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宽大,慕云晗和田四季分别占据了一个沙发,默默等待。
有人端了简单的吃食上来,二人飞快地吃了,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慕云晗心里想的事多,压根睡不着也不敢睡。
田四季和她一样,坐了片刻功夫就忍不住出声道:“嗳,邹娘子,你说医长老那老家伙去哪里了?”
慕云晗睁开眼睛,淡淡地瞥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田四季突然起身,坐到距离她不到一拳远的地方,压低声音道:“他医术比咱们高,不会是被叫到一旁做什么事,吃独食吧?”
慕云晗嫌弃地皱起眉头,往旁边让了让:“坐那么近干什么?他能吃什么独食?他再怎么厉害,始终是外人,越不过咱们去。”
“那倒是,陛下是很信任我的。”田四季想了想,补充:“也是很信任你的。”
慕云晗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装作不耐烦的样子:“你多久没洗澡了?”
田四季果然涨红了脸,气呼呼地走开了。
慕云晗站起身来,将手放在鼻端搧了搧,嫌弃道:“真是的,这屋子里一热,就什么味儿都出来了,真是受不了。”
说着,朝着外面走去。
一旁伺立的青衣小厮上前拦阻:“此乃重地,还请夫人不要乱走。”
慕云晗怒道:“我倒是不想乱走,但这味儿谁受得了啊?”
“邹蕙娘,你欺人太甚!”田四季气得胡须乱抖,想要辩解却无从辩解。
他一个老婆没在身边的单身汉,常年醉于医术权术,哪有时间经常洗澡换衣?
这能怪他么?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的,经常撩得他想捏死她,打死她,踩死她!
“嗤……”慕云晗讽刺一笑,轻蔑地斜睨着他,嘲讽道:“我这叫欺人太甚?那田大夫的行为岂不是蛇鼠两端?”
“你骂谁蛇鼠两端?”田四季这几天遇到的事多,心神不定,慌得很,被慕云晗接连挑衅,再也忍耐不住,跳起去要和她争个明白。
“骂你!没听明白?”慕云晗双手叉腰,凶悍地喷过去。
田四季忍无可忍,挽起袖子冲上去,慕云晗瞅准机会,使劲推了他一把。
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二人顿时打成一团。
众小厮见状,少不得上前劝阻,使劲将二人分开。
慕云晗顺势往外走,嚷嚷道:“我没办法和这种臭烘烘的人在一起,我得去外头散散味儿。”
众小厮知道他二人身份特别,也怕惹出事来,只好由着她去了外头。
慕云晗走出房门,指着二楼的露台,和紧紧跟着她的小厮道:“这位小哥,我去上头看看可好?”
小厮为难:“是不能乱走的。”
“谁的命令呀?”慕云晗霸道地说:“谁和你讲,不许我乱走?何况我是乱走吗?
上头应该是和你说,不许我离开这幢房子乱走吧?那我上楼去散散心又怎么了?”
见小厮犹豫不决,她便转身往屋里去:“行,我继续和那臭男人争个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