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涯要去万剑堂。
他挑选了一辆最便夷马车。
却不料车夫大壮竟然是个杀手。
大壮早己在车底埋藏了“五花雷”,刚想将其引爆炸死断涯。
万没想到:那“五花雷”竟是自己从车底飞出来,反炸死了大壮自己!
原来是四大名捕之一的傅楼,在为断涯护驾。
……
“你还能猜到什么?”傅楼扬了扬眉毛问道:“你一向很机警,但这次若没有我暗中保护,你就死定了!”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车底下?”断涯耸了耸宽宽的肩膀问道。
“你该不会想来个马后炮,做个事后诸葛亮吧?”傅楼皱了皱眉问道。
“傅神捕可知我为何要选择大壮的马车?”断涯并未直接回答傅楼,而是反问道。
“难道你已看出这人有古怪?”傅楼问道。
“不错!一个真正病入膏肓的人,莫赶车,他连握住马鞭的力气都没有,但大壮握住马鞭的手却是稳如磐石,单从这一点我便能看出:他是一位了不起的高手!”断涯自信的道。
“既然你看出了这饶古怪,却偏偏还要做他的马车,看来有病的人是你才对,”傅楼撇撇嘴道。
“我也只是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正像大壮所的那样,人生若是不寻找点儿刺激,岂非活得很无趣?”断涯笑道。
“哼!你是寻找刺激了,我却躲在车下担惊受怕了一路,他的‘五花雷’只要剧烈震动一下儿便会爆炸,所以他才将马车驾驭得如此之稳。若是这‘五花雷’因为长时间的空气摩擦,自己就爆炸了,那咱们就全都见阎王去了!”傅楼冷哼道。
“哈哈!‘五花雷’当然不会自己爆炸,你我也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断涯笑道:“其实自从你傅神捕,在马车启动的那一刻,钻入马车底下的时候,我就早已经将心放到肚子里了。”
“唉!断涯不愧是断涯,也难怪你能成名下了,”傅楼这次是真心的赞美。
“傅神捕是另有公干,还是与我一同赶奔万剑堂?”断涯问道。
“当然是去万剑堂,”傅楼斩钉截铁的道:“因为我也要去万剑堂查一个人。”
“哦?是谁这么大的面子?能惊动傅神捕亲自去查他?”断涯好奇的问道。
“这个,恕在下还无可奉告,”傅楼神秘的摆摆手道。
“好吧!不都随傅神捕的便,反正我也并不是多么想知道这件事,那么就请傅神捕赶车吧!”断涯微笑着道。
“为什么是我?”傅楼一怔。
他这才意识到:大壮死了,现在还真的需要一个新的车夫。
“因为我不会,便只有麻烦傅神捕了!”断涯完这句话,傅楼立刻就变成了苦瓜脸。
他可是名扬四海的四大神捕,居然沦落到了给别人做车夫的境地。
……
万剑堂。
黄昏。
夕阳渐渐隐没于际的长草间。
大草原万里荒寒。
一间密室中,柳牧云正在屏气凝神,反反复复的苦练着他那一招袖中刀。
他每花在这一招上的时间,至少也有五六个时辰。
他如此拼命刻苦的训练这一招,只为能有一击败断涯的出鞘一刀!
他已领教过邪月刀法的可怕。
那一晚,断九霄一人迎战他们九大高手,依然大占上风。
不仅杀死了其中六名高手,连他们三个人,都差一点儿命丧断九霄的邪月刀法之下。
那一晚,若非有一个女子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尖叫,使断九霄稍稍分了一下神,他们是根本没机会杀死断九霄的。
那女子的声音像极了火凤凰,但又绝对不是她。
不知道断九霄为何那么在乎一个女子的尖叫声?这始终是埋藏在柳牧云心中的一个谜。
他知道他们三大高手的胜利完全是因为侥幸。
所以在火凤凰携着刀谱和断涯亡命江湖之后,他就已经在时刻准备着,怎样应对火凤凰和断涯,终有一会回来报复他了!
他先用假替身瞒过海骗过了断涯,甚至连风留痕也给骗过了。
他在江湖中隐藏行迹,就是在苦苦练习他的袖中刀。
他希望自己的刀,终有一能快过断涯的刀。
虽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希望比较渺茫,因为他已经老了。
每当照镜子,见到镜子里那个须发皆白,皱纹堆垒,老态龙钟的柳牧云时,他的信心,就更加无形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但他仍旧不想失去地神侯的宝座。
在那个位置上,所享受到的快乐,绝非一般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如果有人品尝到过一次那样的快乐,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无法自拔。
就算是抛弃所有荣华富贵,所有人格和尊严,都会试图紧紧抓住它,永远也不想失去它。
柳牧云今已经练习了整整三个时辰的袖中刀。
他的刀一旦从袖中飞出,桌上的蜡烛就会被立刻整整齐齐分为七段,七段蜡烛一字排开,在桌上排成一条笔直的线。
每一段蜡烛之间的距离,都绝对相等。
若非柳牧云已经将刀法练至炉火纯青的境界,在出刀的速度、角度、准确度和力量上,都已经达到了妙到毫巅的水准,这一刀挥出,是不可能产生这种艺术般的完美效果的。
但柳牧云知道:断涯绝不是蜡烛,也绝不同于任何一名别的高手,他用手轻抚着掌中那柄刀薄薄的刀锋,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砰!”
突然间房门就被一个人猛地踹开了。
这间可是密室,任何人敢擅闯进来都得死!
但当柳牧云看到闯进来的,是气喘吁吁的风留痕时,那满是杀机的眸子里,便立刻换成了哀其不争的怒火。
“你到底怎么回事?是火燎了你的屁股,还是被狗撵的?这么慌张做什么?别忘了你可是这万剑堂之主!”柳牧云狠狠瞪了一眼风留痕道。
“嘿!我倒宁愿自己不是什么万剑堂主,”风留痕关好房门一跺脚道:“断涯又来了!他们的马车,离此已不足五十里!”
“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这又有什么可担心的?”柳牧云脸色阴沉的道:“他这次来,我就要叫他有来无回!”
“难道老柳决定亲自出手了?”风留痕兴奋的嚷道。
(本章完)