂。
我很少看到一向大女人的妻子,用这样的方式和我说话。可现在的我,却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很冰凉。
看向这个我朝夕相处的女人,我觉得很讽刺,心里一阵阵刺痛。
为什么我原本以为很熟悉的人,会一瞬间看起来那么陌生呢?
“不用解释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心里真的是濒临崩溃了,蚕食了最后一点理智,猛地一甩手。
可打出崩劲、负重二十斤自然挥拳的右臂,直接将妻子甩开。
陈安琪惊呼一声,脚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但迎接她的却不是地面,而是江安宁宽阔的胸膛。
他将陈安琪搂在怀中,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问道:“你没事吧?”
说真心话,在看到陈安琪差点摔倒那一瞬间,我还是心软了。
哪怕先前看到了那样一幕。
可看到江安宁将她抱在怀中,又是瞬间怒从心中起。
妻子从他的怀抱中挣脱,江安宁又冷笑着开口道:“他说得对,没什么好解释的。”
随后又看向我,微微昂着头说道:“怎么样?要来一场男人间的决斗吗?”
“正合我意。”我捏了捏拳头,发出指骨间清脆的声响。
“安宁哥,他是我老公。”陈安琪轻咬着朱唇,又去拉江安宁。
“我知道他是你老公,所以才给了他这么多面子,”江安宁的脸色很平静,却蕴藏着怒火,“可现在,我已经忍够了。”
真的,我看到江安宁站在我们之间,左右为难的样子,觉得一阵悲凉。
江安宁让保镖将陈安琪拉开,随后露出一个有些残忍的笑容:“我们到一边去,你也不想让她看到你被打的惨状吧?”
“这句话应该我送给你。”我回怼道。
我不相信,这样一个将时间大多投在工作的家伙,能有多厉害的拳脚功夫。
看得出来,不仅是我,连他也是极力克制着,走向陈安琪看不见的小径。
身后传来妻子的呼喊声,让我们不要冲动,但我们都没有回头,决绝地走进了小巷。
在确保离开她视线的一瞬间,我当即就是一声怒吼。
“啪”的一声,半步踏在柔韧的草地上,崩拳如射箭,狠狠打向他的胸口。
郭静说过,崩劲连续作用于胸口会造成内伤,震伤心肺甚至导致死亡都有可能。
但我管不得那么多了,只有一腔的怒火需要宣泄。
我深知在没有负重的条件下,我这一拳有多么的狠和快,但迎接我的却是江安宁的一个拳头。
“砰”的一声轻响,手骨传来开裂般的痛楚,让我龇了龇牙,向后退开一步。
我本来挥拳后笔直的右臂,竟然被这一拳打得向后蜷缩起了手肘,那痛楚让我握紧拳头皮肉紧绷都觉得疼。
出现这种情况,其实只有一个道理可以解释。
我这一拳,没有他的力量大!
我看向江安宁,震惊也有,不甘心也有。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学习自保的手段?”
江安宁咧嘴一笑,残酷地说道:“虽然训练强度不高,也经常会落下,但我练了将近三年——形意拳。”
形意三年打死人。
我没有想太多,借着一腔怒火,再次打出一记狠辣的半步崩拳。
宁在一气前,莫在一气后!
求快、求狠,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就是要打出最大的爆发力!
回应我的,也是一记江安宁的半步崩拳。
针尖对麦芒。
可惜的是,他比我快。
就快那么一点!
“砰”的一声,我的胸口一阵沉闷的剧痛,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砸中一般。
脑海和身体传来奇妙的失重感,我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哐”的一声摔到了地面。
我挣扎着起身,“哇”的一声就吐出一口鲜血,觉得呼吸万分压抑困难。
江安宁平静地甩了甩手,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头那种压抑和憋屈,很难以用言语诉说。
发生那么多嗳味关系,抱着我的老婆要亲她,让我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偏偏他连保镖都没有用,我还打不过他,那种发自骨子里的鄙夷和不屑真心让我难以忍受!
“老子跟你拼了!”我不管不顾地一声怒吼,依旧打出半步崩拳。
可这所向披靡的一招,似乎对他不太管用。
江安宁横臂握拳,行拳路线如锯齿形,有滚崩之势。
我心里狠狠一紧,这是形意五拳里面的横拳!
我只感觉一拳打在了瞬间紧绷到极限弹开的牛筋之上,抖劲爆发,直接将我的手臂弹开,胸膛再次暴露在他眼前。
江安宁趁机就是一记炮拳!
又是“砰”的一声,我像是沙包一样,直接被打翻在地。
炮弹落地,中心开花。
从中拳的位置蔓延开的那种痛楚,让我渗出了冷汗,痛得几乎爬不起来,双臂都在颤抖。
我日尼玛,太疼了!
不是我意志力不坚定,学解剖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人体很多神经是联系着泪腺的。
这一拳直接打得我泪眼朦胧,都模糊了视线,显得非常狼狈。
我整片胸口都在火辣辣的作痛,感觉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极为重要的呼吸节奏瞬间崩溃,粗重得像是一台破掉的鼓风机。
“站起来。”江安宁睨了我一眼,“这就不行了?”
我咬了咬牙,用止不住颤抖的双手撑着地面,极为勉强地站了起来。
迎接我的,是劈拳打在肩头。
那澎湃的力道让我肩膀一阵剧痛,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道顿时双膝一软,耻辱地差点跪倒在地。
随后又是一记钻拳,暴力地打在我的下巴。
我甚至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当即就吐出一小口鲜血,还有一颗被崩飞的牙齿。
就像庐山升龙霸一样,我被这一拳打得向上飞起,又被一腿狠狠抽中,重重扑倒在了地面。
“呸!”我吐出嘴里啃到的泥土,十指弯曲如爪,深深扣入了泥土之中。
江安宁蹲下身来,揪住我的头发,让我强行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扪心自问,我为你们夫妻做了多少事?”
“她有点表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屈辱和愤怒充斥着我的内心,让我将手上的泥土一股脑拍向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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