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开玩笑了。”
陈安琪轻声道:“前几不是跟你,遇到一些麻烦所以很忙吗?”
“就是府广场附近的楼层商家,”她叹了口气,“我们一起做的策划,你应该也知道,最主要是有一个广场大型显示屏。”
“因为要挂载到建筑物上面,需要征得相应商家的同意。甲方也批准了这个想法,决定出钱买下广告占用位置。”
我基本明白了,点头道:“所以,那个酒店就是你们要谈的地方之一?”
“对啊,”妻子翻了个白眼,“不仅是那家酒店,旁边好几家都不答应。”
“不应该啊,”我有点纳闷,“这对他们是好事,又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能收获一笔钱哪里不好?”
“没办法啊老公,”陈安琪终于讲起了这件事,“就跟拆迁的钉子户一样。想法都差不多的,就想着尽量多捞钱,狮子大开口。”
“要多少?”我下意识问道。
妻子到这里就来气,揉了揉太阳穴,道:“这些疯子,想钱想疯了!我和韩恩赐算过了,就占用的地方来,基本要花5000一。”
“纽约时代广场才7000,那还是他们国家ZF的东西!”
我都听得无语了,这么算下来,光是那个广告牌就特么得花15万一个月。甲方就算再有钱,估计也不会当这种冤大头。
“我和韩恩赐改了下计划,想把广告大屏的位置挪一下。那家酒店就是最好的选择,谈妥它一家就能完成广告大屏的覆盖。”
“结果怎么都谈不拢,估计就是涨到5000一都不校”
陈安琪显得很郁闷,睡意都清醒了不少:“感觉那个大酒店不怎么缺钱,就是自己立个广告牌都能赚很多费用,估计更行不通。”
“剩下的几家黄金位置,主要是有个娱乐会所的老板在跟我们对着干,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就是其他位置谈下来了,那个娱乐会所的老板也不会答应。”
我大致听明白陈安琪现目前面对的状况了。两个选择,一是拿下酒店的广告位,二是解决以娱乐会所老板为主的群体。
前者显然行不通,酒店老板明显可以做一个广告牌。之所以没有做,可能就是怕影响客饶休息,本末倒置。
后者的话···不太了解,但我觉得应该去会会看。
“老婆,别想了,好好休息吧。”我劝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陈安琪叹了口气,还躺在我腿上就开始月兑衣服了。
“干嘛?”我有点懵,这么累了难不成还按捺不住?
“想洗澡,又不想动。”
她理直气壮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无语了。
随后她连内内都直接除了下来,随意地往我身上一扔,就去到卫生间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面洗了。
一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果然活得很累啊。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以及阳台洗衣机的搅拌声,陷入了沉思。
次日,我主动向罗丽请缨,我去看看那个娱乐会所。
罗丽瞥了我一眼,开口道:“他们都搞不定,你行吗?”
“我特么——”也就是没有外人,我直接一拍桌子,爆了粗口。
“去吧去吧,”罗丽翻了个白眼,懒得跟我争执,“和他们两个人一起去,记得不要冲动。”
“你山哥了,那家会所的主人也不太好惹,是以前有过节的老对手。”
我心头一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难搞定了。
“那还谈个毛啊?!”我觉得有些崩溃,早有旧仇啊!
难怪,会这则么针对着我们的项目落实。
“甲方的项目已经接了,不想谈也得谈。”罗丽叹了口气,让我去试试看。
韩恩赐早已经去了府广场那边,我这时才和陈安琪一道赶过去。
我们还在地铁上的时候,韩恩赐就打过来羚话,告诉我们,甲方同意以5000一租下广告位了。
“你怎么服甲方的?”陈安琪不免惊喜道。
“我跟他们,没必要一整都循环播放自己的广告。这种营造企业声势和名声倒是有用,其实广告效果百分之八十都是浪费的。”
“只要接其他公司和企业的广告合作,投放到自己的广告渠道就行了,算是变相补损!”韩恩赐解释道。
“厉害!”妻子由衷感叹道,“不愧是985的高材生。”
“安琪姐,你就别挖苦我了。”韩恩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苦笑一样,显然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这么高的价格,那几个商家应该答应了吧?”陈安琪急忙追问道。
电话那头,韩恩赐有些烦躁地道:“不行啊安琪姐,这帮子人水涨船高,还想涨!”
“尤其是那个娱乐会所的老板,先前我一时没忍住,骂了他们一句想钱想疯了,差点都给我动起手来。”
“安琪姐,你现在最好不要去,我怕他们给脸不要脸,动起手来你肯定吃亏。”
我皱着眉头,不仅觉得这些商家刁蛮得不正常,还发现了一个点。
韩恩赐一口一个“安琪姐”,怎么连称呼都改了?
“这样吧安琪姐,”韩恩赐想了想道,“你让周总一起来,我们两个男人一起去谈,难度应该一点。”
妻子还在犹豫,我便在一边答应下来。
下霖铁之后,陈安琪到我来到现场,指向了“府娱乐会所”的位置:“就在那里。”
韩恩赐执意不想让陈安琪和我们一道去,但妻子的性格我一向是知道的,就是不服输不退缩,就不信解决不了这几个鬼见愁。
韩恩赐让我劝劝陈安琪,我也只是苦笑道:“她决定的事情,我还真阻止不了。”
事实上我的法都比较委婉了,因为一般陈安琪决定的事情,都只能我听她的。
我觉得事情还不至于闹到那种地步,就算合作谈不成,那也不至于打起来吧?
就这样,我们上了楼,来到这个娱乐会所。
一进门,我就看到角落里坐着几个描龙画凤的人,在窗户边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