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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自家陛下非但没有恼怒,没有迁怒与沈快嘴,反而还笑了!

“你们不曾与她打过交道,对她不了解。”陌云白苦笑着对自己的俩大臣说到。

孙房名点点头,心说,您与她打过交道,您了解,了解还去碰钉子?您这算不算是犯贱啊!

牧莹宝当然不知道陌云白这边发生的事,早饭用过,感觉做什么都没办法集中精神。

『药』也不敢配了,干脆什么都不做,出去走走。

这个出去,也就是在宫中。

除去议政殿那边,哪里都可以随意溜达。

她不是太后,只是延国的一品夫人,但是因为辉哥尊她敬她,所以,就算她在宫里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

何况,都知道,这一品夫人随便走走,溜达溜达,那都是能给延国,给陛下溜达出一座金山银山来呢。

用现在一个时髦的说法,她就相当于一条闪着光芒的锦鲤般的存在。

丫蛋在厨房里,按照牧莹宝的吩咐,拿着菜刀练习刀工,切萝卜。

牧莹宝出门的时候,南珠正巧看见,没看见丫蛋跟着,南珠也没多问,就跟在了她身后。

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丫蛋,哦,南珠啊,你回去取竹篮来,咱去静凌宫摘紫藤花。”

夫人要摘紫藤花做梅干菜,这事儿几个丫头都知道了。

南珠应着刚想转身离去,却想到自己一离开,夫人就是一个人了,她又不放心。

“哎呀,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再说了,真的有事的话,你也不懂功夫,你在也没用啊。”牧莹宝知道她担心什么,笑着说到。

南珠一听也是,前后看看,能看见不远处的禁军。

“那夫人就在这等婢子。”说完,南珠拎着裙摆小跑着回养心殿。

牧莹宝笑了笑,算是回应。

但是,因为有心事,心里有些烦『乱』,根本就站不住,信步缓缓前行。

宫内各殿之间的路,都不是只有一条,她走了一段才发现竟然走了小路。

就算是小路,就算有点偏,却也种了不少花草,这个季节也有花开的,她却无心欣赏。

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薛文宇。

想着他在外面,三餐是否能吃到吃好,正在办的事是否有危险。

薛文宇啊薛文宇,不管你在做什么,一定不能有事,一定好好的给我回来。

胡思『乱』想的走着走着,带她停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这里好像已经不是去往静凌宫的方向,前面看是一个有些荒芜的殿院,那大门上的漆都脱落了。

转头往来的方向看了看,没有禁军的身影。

刚想转身往回走,省得等下南珠那丫头找不着她会担心会着急,忽然听到身后那个殿院内,好像有动静。

她竖起耳朵,想听清楚,四处却是一片寂静。

难道是野猫?又或者是什么小动物?

反正,尽管牧莹宝自己是穿过来的,却还是不信神鬼这一说。

这若是以往,她肯定抬脚赶紧离开。

好奇心都有,但是她一般的都能冷静对待。

可现在,她并不冷静,几天没见到薛文宇了,她的心是悬着的,是『乱』着的。

于是,她径直朝那殿门走去,稍微犹豫了一下,伸手就推开了那殿门,就听吱嘎嘎的响声后,门内的景象似乎比那冷宫静凌宫还要荒凉。

就在门外她这个角度看进去,里面是一人多高的茅草,一大丛一大丛的。

两丛茅草中的地上,是一个半截的瓷盆。

看到这一幕,牧莹宝打消了进去看看的想法,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就好像暗中有什么在盯着自己,那种感觉让她开始不安,人也冷静了下来。

“是谁在那?”她不再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同时也在想,这种时候自己若是转身落荒而逃,逃脱的系数有多大?

自己在这喊救命的话,又会如何!

见里面没回应,她开始缓慢的转身,吸口气拎起裙角准备开跑。

可是,就在她转过身体的时候,忽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

竟然这样无声无息的,就出现在她的身边。

就算牧莹宝再见过世面,经历的惊险场面再多,心里也是一紧,眼见着那个蒙面人一伸手,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晌午过后,薛文宇一身风尘仆仆的回到皇宫,没有去议政殿见辉哥,而是急匆匆往养心殿赶。

走了一段距离后,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怎么宫内的禁军还有做事的内监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怎么了,本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薛文宇心里的不安散开,不待回养心殿内,冲向一个禁军,冷冷的问到。

“回,回国公爷,夫人,夫人好像不见了。”那禁军磕巴的回应到。

夫人不见了?这个夫人,薛文宇当然知道指的是谁,这个皇宫内,就一位夫人,那就是他的妻,他的莹宝。

“说清楚,什么叫好像不见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薛文宇咬着牙骨,努力让自己冷静的追问。

“小的得知的时候,是一个时辰前的事儿,陛下已经带人在宫内找了几遍了,还在找。”禁军被薛文宇浑身散发的杀气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薛文宇用力的松开了禁军的衣领,那禁军往后踉跄了几步,勉强的没有摔倒。

就看着这位延国的传奇人物,健步如飞的已经离开很远了。

“我的天,真吓人。”禁军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薛文宇的随从们在听闻自家夫人不见了的话之后,一个个的心也同样的悬了起来。

当薛文宇龙卷风一样冲进养心殿的时候,就看着东珠她们几个已经哭成泪人。

殿院内,没看见辉哥和陶老头,也不见其他人,应该是还在寻人。

“主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瘫坐在地的南珠,忽然回过神来,爬向薛文宇哭着磕头。

“说,到底怎么回事?”薛文宇怒吼到。

怎么他才出去几天,她就出事了呢?倘若自己今个回返的路上,不心疼坐骑多休息了一下,是不是她就不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